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结束后,余偕又去找了申鹤,申鹤还是说她不饿,没有离开房间。
余偕无奈,只得再次嘱托之后,回了自己房间。
之后余偕再次去找申鹤的时候,申鹤说她已经吃过了早餐,但余偕问申鹤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申鹤却委婉地拒绝了。
余偕有点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能从申鹤的语气中听出来和平时大不相同的情绪波动,那或许是一种名为“羞涩”的情绪。
想来想去,或许是因为昨晚两人同睡一张床那件事吧。
如此,余偕也不多说什么,叮嘱申鹤要照顾好自己之后,便离开了旅馆,出门去了。
自己一个人留在旅馆房间的申鹤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稻妻城,脸上的神情比起平时多了很多不好言说之物。
或许是某种情思,或许是某种羞怯。
即便有着红绳缚魂,那样的情思和羞怯还是出现在了她的心头。
此刻的申鹤十分纠结,她没办法确定自己是怎么看待余偕的,她只知道自己越来越不想离开余偕了。
又回想起师父看余偕之时的眼神,心中的纠结便又多了几分。
沉默了许久,她想用传音的术法尝试一下能不能联系上师父,可是犹豫了很久,抬在半空的手却又放了下去。
脑子里很乱……
……
与此同时的璃月港。
闲云来到了歌尘的琴行与歌尘闲聊。
“闲云,你让申鹤陪着余偕去稻妻,有没有想过一种情况?”歌尘问。
“什么情况?”闲云说。
“……”歌尘犹豫了一下,“如果在这场旅途中,他们二人在相处中……逐渐互生情愫,那该如何是好?”
“这……”闲云迟疑住了。
说真的,她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样的情况,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闲云看来,余偕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即便是情感受到束缚的申鹤也可能会沦陷。
不过她没有细想。
歌尘这么一说,倒是让闲云有点恍惚。
“我知道,你很喜欢申鹤这个弟子,我也是,我们都是看着申鹤长大的,都不愿申鹤再受苦、再伤心难过,可若是情况真的变成了刚才我说的那样……”歌尘欲言又止,满是无奈地笑了笑。
“若是情况真的变成了那样,若是申鹤是真心的,我这个做师父的,怎么忍心看到她伤心难过啊……”闲云语重心长地说。
……
余偕来到了天守阁门前。
这次,那两个守在门前的士兵一看到余偕便恭敬地行礼,没有一丝要阻拦的意思。
余偕径直走了进去,思索之下却又停下脚步折返。
“不用去通报一声?”余偕问守在门口的士兵。
“不用,将军大人说了,若是余总长来访,余总长可以自由进出!”
“这样啊……”余偕点了点头,“站岗辛苦了。”
“职责所在!”
余偕拍了拍两名士兵的肩膀,重新走进大门。
天守阁内部还是很大的,恢弘的建筑充满了气势,不愧是稻妻神明的居所。
沿着阶梯一路上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庭院,穿过庭院便是天守阁的大殿了。
不过余偕隔着那个庭院看大殿看了一会儿之后,却没有走进去,而是调转方向,向着偏殿的方向去了。
此时,室内练武场里,影正在磨练着自己的武艺。
事实上,她的武艺已经炉火纯青,这等程度的训练已经起不到太大的提升作用,但她习惯了。
她习惯这样每天来这里练一练,就当是做一做每日的功课。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里练习的时候,她的心会安静下来。
她收起了自己的薙刀,闭上双眼,身体逐渐悬空。
“你果然在这里。”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影。
影缓缓落地,睁开双眼循声看去,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犹豫了这么一段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去找余偕,可如今,余偕主动来找她了。
余偕走进了室内宽敞的训练场,目光落在影的身上。
果然和她的姐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影的右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
除此之外,便是那截然不同的气质了。
“余、余偕……”影的声音很轻。
“那个……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要是打扰到你了,我还是待会儿再来?”余偕缓缓地走过去。
“没有,没有打扰到我。”影说。
“那就好……”余偕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与影的见面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因为不管是和真还是狐斋宫还是千代的见面,都比较轻松,所以余偕也没有想太多便来找影了。
只是没想到此时会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影就只是看着他,没有说什么,等他开口了,影便答一句。
“那个……真和狐斋宫还有千代我都见过了,她们跟我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余偕顿了顿,“没想到,我以前居然会是奥诘众的总长。”
“只有你……才能做奥诘众的总长。”影说,“从你走后,奥诘众总长之位一直是空缺的。”
“至今为止,也没有下一任总长吗?”
“没有。”
“……”
“……”
话题一时结束,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影看着余偕,看似有很多话想说,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中自然是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对于余偕来说,他也不知该开启一个什么话题来打破此刻的沉默。
“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事情要说吧?”良久,影终于再次开口。
“确实有事。”余偕点头道,“不过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虑。”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