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吧。”余偕在门前的阶梯上坐了下去,“那股邪祟之气我们都感受到了,那就不会有假,这个村子里确实有邪祟出没,但有一点我一时有点想不通。”
“哪一点?”闲云问。
“如果这一切都是那邪祟在作怪,那么为什么只有来到村子的外地人失踪?”余偕说。
“今天不是有一位村民遇袭了么?”申鹤说。
“我感觉这两者的性质不一样,一个是失踪,一个是遇袭。”余偕思索着,“外地人接连失踪好几次,而村里的人没有失踪一个,今天第一次遇袭……”
“邪魔的想法总是难以捉摸,不能用简单用人的思维去思考它们。”闲云说。
“有道理,看样子最好还是先等那位遇袭的村民醒来,获取更多情报才更有头绪了。对了闲云,你有什么能探查邪祟踪迹的秘法吗?”
“有是有,不过高阶的邪祟懂得如何隐藏自己,如果它们隐藏得好,这样的秘法就不一定管用了。”
“嗯……”余偕频频点头,看了看村子的方向,若有所思,“今天天色不早了,先好好休息,等明天那位遇袭的村民醒来再做打算好了。”
傍晚时刻来临。
天边的霞光金灿灿的,映照在山间。
村子里升起袅袅炊烟,饭菜的香味似乎顺着风从村子里飘到村口。
村长邀请余偕等人去他家吃个晚饭,不过大家婉拒了。
余偕弄来了几份兽肉,生起火,自己准备起了烤肉。
时隔多年再次尝到余偕的手艺,狐斋宫的内心百感交集。
夜晚悄然而至。
四人坐在门前的屋檐下,都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不太好形容。
余偕总感觉自己被夹在中间,他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现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但是又找不到话题,而且还有点担心说错话。
真难啊……他要是一本小说的男主角,这剧情……那作者是不是没下限啊?
“我先进去睡了。”单纯的申鹤并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异常,起身便进屋休息了。
余偕、闲云、狐斋宫,三人留在屋外,气氛似乎变得更加不好言说了。
今晚的月色很漂亮,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大地,相比起璃月港,在这山野之间有一种贴近自然的放松感。
但是余偕并不放松,他偷偷看看闲云,又偷偷看看狐斋宫。
“狐斋宫小姐等了多久?”突然,闲云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狐斋宫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显露出一抹稍显无奈的微笑。
“有几百年了。那闲云小姐呢?”
“几千年。”
闲云的回答让狐斋宫内心一惊。
从这位闲云小姐的气质上不难看出,闲云小姐并非常人,或许就是璃月传说中的仙人吧。
但让狐斋宫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几百年的等待已经十分磨损了,这几百年间,在得到余偕的确切消息之前,狐斋宫每天都会怀疑究竟还有没有重逢的未来。
很难想象,几千年的时间……闲云小姐到底与磨损做着怎样的对抗?
“好在我等到了。”闲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转头看向余偕。
狐斋宫也顺势看向余偕,内心的情绪起伏不定。
在两位绝美容颜女子的目光下,余偕当然是听明白了,刚才她们说的“等了多久”,指的就是等他。
这让他的内心增添了一丝愧疚。
余偕啊,你让这么好的女人等了你这么久,现在的局面,你要怎么收场?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闲云又看向狐斋宫,眼神中满是坚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狐斋宫迟疑了一下,忽然释然一笑,“虽然等待的时间没有你久,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也一样,闲云小姐。”
句句不提余偕,句句都有余偕。
闲云和狐斋宫的目光相接,仿佛刀光剑影。
余偕夹在中间,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自己种下的因,现在的结果怎么也得受着。
“好啦,两位美丽的小姐,现在时候不早了,反正现在也干不了什么事,我们是不是该去睡觉了?”余偕无奈地说。
“睡觉?”闲云和狐斋宫异口同声,也同时看向余偕,眼里都有着一种惊讶但又害羞的感觉。
余偕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闲云和狐斋宫或许想歪了。
“我的意思是说,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工作……”
一会儿之后,三人都进屋休息。
被褥早已经铺好。
余偕睡在闲云和狐斋宫中间,申鹤睡在闲云旁边。
房间里很安静,余偕能听到匀称的呼吸声,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不是被褥的味道,而是从两侧漫过来的幽香。
这股幽香对余偕,对一个男人来说,杀伤力颇大。
往左转头,便能看到闲云绝美的睡颜,令人心动。
往右转头,又能看到狐斋宫的绝美睡颜,令人心颤。
他是提议进屋休息的那个人,但到头来,他却是最晚睡着的那个……
半夜,夜深人静。
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房间,余偕又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之间,他看了看旁边,发现大家都不在房间里。
睡意被驱散了大半,他从被窝里起身,出门。
门外月光皎洁,夜色优美、深邃,闲云坐在门前的阶梯上,看着夜色,好像在发呆。
“你们怎么都起来了,申鹤和狐斋宫呢?”余偕在闲云身旁坐下。
“她们两个说夜色很美,想要去走走。”闲云说。
“你不一起去嘛?”
“我想要陪着你。”闲云转过头,与余偕的目光对上,浅浅一笑,“这样……我们两个就会有独处的机会,被我得逞了呢。”
“闲云……”
闲云不再言语,只是这么看着余偕。
两人的目光交织,像是两根丝线在逐渐缠绕。
也不知目光交织了多久,闲云开始向着余偕缓缓地挪动。
每挪动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遭到拒绝,就像一只敏感的小猫。
终于,闲云挪到了很近很近的地方,她微微张开了自己的朱唇,缓缓印上余偕的双唇。
闲云的双手像是两条蛇一般,紧紧缠绕住余偕的身体,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