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退堂之后,神色略显疲惫但仍透着威严,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来到了书室。他那严肃的脸上此刻眉头紧锁,双目中透着一丝焦虑,转头对包兴说道:“包兴啊,你动作麻溜点,快去把公孙先生给我请来,此事十万火急,片刻都耽误不得!” 包兴应了一声,脚下如生风一般,瞬间就像离弦之箭似的飞跑了出去。
不多时,一位身着青衫,面容清瘦,眼神睿智的男子匆匆赶来。此人正是公孙策,他身形修长,步伐轻盈,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一见到包公,赶忙拱手深深行礼,说道:“大人,公孙策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包公摆了摆手,急切地说道:“公孙先生,不必多礼,你能来就好。你已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我也就不啰嗦了。只是这郭槐,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 又臭又硬,到现在还是不肯招认。我用拶子对付他的时候,他虽然头上冒汗,脸色大变,如同霜打的茄子,都蔫巴了,可还是死鸭子嘴硬,死扛着。这可是奉旨要审的钦犯,他又受不了大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法向陛下交代。这可如何是好?所以把你请来,你得帮我想个万全之策,既能让他吃点苦头,又不至于伤了筋骨,得让他乖乖开口招供才行。”
公孙策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道:“大人,您别急,容我回去绞尽脑汁好好琢磨琢磨,画个图样出来给您过目。” 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了书室。
公孙策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得像拧成了麻花。他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时而托腮沉思,时而摇头轻叹。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赶忙提起笔,在纸上唰唰地画了起来。那笔触犹如龙飞凤舞,一气呵成。画好之后,他又仔仔细细地琢磨了一番,给这个刑具取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这才急匆匆地回到书室,向包公回禀。
包公接过图纸一看,只见上面画的东西尺寸标明得清清楚楚,形状像个大熨斗,但又不是平面的,上面布满了一颗颗垂着的珠圆头钉子,那钉子尖锐无比,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一看就是用精铁打造的。包公好奇地问道:“公孙先生,这刑具可有名字?” 公孙策拱手说道:“回大人,此刑具名曰‘杏花雨’,取其落花点点之意。” 包公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如此残酷的刑具,竟有这般诗意的名字,公孙先生,你可真是个奇才啊!” 随即大手一挥,果断吩咐道:“那你赶紧去叫铁匠打造出来,不得拖延!”
两天过后,这刑具就打造好了。那刑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魔力。
到了第三十日,包公决定升堂提审郭槐。
且说郭槐在监牢之中,那日子过得简直是水深火热,生不如死。他双手疼痛难忍,仿佛被无数只恶毒的蚂蚁在疯狂啃噬,每一下都像是被施了蛊毒一般。身上的板疮也发作了,红肿溃烂,散发出阵阵恶臭,那味道就像腐烂的尸体,让人作呕。整天哼哼唧唧,呻吟不断,那声音犹如夜枭啼哭,凄惨无比,听着让人毛骨悚然。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形如枯槁,仿佛被吸干了元气。他躺在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牢房里,身上盖着破旧的薄被,心里暗暗琢磨着:“我在这都待了三天了,太后的懿旨怎么还没到呢?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哼,估计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又想到太后身体欠安,“估计太后还不知道这事儿。哼,我就咬紧牙关,死活不认。没有我的口供,包黑子也拿我没办法。只是陛下怎么会突然想起这档子事儿来?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难道是有人在背后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正想得入神,忽然一个提牢的狱卒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大声吆喝道:“郭槐,老爷升堂了,要提审你,赶紧起来,别磨蹭!” 郭槐一听,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突突直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汗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强打精神,跟着差役,哆哆嗦嗦地来到了公堂之上。只见公堂正中间摆着一盆烧得红通通的炭火,那炭火熊熊燃烧,热浪滚滚,就像燃烧的三昧真火,烤得人心里发慌。里面烧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好硬着头皮朝上跪倒。这时,只听见包公声如洪钟,威严地问道:“郭槐,当初你究竟为何定下毒计害了李后,又用东西抵换太子?赶紧从实招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