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想起刚才宴时宇对宁紫萱呵护备至的模样,心里泛起细细密密地疼痛。
“既然你那么喜欢宁紫萱,就去找她,还缠着我做什么,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吗?做梦,放开,让我下车,别碰我!”
宴时宇用力禁锢住她,幽深眼眸怒意更盛,“所以你现在是看上沈景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宁若见他倒打一耙气得不轻,“你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治,我才没你那么无耻。”
她找准时机,要去开门,跳车。
宴时宇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压在大腿上,让她没办法动弹,居高临下盯着她,英俊脸上满是阴沉沉,咬牙道。
“做梦!我不仅不会放你下车,还会把你带去兰城,我带着你出差,看你怎么和沈景秋勾搭!”
“我不去。”孩子们还在这里,她不会离开。
“由不得你!”
宁若挣扎无果,突然被气哭,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惹人怜爱。
宴时宇的怒火被她的眼泪浇灭,眼中浓烈的暴怒,在看到她和沈景秋亲密吃饭,那种想毁掉一切的戾气,统统消退下去。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眼角,把她的泪水抹去,声音沙哑。
“想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和宁紫萱在一起?”
宁若偏过头,不想听,不管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宴时宇一次次的骗自己。
宴时宇大手把她的脸掰过来,让她看向自己,认真道,“因为我想确定一件事,我想确定当初照顾过我的人不是她!”
他幽冷眼眸紧紧锁住宁若,要把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都看清楚。
宁若绝美眼眸瞪大,有些震惊,还有一些心虚,默默把目光转向一边,不敢和宴时宇对视。
宴时宇面色一冷,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让她黑亮的眼眸直视自己,逼问,“为什么不敢看我?也不吃惊。”
宴时宇盯着她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平静得反常。
宁若紧张,“你怎么确定不是她?”
宴时宇解释,“今天我带她去厨房,她根本就不会做饭,不可能 是照顾过我的人。”
宁若挖苦,“那你之前没有发现吗?三年了,现在知道怀疑了,晏总这个理由还真是差劲。”既然没有怀疑,那就是相信宁紫萱,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宴时宇懊悔,“之前让宁紫萱做过,但她都找理由把我支开。”
宁若又说,“也许这三年里,你太疼爱宁紫萱了,把她养得娇气了呢?你多心了!”
宴时宇气恼她的态度,又舍不得下重手,“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宁若表情很平静,之前她希望宴时宇早点发现这个秘密,但很遗憾,现在心如止水。
“那是你和宁紫萱之间的事,和我无关。”
宴时宇怒火又腾起,“宁若,为什么我对你做的一切,你永远都视而不见,有时候我真的想问问你,有没有心!”
宁若还是那句话,“我们的开始就是一场交易,难道你还指望我对你用真感情。”经历这么多,她不会犯蠢了。
宴时宇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突然低头重重的吻上她倔强的小嘴。
“呜呜。”
宁若挣扎,宴时宇却无孔不入,发狠地吻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逼迫她和自己纠缠。
车里气息变得炙热,宁若从挣扎变成了妥协,最后无力的瘫软在宴时宇的怀里。
几分钟后,两人分开,宁若感觉舌头发麻,嘴唇生疼,一定是肿了。
宴时宇呼吸也不稳,俊美的脸更是平添了几分魅惑,让人不敢直视。
许久后,宴时宇呼吸平稳下去,才哑声开口。
“宁若,你有没有事骗我!”他语气极为认真,视线更是有股穿透人心的力量感。
宁若对上他这样深邃明亮像是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心颤抖了一下。
“没……没有。”
宴时宇勾唇,像是不相信。
“真的吗?”
宁若低头,“真的。”
宴时宇见她又不敢看自己,修长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我生平最恨别人欺骗我,但宁若,如果是你,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提前是,你不能再骗我!”
宁若心像是被揪起的疼,“不用,我没有骗你。”
就是骗了,她也没有想过要他原谅自己,她骗他,而他没有认出自己喜欢上宁紫萱,扯平了!
宴时宇能感觉她没有说真话,抿唇,目光阴沉沉望着车外,浑身的戾气几乎压抑不住,很少有人能把他气这样,“宁若,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宁若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心里却十分难过。
“行,你不说,我就去查,我想,我总会知道真相的。”
宴时宇结束了对宁若的惩罚,让她坐在椅子上,给她系好安全带。
宁若这才发现车子驶往机场的高速公路,着急。
“我不和你去兰城,我要照顾孩子。”
“孩子我妈会带,她很喜欢孩子们,你不必担心,她也会送他们上下学。”
宁若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和宴时宇去出差,如果孩子一直在宴家,宴家人迟早会发现大宝和二宝很像宴时宇。
“不行,我要自己带。”
宴时宇不满,“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生,想生几个都可以。”
“不要,我不要生。”宁若摇头,三个孩子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你不是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肯生。”
“不为什么。”
难道要说,她生三个孩子的时候,孤苦无依,那段记忆,让她对生孩子很恐惧。
宴时宇见她耍脾气,也不在这件事上和她争执,“好,那我们就先养着大宝他们,等你想生了再生。”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机场。
宴时宇下车,给宁若戴上酒红色墨镜,又给她戴上口罩,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我不去。”
宁若还在挣扎。
宴时宇手像钳子一样,让她没办法挣脱。
突然宴时宇手机响起,他停下脚步,接了电话,听到那边的消息,眉头蹙起,深邃眼眸回头看宁若一眼,搂住她的腰,抱着她,隔着口罩吻了她的侧脸,很久后,才说,“回车上等我。”
宁若巴不得,抽手,回到车上。
宴时宇见她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十分生气,又压下怒火,转身离开。
宁若坐在车里等,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宴时宇还没有回来。
宁若打他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只能问司机。
“师傅,你知道宴时宇去哪里了吗?”
司机回头告诉她,“晏总一个小时前,已经坐飞机去了兰城,他交代我,等你问起来,告诉你,再送你回去。”
宁若愣住,“他已经走了?”
“是的。”
宁若莫名的很不舍,又不安,她低头,红着眼,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送我回去吧!”她失落,刚才宴时宇还说要带她去兰城,结果又没带,他的话总是易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