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寒站在房间中间,一地的凌乱丝毫无损他的气质,除了脖子上那些抓痕,一切都很完美,他冷眼盯着那些记者脸贪婪恶毒的嘴脸,厉声,“滚出去!”
记者被吓一跳。
“你欺负了龚小姐,还有理了,现在照片都传到网上了。”
龚小琪躲在被子里,听到照片两个字,恐惧缩成一团,回忆昨晚抓她的两个男人拍摄的那些照片场景,虽然穿着内衣,但她脸上血色尽失,要疯了,她死死咬住嘴唇。
宴时寒嗤笑,望着他们,“我和我女人玩点刺激的,结果不小心照片泄露出去,有问题吗?”
记者被吓一跳。
“我们不相信,你让龚小琪出来和我们说清楚!”
“让她出来说!”
有记者想去掀被子。
手还没碰到,就被宴时寒抓住,狠狠的一拧,咔嚓一声,断了。
“啊,我的手。”
记者跪在地上。
宴时寒,“手那么痒就别要了!”
“你怎么打人啊。”
“对,你怎么敢打记者。”
宴时寒厉声,“那你们有什么权利闯进来,是他自己找死!”
记者面对他强大气场,一个个害怕,不敢出声。
“我再说一遍滚!”
记者心虚,害怕成下一个,只能往外走。
一个个不甘心地下楼。
宴时寒关上门,龚小琪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回忆昨晚和宴时寒的疯狂,小脸煞白,她抱着胳膊,全身都难受,眼泪不住地掉。
宴时宇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眼眸没什么感情望着她。
“怎么后悔了?”
龚小琪哭得一抽一抽的,声音还哑掉了。“你是因为之前骂你的事,报复我?”
早就听说宴时寒是睚眦必报的人。
宴时寒吸了一口烟,垂眸,“是,记得你嘲笑我是个假贵公子的事吗,我一直记得。”
龚小琪满脸泪水,抱着被子发抖,想起来,高中的时候,听说他不是真正的宴家人,然后他因为车速太快,撞伤一只乱窜的小狗,她就口无遮拦揭短。
当时宴时寒骑在单车上,对于她的叫骂,一言不发,她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他记得,现在报复她,她倔强的抹去眼泪,泪水却更多。
她竟然和宴时寒滚了一夜的床单,不过想起昨晚另外的两个男人,脸色更白,如果不是宴时寒过来,她可能更惨。
她抬手抹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
宴时宇面无表情,“把衣服穿上,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
龚小琪也不想留在这里,这里是她的噩梦,但是看到地上碎掉的裙子,她无助,“我的裙子不能穿了。”
宴时寒扫她一眼往外走。,
龚小琪害怕,“别走,别把我丢在这里。”她很没骨气哀求,不想被记者拍到狼狈的一面,她会被舆论杀了的。
宴时寒只是走到门边,吩咐楚飞,“去买一套女人的衣服过来。”
楚飞迷茫,女人的衣服,要什么样的。
“我不会买。”
“随便就行。”
楚飞赶紧去买。
医院里曾柔醒来,见到顾墨依然守在病床边,娇软地喊,“顾导,谢谢你还在医院陪我,我以为醒来又是一个人。”
顾墨脸色很差,昨晚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心烦意乱,原本想离开,曾柔一直睡不安慰,毕竟她帮助过自己,自己不能丢下她离开,于是守着。
“好点没有?”
曾柔虚弱地笑,“好多了谢谢你。”
“医生说你没多大的问题,可能是没有休息好,但你一直喊头疼,白天要做个全面检查才好。”
曾柔捂着头,“不用了,我头疼是因为之前,姐姐她……。”
顾墨听到曾柔提起龚小琪冒火,“她对你做了什么?”
“就是有次她不高兴,就把我推下楼梯,然后我就落下头疼的毛病,不提了,早过去了。”
“她真是任性得让人发指,一次次对你动手。”
曾柔紧张,“别,你别生我姐姐的气,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已经原谅她了,下次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顾墨还是火大。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制片人脸色紧张的进来。
“顾导,你昨天把琪琪关在房子里出事了。”
顾墨没好气,“不就是把她关一个晚上,能出什么事,她是小孩子吗,里面有灯,有床,她还怕什么。”
制片人悲痛,“龚小琪昨晚被几个男人欺负了,照片已经流出来了。”
顾墨猛然慌乱,“不可能,一定是她自导自演的戏。”
“这是照片,你自己看,顾导,昨天你太过分了,现在还是这种态度!”
制片人也看不下去,说话很重。
顾墨抢过制片人的手机,看到龚小琪躺在一张床上,裙子被撕开,露出里面的内衣,她满脸惊恐,那裙子,是她昨晚穿的。
他恐慌,一股害怕在心里蔓延,“怎么可能,门是关着的。”
“门关着,就没人能进去吗,你说关一个小时,为什么后来不让人去开门,出了这种事,电影一定会被抵制,心血都白费了,龚小琪也受到了伤害,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曾柔下床,也看到照片,心里得意,龚小琪终于从高高在上的公主,跌落泥潭,哈哈之前还骂她穷,骂她是小三的女儿,骂她不要脸,现在比她还不如,但她假哭。
“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如果她昨天不说那些气话就好了,顾墨,这不是你的错。”
她眼泪落下来。
制片人讥讽,“曾小姐,你平时满口都是关心你姐姐,现在她真出事了,你倒是一句都不关心,便变成她活该了!”
曾柔神色不自然,又说,“其实我担心姐姐的,可我在生病。”
顾墨甩开曾柔的手,飞快往外跑,龚小琪怎么可能出事,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谁做的,他要弄死那些人,内心无比愤怒。
曾柔望着顾墨的背影,低笑,顾墨现在后悔,晚了!龚小琪已经被毁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