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兄长费心了,按照他们所修炼的功法提前准备好御灵,不要给他们准备太好的,免得不好控制。”
长卿想了想,补充道。
“兄长切记,只把御灵给他们准备好,但别给让他们炼化,只把御灵准备好,在他们的衣服上记好编号,和每个人的御灵一一对应上。”
“贤弟。”
听了长卿的要求,柳天雷左思右想,却摸不着头脑,不免开口发问。
“能不能告诉为兄,你要用这些奴隶做什么。”
“兄长就别问了,小弟自有安排,我还有些其他嘱咐,还得麻烦兄长都帮我准备好。”
长卿索性也就一口气把自己的需求都说了出来。
“兄长还得给那些奴隶各自准备两套衣服,一套粗糙一些,一套精致一些,还是各自给他们都标上编号,好让我能分得清。”
“兄长切记不要给那些奴隶身上留下任何刺青,印记,伤痕,再饿他们一天,别给饭吃,别给水喝,我有大用。”
长卿又交代了一些细枝末节的零碎之物,柳天雷一一记住,见长卿交代的如此仔细,也就不再多问。
“贤弟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东西为兄定为你准备齐全,就等你明夜凯旋归来了。”
事情基本交代的差不多后,两人拜别,长卿就带着蓝霜另找了一处客店,住了下去。
入夜,二人照常合掌对坐,蓝霜修炼,长卿吸收凝霜寒髓。
他现在的境界跌落至顷刻六转,又身负六种功法,哪怕不算逆法这个另类,还有五种,提升所消耗的灵力变成了正常人的五倍。
哪怕是依靠噬尽灵吸收凝霜寒髓这样恐怖的速度去修炼,长卿境界提升的速度也是缓慢无比。
但修炼总不能停。
脑海中,丹姬不禁问道。
“你可真沉得住气,时间如此紧张,百花洞里那个幽冥司的接引使,你就那么放着不管么。”
“我心中有数,她脑子里的秘密,我一定全都挖出来。”
长卿一边修炼,一边从容道。
与此同时,萧家,一处幽静别院内。
萧家和柳家这种家族势力,一般只有族人成年,能独挡一面,成家立业之后,才会像柳天雷那样,在家族外面另立府邸。
而像萧凡这样的少年,自然是住在萧家内部。
这处别院,正是他的居所。
而此时,萧凡正颓然地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月光出神。
“萧凡哥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要多想了,还是安心养伤吧。”
菲儿站在床边,柔声安慰道。
听到菲儿的话后,萧凡只是沉默,但菲儿分明能听到萧凡拳头紧握发出的骨节哔哔啵啵之音。
她赶忙俯下身去,按住萧凡的手腕,急道。
“萧凡哥哥,你冷静一点,你的手刚好,需要修养,还不能发力。”
看着萧凡手腕缠绕的绷带上渗出的深深红色,菲儿心疼不已。
她按着萧凡的胳膊,试图让他平静下来,可萧凡的胳膊颤抖地的十分厉害。
他的断手今天刚刚被家族请来的愈法修士接好,还没有完全恢复,如今他控制不住地紧握双拳,力不从心,鲜血不断地从手腕的伤口处渗出来。
许久之后,萧凡颤抖的双手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望着窗外,长叹道。
“菲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说的!”
菲儿顿时嘟起嘴来,不悦道。
“这些年,萧凡哥哥一步一个脚印,一路坎坷,打败了多少的强敌,碾压了多少的天才,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那些欺凌你的人,最后不都大吃一惊,刮目相看了么。”
“在菲儿眼中,萧凡哥哥你就是最厉害的男子汉!”
听着菲儿的话,萧凡微微一愣。
是啊。
想当初,他萧凡不过只是家族的一个外围族人,父母都在家族任务中牺牲,他无依无靠,任人欺凌。
可后来他不还是一步步通过了老祖的考验,一刀一剑,一拳一脚,打拼到了今天么。
跌倒了,那就爬起,流了泪,那就擦干,断了手,那就接上。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他还年轻,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何况他还有老祖宗相助,区区一个方青长,不应该成为他的心魔。
想到此处,萧凡心中似有所悟。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院中,尽管身体还没恢复完全,但他仍旧抖擞精神,舞练起了平时常用的一套拳法。
他一拳一拳,一板一眼,扎扎实实。
从最初的颤颤巍巍,磕磕绊绊,慢慢变得虎虎生风,最后收放自如,一收一放之间,带着血滴的拳头在空气中轰出阵阵音爆。
这套拳法从头到尾,似乎就是他一路艰难坎坷的来时之路。
菲儿忐忑地跟萧凡来到院中,从最初的担忧,到后面甚至她也为萧凡鼓起掌来。
一套拳法舞毕,萧凡只觉自己的心境再次提高了一个层次。
“呵呵,不错,不错,凡儿,这套极烈拳终于有老夫三成风采了,看来此次受挫,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脑海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是我心志不坚,让老祖宗担心了。”
“呵呵,看来有个红颜知己为你开导,倒是很有效果。”
苍老的声音调侃道。
萧凡坚定道。
“菲儿是个好女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是我太年轻,自从得到老祖的指点后,我一路披荆斩棘,从未输过,这次输一次,倒让我明白了许多。”
“哦?好小子,说说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计划的不够缜密,盲目自信出手,是自食其果。”
萧凡说完,又攥紧拳头,一字一句,如同誓言。
“但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大成长的空间,我还有无限的可能,我不会再怀疑自己,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不断学习,不断进步,不断变强,总有一天我会超越所有人。”
“好志气,凡儿,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昨晚你输给那个方青长,其实并不能全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