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瞪大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倪继祖,嘿,只见他那脸蛋圆嘟嘟的,就跟个大苹果似的,特别饱满,那气质沉稳得就像老和尚打坐,安详得很呢。他身上穿的虽然不是那种闪闪发光、华丽无比的衣服,但也整整齐齐,就跟刚被熨斗熨过一样。在他背后呢,站着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仆人,那仆人看着就很有故事。
这时候,只听东边有个人扯着嗓子问道:“嘿,你叫啥名呀?” 倪继祖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我姓李,名叫世清。” 西边又有个人好奇地问道:“你来这儿干啥呢?” 倪继祖淡定地回答道:“奉我母亲的命令,去天竺进香呢。” 马强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了一个超级好笑的笑话,说:“我要是不提到进香,你能主动说你是去进香的吗?我问问你哈,你既然要去进香,那香袋和进香的钱咋都没带着呢?你这不是忽悠人嘛。” 倪继祖不慌不忙地说:“我已经先派人把那些东西挑到天竺去了。所以我就只带着一个老仆人,在这一路上欣赏欣赏风景。就当是来个悠闲之旅,放松放松。” 马强听了,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突然,沈仲元在东边大声问道:“欣赏风景这事儿确实是读书人会干的,但是去调词告状,这可不是读书人该干的事儿吧?你可别不老实哦。” 倪继祖一脸懵圈,像只呆头鹅似的,说:“这话从哪儿说起呀?我啥时候跟人调词告状了?我可是良民一个,比那小白兔还乖呢。” 接着,智化在西边问道:“那个翟九成,你认识不?” 倪继祖摇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说:“我不认识姓翟的人。我连听都没听过呢。” 智化说:“既然不认识,那就先到书房去坐会儿吧。就当是中场休息,补充点能量。” 然后就有恶奴带着倪继祖主仆俩走出厅房,准备去书房。刚刚走下大厅,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个人头戴沿毡大帽,就像个西部牛仔似的,身穿青布箭袖衣服,腰上系着皮带,跟个武林高手的腰带似的,脚上穿着薄底靴子,走起路来 “哒哒” 响,手里还提着马鞭,满脸都是灰尘,就像刚从沙漠里跑出来一样。他看了倪继祖一眼,没怎么在意,但是却狠狠地盯着倪忠看了又看,那眼神就像老鹰盯着小鸡。谁知道倪忠一看见他,脸色马上就变了,就跟被施了魔法似的,心里暗暗说道:“不好!这冤家来了。这可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 —— 倒霉到家了。”
你说说这个人是谁呢?他本来姓姚名成,不过实际上又不是姚成,而是陶宗。
原来呀,陶宗和贺豹有一天喝得醉醺醺的,就像两个醉鬼大侠。等他们醒来之后,发现金必正和李氏不见了。他们还以为是金必正施展了什么 “拐人神功”,把李氏拐走了呢。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金必正在倪家庄做仆人,还改名叫倪忠了。可是他们怎么也打听不到李氏的下落,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难。后来他们俩又干起了坏事儿,去抢劫了一伙客商,那手段就跟土匪下山似的。结果被人告到甘泉县,官府追捕得可紧了,就像猫追老鼠一样。他们俩没办法,就赶紧收拾了一下,连夜逃到了杭州,那速度快得跟火箭似的。他们把那些不义之财花得跟流水似的,就跟扔垃圾一样,一点都不心疼。没多久就花得精光,就像被洗劫了一样。没办法,他们又干起了老本行,去抢劫了一些钱财,这就像狗改不了吃屎。贺豹还娶了个再婚的老婆过日子,那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陶宗认识病太岁张华,就托张华在马强面前说了说,自己改名叫姚成。他这个人特别会巴结人,就像个哈巴狗似的,没几天就把马强哄得开开心心的,马强就把他当成心腹,让他做了主管。这陶宗就像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陶宗看到朝中邸报,知道有个奉旨钦派的杭州太守,是中了榜眼被任命为编修的倪继祖,还是当朝相国的门生。马强心里就有点慌了,就像心里有十五只水桶打水 —— 七上八下。特意派姚成扮成赶路的人,去省城好好打听打听情况,就像个侦探似的。弄清楚了再回来,好做准备。所以姚成就打扮成赶路的样子回来,谁知道刚进门就迎面撞见了倪忠。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就像被命运之神捉弄了一样。
