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英语停下了冷领导笑里深藏刀的步伐。
翻译?
他虽然听不懂,但眼睛会看啊!
那帮洋鬼子一脸窘迫,想反驳又找不到词儿的模样,他就知道这个说英语的小姑娘有几把刷子。
姜澄捡起地上的雨伞,于一片泥泞中,姿态优雅,在雨水下淡定的冲刷着。
自成一画。
沉稳淡定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们华夏目前确实没有太好的生活条件,但我们骨血里的待客之道,是几千年文明的传承。”
“诸位看看周围几千人,可还有其他人有雨伞,有雨衣或者靴子?”
“物资匮乏的我们,尽最大的努力保障你们的安全,不是我们谄媚讨好,那是我们礼仪之邦,尽显大雅之道。”
姜澄说到这里,用手掌指引外国人看冷领导,继续道:“诸位,这是曾经在战场上打杀的老兵,单人对战五十九人而不败,取敌军人头三十七颗。”
“你们觉得他会是害怕谄媚之人吗?”
姜澄的话,成功让几位外国人羞愧之时又有点害怕。
一人单杀三十七?
收拾他们不得跟玩似的?
荒郊野岭...不能想,一想更害怕了。
而且他们不是不懂,只是华夏的卑微照顾让他们自居高人一等。
也从没有任何一个翻译像眼前人一样反驳他们。
一旁的冷领导总觉得几名洋鬼子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冷领导虽然心里天天惦记着不干了,可真涉及到外汇的事情,他比谁都着急。
专属冷领导的狐狸虚假笑容再次挂起。
“这位小同志,你刚刚在和他们说什么?”
姜澄立即露出和善无害,朴实无华的笑容,对着冷领导道:“我在给他们讲我们礼仪之邦,待客之道,大家都大受感动。”
说着话的姜澄,将手里的雨伞还给在场的那位女士。
“漂亮的女士,身为女人我们更应该爱护自己的身体,我始终觉得女人最先爱的人是自己。”
姜澄富有人生意义的一句话,让第一个崩溃的外国女人惊讶一瞬。
外国女人直接站了起来,一副找到知己的激动模样,抱住了在雨中的姜澄。
“天啊!你说的太对了!”
姜澄顺势抱了一下女人,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所以我们美女所见略同了。”
一句俏皮话,更是让女人一下子拉进了与姜澄的距离感。
一旁的冷领导完全不明白怎么就到拥抱这一步了???
还有他十分怀疑这位姑娘刚刚说的话。
礼仪之邦,待客之道?
那不都是拿来忽悠人的话吗?
冷领导没有打断姜澄说话,不管这姑娘说什么,她确实缓解了几位外国人的情绪。
眼下撤离这片区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冷领导招来去找翻译的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具体过程。
听过后,冷领导总结一句话:是个能人!
姜澄在那边持续输出。
她言语幽默,言辞之间没有其他翻译的谄媚和小心翼翼。
她大气从容,自信大方,正是外国人喜欢的点。
不仅如此,她知识面之丰富能令每个与她对话的人感到舒服。
“姜澄同志,我们要抓紧时间撤离,时间不等人。”
一旁的工作人员催促着。
目前大队伍已经超过他们,可这支外来队伍又太过重要。
姜澄立即给了一个手势,转头对着几位外宾道:“雨水太大,植被太少,很容易形成泥石流,我们需要抓紧时间撤离。”
“天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快点走吧!”
惜命这件事,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队伍再次行进起来。
雨渐渐的小了一点,山谷的出口就在前方。
只要走到平原地带,他们就安全了。
外国圈中的姜澄混得如鱼得水。
简单的交谈中,她得知身旁的女性友人叫珍妮。
珍妮是一位离婚三次的“黑寡妇”。
也是这一群人中最有钱的一位。
珍妮三次继承了亡夫的遗产,她也很有能力的将遗产进行投资,每一次都赚了不少。
这一次来华夏,她也是为了寻求一些新的合作机会。
姜澄骨子里的赚钱基因动了动。
寻求机会,也就是还没有找到了。
“珍妮,你就是传说中的战士!无论什么困难都不能打倒你,只会使你更加的强大!”
“我实在太佩服你了!”
彩虹屁吹起来的姜澄,让珍妮十分受用。
主要是姜澄说的太真诚了,外国人又很喜欢直来直往,所以两个人越聊越投机。
聊到雨停了都没察觉。
“哦,天啊!这讨厌的雨终于停下了。”
“太好了!终于不下了,我们是不是安全了?”
“可以休息了吗,我太需要一张好的床铺!”
“我需要好好洗个热水澡!”
外国人放下雨伞,摘下雨衣上的帽子,大口呼吸着。
雨后空气中有很浓厚的泥土腥味,但他们此刻不在乎了。
姜澄也收好雨伞,看向前方。
他们已经在最后面了。
外国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要做什么,姜澄承诺只要走出去,一切都会有的。
“我们还要走去哪里?”
“是的,我也很想知道?”
旷野之中,没有目的地,对他们来说着实很难坚持下去。
姜澄指着前方道:“走到遇见我们的救援为止。”
“救援?”
“谁会来救我们?”
“这荒郊野岭,怎么会有人来?”
姜澄却是自信满满,看着其中一人道:“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对方一脸不相信,姜澄心思一转道:“不如我们打个赌?”
名叫约翰的外国男人来了兴趣。
“赌什么?”
姜澄心神一转,开口道:“如果有人来救援我们,约翰先生的外汇消费要翻一倍,如果没有,我个人免费赠送约翰先生一份华夏的手工品。”
头花...纯手工...没毛病。
约翰来了兴趣,不过也不是没脑子的答应,而是反问:“我们的赌注似乎不公平。”
姜澄恰到好处的疑惑,一脸自责的道:“对不起,我以为约翰先生的实力非常强,所以才说外汇的消费增加一倍,原来是我理解错了。”
“既然约翰先生不行,那我们——-”
“谁说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