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
电话的忙音从吉斯德的终端里传出来,像是在倒计时,他正想要挂断电话时,电话那头的人就已经接了起来
“哦,是吉斯德先生,真是抱歉,我刚刚在忙一点事。”斯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还有一些歌舞厅的音乐声,“所以我希望你调查的事有眉目了,对吗?”
“我……我知道了灾剐骑士的那道白光是什么了。”吉斯德沉声回答道,斯克马上被吸引了注意
“哦?那可太好了不是吗?”他依旧操着一口令人讨厌的官腔,说道
“……那是灾剐骑士的源石技艺,可以崩解生命。”
“崩解生命的源石技艺。”斯克思考着,片刻后继续说道,“这可不是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吉斯德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
“不过事情哪总有如我所意的时候,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打探,吉斯德先生。”斯克话音一转说道,“我想你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不是吗?”
“不,没有了!”吉斯德“冷静”的说道,“如果还有的话,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哦。是吗?”斯克很喜欢用一个疑问句,他似乎看明白了一切,“那我再咄咄逼人就有些不太合适了,早点回家吧,吉斯德先生,我相信你的女儿和妻子会想见到这位大骑士领的红人的。”
“什么?斯克先生!”吉斯德想要追问,但是斯克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只有忙音回荡在狭小的电梯里,回荡在吉斯德头上的黑暗中,呼吸着
电梯早就已经到了楼下,吉斯德赶忙打开电梯门,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汽车上
“斯克兄弟,看来你接了一通不怎么让人愉快的电话。”恰尔内看着斯克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打趣道,“一个计划如果一点阻碍都没有,那你可就要怀疑这个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了。”
“嗯,恰尔内兄说的也有道理。”斯克看着好像是认可了恰尔内的话,“所以我现在要处理这个阻碍了。”
“或者你可以和我说说?”恰尔内看着远处舞蹈的人群,提议道,“不过这个地方可真吵啊。”
“但是这里的调酒师调的烈酒我很喜欢。”斯克品尝了一下身前的酒水,说道,“看来我们的吉斯德先生陷入了困境,我想是桑丘和他说了点什么。”
“要是什么也没有说才是奇怪不是吗?”恰尔内微笑着回应道,“可不要小看你的对手,斯克兄。”
“哦,我当然清楚,当然。”斯克敷衍着回应道,眼里却充满了不屑,“但是桑丘也不过是趁着时代的潮流罢了,要不是这样的话……”
“不论是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输的,斯克兄。”恰尔内不紧不慢地说道,“潘沙的倒下只是大势所趋,而不是桑丘的决策错误。”
“我懂,但是我相信我已经摸到了他的命脉。”斯克略带得意地说道,“那个老家伙已经糊涂了!”
听到这里,恰尔内的眉毛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又立刻舒展开来:“那我就先庆祝你大获成功了,干杯。”
“干杯。”斯克平静地说道
吉斯德感觉自己心中的危机感被放大了无数倍,即使他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
他可以听见源石内燃机的轰鸣声从车前盖里传来,催促着他再一次加大马力
而他心中的不安也随着轰鸣声的不断加大而不断的鼓动
“不,不对!”眼看着马上就要因为红灯而撞上前车,吉斯德急忙踩了刹车
随着几声刺耳的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他的汽车最终还是没有撞上去
“怎么了兄弟?”一边的汽车司机看见旁边的车这样的动静,摇下了车窗,向着没有关上车窗的吉斯德问道,“刚才可马上要撞到了。”
“不……不好意思。”吉斯德连连道歉,“我……我要快点回家。”
“哎,我懂,我们这个点下班的人都会想早点回家,看看家里人。”司机说道,“但是这么着急的话,别说回家了,待会可就要和他们在医院里见面喽。”
“是,我知道……咕……我知道。”吉斯德连连说道
“抽烟吗?”司机看了一眼红绿灯,顺手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扔了过去说道,“不过我看你怎么有点眼熟……”
“不……抽。”吉斯德话还没有讲完就看到司机将烟丢了过来,“谢谢。”
“这么客气做什么。”司机爽朗地笑道,“开慢点没坏处的……哎,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新闻里那个什么什么提斯的发话的吗?”
“对,是我,是我……不对,不是我。”吉斯德急忙更正道,“我只是长得像而已……”
“是吗?”司机看了眼红绿灯,发现倒计时马上就要结束了,“不说了,我还要回家呢,再见。”
说着两辆车同时猛踩了一脚油门
或许是因为吉斯德的运气很好,之后的一路上,他都没有遇上哪怕一个红灯
他的家离商业区有些远,吉斯德感觉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到,即使他恨不得把脚踩到油箱里
等到汽车扬起的烟尘终于被急停而拉到前面,等到里面慌张的库兰塔职员急忙地下了车
等到他看到熟悉的屋子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光以后,他才长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他的呼吸,整理了一下因为慌张而变得凌乱的领带与西装
他重新钻到汽车里,熟悉地将汽车停到了车库里,再一次下了车,听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时零碎的声音
他打开了家门,迎着客厅的白灯
“老公……”褐发的菲林女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女儿已经睡了……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
“嗯……啊。”吉斯德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坐在了妻子的身边,“灾剐骑士刚打完了一场漂亮的比赛,塞万提斯又有事情要我忙。”
“嗯。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妻子轻轻地回应道,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女儿的房间,“……吉斯德,我……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吉斯德看到妻子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下意识地搂住了她
“今天我要出门接我们女儿的时候……”妻子吞吞吐吐地说道,“她被不知道谁接过来了。”
吉斯德愣了一下
“当时我真的很害怕,真的……我问幼儿园的老师,他们都说不知道,只知道是被一个自称她叔叔的人接走了……老师说他有正规的文件,还认识幼儿园的园长,不敢不让他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说着,妻子的声音开始变得抽泣
而吉斯德的身体变得僵硬
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