姚成来到厅上,恭恭敬敬地给马强行了礼,就像个小兵见了将军似的,又和大家见了面。马强就迫不及待地问他打听的情况怎么样。姚成说:“我到了省城仔细打听了,嘿,果然是钦派的榜眼倪继祖当了太守。他上任之后接了好多状子,都和员外您有点关系呢。就像那中医说的,有点‘牵连之症’。” 马强一听,心里暗暗发慌,就像被人点了慌神穴一样,说:“既然有这么多状子,为啥这些天也没传我去衙门呢?这可真是奇怪了。” 姚成说:“因为官府的人一路上风吹日晒的,感冒风寒了,现在生病了,就像被病魔缠上了一样。连其他官员去拜见都不见。我本来想等个水落石出,谁知道一直也没消息,所以我就回来了。我也没办法呀,就像那武林高手遇到了难题,一时也解不开。” 马强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一天能打两个来回的路程,你咋去了四五天呢?敢情你是要等个水落石出啊。那哪能等得到呢?你先去歇会儿吧。就当是中场休息,恢复恢复体力。” 姚成又问:“刚才那个斯斯文文的主仆是谁呀?” 马强说:“那是我碰见诓来的。就像钓鱼一样,把他们给钓来了。” 然后就把翟九成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本来还怀疑是他写的状子呢,谁知道我们大伙盘问了一会儿,发现不是他。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姚成说:“虽然不是他,但也别放了他。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呢。” 马强问:“你有啥主意呢?快说说,别卖关子了。” 姚成说:“员外您不知道,那个仆人我认识。他本来叫金必正,后来投在倪家庄做仆人,改名叫倪忠了。他就像个变色龙一样,还会改名呢。” 沈仲元在旁边一听,赶紧问道:“他在倪家有多少年了?你可得说清楚点。” 姚成说:“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就像过了好几个世纪似的。” 沈仲元一拍大腿,就像武林高手施展了一招 “震惊掌”,说:“不好了!员外,你把太守给诓来了。这可怎么办呀?就像惹上了大麻烦。” 马强一听这话,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铜铃一样,嘴巴张得老大,“呵呵” 了半天,才问道:“贤…… 贤…… 贤弟,你咋知道的呢?你可别吓唬我呀。” 小诸葛沈仲元说:“姚主管既然认出老仆是倪忠,那他的主人肯定就是倪继祖呀。这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再说了,问他名字的时候,他说姓李名世清。这明明就是说他办事要清正廉洁的意思嘛,这还有啥难理解的?就像那中医的诊断,一目了然。” 马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心里直发毛,就像被猫挠了一样,说:“这可咋办呀?贤弟,你快想个主意吧。我都快急死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沈仲元说:“这事儿得员外您拿主意。既然已经把人诓来了,就不好再放出去了。就像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把他们主仆俩锁在空房间里,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请到厅上,我们大家客客气气地求他。就说我们明明知道他是府尊太守,故意请府尊大老爷到庄里来分析分析案子的情节。他要是答应了,员外您就破费点家财,把他收买了,要一张印信甘结,然后风风光光地把他送到衙门。外人知道了,就会觉得府尊结交员外,这样不但没人再敢告状,以后说不定还有照应呢。要是他不答应,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把他处死,然后悄悄通知襄阳王举事。就像下棋一样,走一步看三步。” 智化在旁边听了,连连夸赞:“好计!好计!就像武林高手使出了一招妙计。” 马强听了,也觉得只能这样了。于是就吩咐把倪继祖主仆俩锁在空房间里。
虽然把他们锁起来了,但是马强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像屁股上长了刺一样。他走出大厅,来到卧室,看见郭氏安人,就唉声叹气起来,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原来他的娘子是郭槐的侄女,看见丈夫愁眉苦脸的,就问:“又出啥事儿了?这么烦恼。你可别瞒着我哦。” 马强见妻子问,就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郭氏听了,说:“这下可好了,竟然把钦命的黄堂太守弄到家里来了。我说你结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你还不信。我还听说你又抢了个女孩儿来,叫锦娘,差点被人家用剪子扎了。你还把这女孩儿关在地窖里了。现在又把个知府关在家里,这可怎么办呢?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很着急,就像心里有只小兔子在乱跳。马强又把沈仲元的计策说了一遍,郭氏这才不说话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始敲初鼓了。郭氏知道丈夫因为担心都没吃东西,就吩咐丫鬟摆饭。夫妻二人面对面坐着喝酒,就像两个闷葫芦一样,谁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