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夜晚,南方的郊外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清冷的空气中,丝丝寒意袭来。在这片寂静的荒野上,一个孤独的身影蜷缩在篝火旁。
篝火在寒风中摇曳着,微弱的火光映照着那个人的脸庞,索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迷茫。周围的树木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悠远的感觉。
次日早晨,阳光如金线般洒进树林,索超揉了揉眼睛,起身到旁边的小溪稍微洗漱下,就再次踏上行程。
索超起身,开始练剑,他的一招一式充满了力量,威势陡增,仿佛他就是这片荒野的主宰。
渐渐地,索超的孤寂之感慢慢褪去,他仿佛与这片荒野融为一体。
在疾行的加持下,索超如同离弦之箭,飞速前进。临近中午时,他终于到达了盐渎县(东汉属广陵郡,今江苏省盐城市)的城门前。
城门前人不多,两旁站着两个魁梧的持戟卫士,威风凛凛,如两尊守护神般威严。
在城门一侧张贴着一张告示,周围站着一群好奇的百姓,他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热闹非凡。这年头识字的人不多,看到一个儒雅的士人走来,大家都自觉地让出道来。
不时,一个好奇的百姓朝书生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告示上内容呀?”
书生整了整衣冠,哼了哼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念道:
“今盐渎县,周边瘟疫横行!孙县丞体恤百姓疾苦!特花重金寻访名医。如有能医治城中病患者,赏千金!如有平息周边瘟疫者,赐县立医馆馆长之职!”
听完告示的内容,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周边村落瘟疫挺严重的,刘家村死了不少的人呢!”
“我是顾村的,我们村的顾二狗一家都没了!村里还有很多感染的!我老爹托人带口信,让我近期不要回去!”
“是呀!这病真恐怖,搞得整个县人心惶惶的。我们这里好像没啥名医呀!”
“听说沛国谯县有个华大夫,不到三十岁,就习得一身精妙的医术。可惜他四处游历,踪迹飘忽不定!”
“嗯嗯,要是华大夫能来我们这里就好了!”
众人说着说着,担忧之色愈发严重。这时,一个商贩打扮的男子自信道:
“我老家在南阳涅阳县(今河南省邓州市)。我们那有个张孝廉,十岁开始行医,医术很了得。传闻今年才 24 岁,要是来这里也可以揭告示了。”
“南阳么?那是哪里呀?”
“据说有千里之遥,远水救不了近火呀!不然太平道的张天师符水治病法也很灵!”
“不用担心,我听我表舅的二姨夫他哥说,附近云岩镇也有个神医,医术也不错的!治好了不少的人!”
索超站在人群外,他那矮小的身子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起初,他就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百姓议论。对于发生的事情,他也大概了解了八九分。突然,一个带着娃娃音的声音响起:
“各位叔伯,请让让,借个道!”
“挤什么挤!谁家的小屁孩?快把他领走!”
“抱歉,各位大叔大伯们,可不可以帮个忙?”
“你这娃娃,要干啥?”
“我要接下告示,去应聘医馆馆长呀!”
“好大的口气!你这个娃娃,字认全么?去去去,别在这里瞎胡闹!”
“是呀,小娃娃,这个是求医告示,你不能胡来的!”
索超走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身边,他那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着老人,仿佛两颗明亮的星星。
“老爷爷,我真的懂医术。麻烦您帮个忙,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云岩镇神医!”
“瞎扯!你才三四岁吧,能有这本事!难道你是打娘胎起就学医么?我一家人,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更别说行医治病了,你认的全字么?”
索超无语了,他一跃而上,如同一只灵巧的小鸟,轻盈地把告示摘下。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凌空跃起的索超,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点程度,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凭借索超如今的功力,去拿告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有人把告示揭下来了!”
这时旁边的持戟卫士走了过来,这群人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谁揭走的告示呀?跟我走!”
众人指了指站在人群中的小孩。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他!!!”
“什么?开什么玩笑?再问一句,谁揭走的告示?”
“就是我呀!”
索超又指了指自己,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看向卫兵。
“别胡闹!小心我把你抓起来打一顿!”
“大荣,你干嘛呢?还怕县丞罚我们守城十日还不过瘾?如今你欺负一个小娃娃,要是这事传到大人那里,又有我们好受的!”
“公覆兄,这小娃娃揭榜了!你看这不是胡扯么?哪家的娃娃能救病治人呀?更何况这是瘟疫!!”
“哦。。。!小娃娃,你是哪家的小孩呀?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我帮你找找爹娘?”
索超感到很心塞,他理了理思绪,说道:“这位兵大哥,你好!我是来这里治病救人的!不是开玩笑。这里有封我义母的家书,是她写给你们县丞夫人的!我义母是吴夫人的堂姐!”
黄盖接过书信,看到这封家书,上面写着堂妹吴秀亲启。县丞和夫人新婚不久,能知道夫人娘家闺名的可不多。作为县丞的忠实护卫,他自然不敢怠慢。
“小公子,这边请!刚刚我兄弟有所怠慢了!”
祖茂看着这个小娃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谁家娃娃这么逆天?敢说自己是大夫!!!好吧,你是夫人娘家人你厉害!!!”
“大荣,你还不带这位小公子去见夫人!”
“好的,公覆兄。小公子,这边有请!”
一高一低两道身影,朝着孙府走去!唯留一群懵逼的吃瓜群众!黄盖大声嚷嚷道:“各位,赶紧散了。如今疫情肆虐,请尽量减少外出,不要聚众,这病传染起来太快。城外还收留着不少染病的百姓呢!”
孙府。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院中的树木,零星吐出新芽!初春的盐渎县,别有一番情调。祖茂领着索超,径直朝吴夫人的住处走去。
“小兰,夫人娘家来人了!这是家书!”
“哦!把它交给我吧!我去交给夫人!”
小兰接过书信,连忙朝屋里走去,不久传来小兰清脆悦耳的声音:“夫人,夫人!娘家来信了!”
“哦,是吗?快拿给我看看!”
吴夫人接过信件。打开信件。看到这是是堂姐吴柔的家书,顿时眉开眼笑。认真端详起来。
“咦!这么多年,姐姐终于想起我来了!。”
信中先是唠了唠家常,提及她们夫妻这几年的近况。再提到道一家人生病被神医治的事情,然后言及收义子索超,最后索超来孙府之事。希望吴秀今后能关照索超,最好让他住在孙府。
吴夫人也颇为震惊,没料到一个四岁的娃娃能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小兰,快把小索超带到厅堂来。我去准备点点心!”
“好的,夫人。”
小兰离开夫人的房间,找到站在屋外的小超。
“小公子,夫人在厅堂!等你。”
索超跟着小兰,来到了一间亮堂古朴的大厅前。
厅前站立着一位曼妙女子,大约二八芳华的女子,一身青衣。头戴金爵钗,腰佩翠琅玕。身姿婀娜,风韵斐然。正笑意盈盈地迎面走来。
“小超呀!姐姐的信我收到了。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没想到你还是小神医呀!”
“谢谢,吴夫人!我对医术有些心得,这次瘟疫病症我能治,特揭榜求见孙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