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时决明一败涂地
作者:见春台台台   世界,去死最新章节     
    “我没有!”

    时决明忽然就腾地一下捂着耳朵站起来,猛地增大的音量吓岁晚一跳。

    岁晚嘀嘀咕咕:“没有就没有,这么大声干嘛。”

    时决明没再坐下去,岁晚就自己坐。

    进度条移动到某个节点的时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岁晚就翘着腿,掏出手机,再一次刷起来热搜。

    她先前嫁不嫁的话语,一直在时决明脑子里回想。

    他的心里像是被扔了很多一碰就悉悉索索响的响纸球,然后突然又住进一只猫。

    猫爪子扒拉来扒拉去,响纸球就一刻不停地发出悉索动静。

    不上不下,恼人得很。

    他眼一瞥,看着岁晚解锁他的手机,又一次错误地输入了0321这个酷似某日时间的数字。

    思绪飘回之前在剧场的时候,她好像总是下意识输这串数字。

    一股强烈的期待与冲动,促使着他开口:“我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三月二十一。”

    岁晚顺口回道。

    话音落了两秒,她立刻反应过来,好笑地看着仍因心神激荡而瞳孔地震的时决明。

    怎么会有人囚禁都玩起来了,还会因为未来结婚而脸红害羞?

    不愧是时小草啊。

    可爱得有点过分了。

    为了爱护未来霸总的面子,岁晚体贴地没有将内心的感慨说出口,而是询问了另一件事:“你做什么了吗?小苏的事怎么没动静?”

    岁晚看完监控后,就立刻去看了当期的节目剪辑,弹幕上吵得沸沸扬扬。

    而等她切换软件去看相关热搜的时候,却只见到了一瞬间带着爆字的尾巴。

    下一瞬,平台崩溃、软件卡退,再重新点开之后,岁晚看到的带爆字的热搜,只剩微博崩了。

    关于苏哲羽和白灿的节目却是无人提及。

    碍于几分钟前时决明对苏哲羽莫名其妙的敌意,岁晚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不想让她关注苏哲羽而做什么手脚。

    跨海之间确实想过做点什么的时决明:……

    他心虚地摸摸鼻子,眼神飘忽,语气却十分坚定:“不是我。”

    岁晚扬眉,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时决明轻咳一声,神色逐渐正经起来:“有人需要这个热度,不想让舆论爆发这么早。”

    岁晚脑中冒出一个安分了很久的人,皱了下眉:“……但这也做得太干净了吧。”

    上位者有很多手段是不假,但这种已经爆热,却一瞬间抹得不留一丝痕迹的程度,多少还是夸张了一点。

    吃瓜乐子人又不是人机,哪能全部按着对方心意走,除非……

    岁晚微顿,喃喃道:“是真人机啊。”

    时决明不置可否,只是不情不愿地提醒道:“录像导下来之后一时半会儿也发不出去……留个后手就好了,别管他了。”

    最后四个字含糊在嘴里,说得极其窝囊,但岁晚还是听清楚了。

    她放下手机,伸手勾着时决明的衣领就将人往下压。

    时决明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拽了个踉跄,手撑着椅子稳住重心后,上身顺着岁晚的力道下倾。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呼吸交缠着另一道紧绷的呼吸。

    岁晚直勾勾地盯着时决明震颤的双眸,勾起唇角:“你和他吃什么醋。”

    时决明粗声粗气:“我没……”

    忽然贴上来的温热唇瓣,堵住了他所有的羞恼嘴硬。

    时决明呆呆地看着岁晚的脸凑近又远离。

    岁晚轻笑着:“吃醋的奖励。”

    时决明脑子晕晕乎乎的,自动捉取某两个字眼,自动生成回答:“……嗯,我吃醋了。”

    简直好哄的要命。

    岁晚心里喟叹,趁着时决明满脑子浆糊,直接道:“明天我要回宛城。”

    时决明瞬间清醒,眼底的沉沦旖旎都消失个干净。

    他直起身,任由衣领从岁晚手心里抽离,沉声道:“不行。”

    岁晚叹气:“我有点事情要确认。”

    时决明抗拒地皱眉,耳朵里自动过滤这些他不想听的话,自顾自转身:“今天已经很晚了,早点睡……”

    岁晚灵活地闪到时决明身前,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睁着双又狡黠又无辜的眼睛就亲了上去。

    时决明心脏狂跳:“不行就……”

    “啵。”

    时决明意乱迷情:“不行……”

    “啵。”

    时决明垂死挣扎:“不……”

    “啵。”

    “……你要确认什么。”

    时决明一败涂地。

    岁晚笑嘻嘻地贴紧了他:“明天再告诉你。”

    时决明挫败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几个小时前,他还能在宛城像模像样地和人虚张声势。

    现在,不过几个不带任何情色含义的吻,就足够戳破他所有强撑出来的情绪。

    就是说。

    时决明面上一点点浮现出困惑。

    到底谁能狠得下心对喜欢的人玩强制爱啊?

    “反正你不能。”

    听到岁晚含笑的回话,他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把不成器的心声说了出来。

    大概是他满脸震撼的样子过于可怜了,岁晚好努力才憋住笑,怜爱地看着他:“放弃吧,搞搞监视已经是你能做得最变态的事了。”

    说到这个,一些文艺作品又无端蹦入岁晚脑海,她不由自主又开始冒虎狼之词:“甚至连监视梗最核心的卧室部分你都没敢唔唔……”

    时决明又气又臊,抬手捂着岁晚的嘴,半搂着人把人带回卧室睡觉。

    走到半道还是没忍住,反驳道:“我要是真在卧室里装监控你就高兴了?”

    岁晚扒开他的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不会呀。”

    她都知道的。

    再怎么黑化,面对她,他也只会向内气成河豚,把自己扎得破破烂烂的了,才向她露出一点钝钝的刺。

    岁晚笑了笑,和怔愣的时决明道一声晚安。

    时决明低声回:“晚安。”

    他站在原地,看着岁晚的卧室门在快要阖上的时候,又突然打开一点,探出岁晚的脑袋:

    “对了,下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可以多个游戏房吗?我是真的有点无聊了。”

    下次回来。

    时决明心口烫了一下,那点不情愿一瞬间就散了个干净。

    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