不过,我们到了这里之后,却不太一样,和大侠女讲的,一点儿也不一样了。
因为这村子似乎没什么人了,而且走了两条街,我发现大部分的房屋,都没人住了。
大侠女本来积极性挺高的,还轻车熟路的,绕到了村中路上。
但是,这个村中路似乎也很落魄。
我们走的是边缘的那条街,等到到了街尾,她这才泄气了。
尴尬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这难道不是我记忆当中的药田谷了吗?”
我也很好奇,“霞姨,你有多长时间不来这里了?”
“我学习那会儿,哦,现在我又付出了,中间,得有20年了。”
她说这个20年,我也有点儿懵。
20年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吧?
我刚说完,突然间背后传来了嬉笑声。
“呵呵,呵呵。”
“小地猴,跑得快,看我抓你当个下酒菜。”
我和大侠女转头一看,此人流着口水,眼神痴傻,全身也破破烂烂的。
就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他眼睛还挺放空,好像,根本就没看着我们一样。
嘴里还嘟囔着,“小地猴,跑得快,一会儿我就把你做成菜。”
看着他念的顺口溜,还挺押韵,难道这是装傻的吗?
可是,看着他那泥泞的鞋子应该是穿梭在周边的那些芦苇地,刚回来的。
我立马上前询问,“老乡,这个是上田村?还是下田村儿?”
我说完这句,大侠女一把拉住我说道,“一个傻子,这都看不出来吗?”
“他能回应你?”
此刻这傻子扭头看了我俩一眼,也没眨眼,对着我们,呵呵地笑了笑,直接从前面的胡同就拐弯了。
我叹口气说,“这都没人了,这傻子是怎么生活的?”
大侠女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我赶紧去陈家那边看看吧。”
我把身后一直拉扯着的梦公,放到街口的那个大石头墩子上。
让他坐在了那里,之后我在旁边儿一蹲,“你自己找去吧,我俩在这儿歇会儿。”
“你找到熟人了,再过来接我们。”
大侠女也没什么精神,“看这样,陈家人应该是不在了,我也歇会儿吧。”
此刻,她也很失望。
接着我就再次询问她,“要不然?咱们问问那个傻子去?”
“我不想让你靠近他,是觉得他身上还有其他的味道。”
我一抬眼皮,对着大侠女说,“除了臭味儿,没有别的味儿吧?青草味?芦苇味?”
我能闻的出来的都说了。
大侠女摇了摇头说。
“不对劲儿,他身上青草味儿比较重,他应该进入过芦苇丛的腹地那边,经过了,但是,还是别扭,不对劲。”
我点点头说道,“那又怎么样?”
“反正也提供不了什么信息,无所谓吧?”
“算了,咱们再找找别人吧。”
此刻我也泄气了,大侠女叹气了。
“他如果能在这些沼泽地,来去自如,说明它他是有一定的方法的,又或者说,有一定的记忆的。”
我觉得有道理,可是,毕竟是个傻子啊。
“傻乎乎的,又不能沟通,只能说,这傻人有傻命,傻人有傻福呀。”
大侠女无奈,不想干等着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抬杠了,我去前面看看陈家的药铺。”
“我记得就在东街这边呢,怎么没有了?”
“我再往西街那边走走。”
转头她就消失在了这个街尾。
接着我看了一眼,一直不动的梦公,感叹的说,“梦公保佑,保佑我们今天找到陈家人。”
“到时候,有其他的灵丹妙药,我们求一点儿,顺便也能帮你恢复一下。”
说完话我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手背,此刻梦公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多会儿,呵呵地声音又回来了。
他是从东街那边又绕了回来,此刻他直勾勾盯着我。
直接冲向我的方向。
我看他那个傻劲,跑起来,还挺快。
立马皱着眉头不满说道,“你要干啥?”
可他跑的确实是一条斜线,从街上,就这样拐弯,冲到了我的跟前。
也跟着我的动作,蹲在了地上,他瞅了瞅我,抬头又瞅了瞅梦公,再次呵呵地笑起来说。
“不是猴子,不是猴子,你们不是地猴子
。”
我一看,这傻子能主动说话,还能分辨是谁,当即,我就问他。
“什么是?地猴子?”
“谁是地猴子?地猴子长什么样啊?”
我问那几句,他都不回应,不过,我说到猴子,他瞪着眼睛,立马变了脸。
直接害怕的双手摆了摆。
“别咬我,别咬我。”
说着话他就往后退了两步,因为他是半蹲着的。
一退就退了一个屁股墩,全身上下就缩在了地上。
也不起来了。
我看他那样,好像受过惊吓,而且肯定也见过他嘴中说的那个地猴子,当下,我就要去扶他。
可这个时候,吓得他立马拳打脚踢的反抗着。
“别咬我,别咬我。”
接着他一个转身,站起来了,之后撒腿就跑了。
时不时还扭头看看我,就好像看什么恐怖的人一样。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我现在,戴着墨镜也戴着帽子呢。
为啥他还像看恐怖东西一样?
他到底见到了什么呢?
我疑惑的同时也有些丧气,此刻,他已经跑了,我的乐子,也没有了。
叹了口气说道,“你回来,我又不是地猴子,回来吧。”
“跟我说会儿话儿啊,给我讲讲你们药田谷的事儿啊。”
可他早就无影无踪了。
也就这个时候,大侠女出现了,她似乎听到我说的话了。
直接来了一句,“你跟谁说话呢?你让谁回来呢?”
“你碰到谁了?”
我疑惑的捏了捏太阳穴说道,“害,刚才那傻子,又回来了,我逗了逗他,他以为我是地猴子呢,把他给吓跑了。”
大侠女感叹着,“西边没有陈家药房,应该就是这里了。”
她对傻子没兴趣,不过,已经确定了我们现在的位置。
说着话,她就看着对面的这个已经落魄的门脸。
这是一个丁字路口,我对面的一排门市,已经破败了。
招牌都烂了,掉地上了。
大侠女犹豫的站在那里,我感叹的说,“霞姨,这么明显,刚才你怎么没有辨别出来呢?”
“我记不太清了,说实话,20年呀,我还真的记不太清了。”
“来过一次药房。”
“期间陈家人也很熟悉了,第三次,第四次来的时候,他们都是在村口等着我,直接把药交给了我,就没让我进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