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妈去仓库搬来四箱水果,都是当季新鲜的果子,苹果,樱桃,草莓,橘子,都是玄门带回来的,搁外面都不好买。
温言扶了扶耳边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不好吧,我去拜访,拿家里的东西。”
“这有什么不好,家里的东西也是你的,上门找别人帮忙,怎么能空手去。下次需要用到什么,直接跟言妈说就行。”锦朝朝拍了拍她的手,安排一辆车送她去了。
等温言走后,言妈笑着说:“这丫头小小年纪,倒是小看她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温言是个有头脑的丫头。女人这辈子,婚嫁是第二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正因为她优秀,普通的男人她看不上,有钱的男人多少有点儿坏习惯,有权的男人又大男子主义。像张易华这样有教养,有权有势,又背靠家族的男人天下仅有。”
“她若真能和张易华成了,也是她的福气。”
锦朝朝笑了笑,没有多管。
一个女人结婚,不仅是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还关系着未来的孩子,你选择的不仅是一个丈夫,还在为孩子选择一个父亲。
其实很多姑娘,在年轻的时候根本就不懂这些。
觉得只要自己喜欢,对方就算是家境贫穷,不够优秀,都要义无反顾地嫁,因为那是她高贵的爱,是她独立的表现。
实则不然,如果连普通生活都满足不了,又怎么能给爱。
每一个时代,都需要物质来生活,更何况是如今的社会,每一份爱,都要金钱的支撑。
贫贱夫妻百事衰,自己都活不好,又怎么给孩子好的生活。
温言优秀,张易华优秀,两个优秀的人若是相爱了,未来肯定幸福。
张家太太是个明事理的女人,把子女都教育得很好。
温言嫁过去,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未来想不好都难。
张家。
张夫人看到温言上门,立即被眼前的姑娘给吸引了。
“阿姨,我找张先生有点儿事,他在吗?”温言笑眯眯地开口,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张夫人打量着她的身段,望着她那张年轻又漂亮的脸,顿时眉开眼笑,“温言丫头,你是找易华的对吧,他在书房。”
温言礼貌鞠躬,让司机把水果都搬出来,继续道:“这是我家夫人让我带过来拜访您,向您问好。”
“哎呦,朝朝这丫头就是贴心,时不时给我送些,让她破费了。”
温言笑着回答:“夫人人美心善,我们家夫人也是经常说。这些水果您收着,我去楼上找张先生。”
“你第一次来我们家,肯定不知道路,我亲自带你去。”
上楼的时候,张夫人瞅着温言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小声询问,“丫头,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
温言哪怕再沉稳,听到这个问题,脸颊也红了,“我今年21,因为学业忙,没有男朋友。”
张夫人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好姑娘,就是这里了。我这儿子性情冷,他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千万别放在心上。”
张夫人交代了几句,就下楼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站在张易华的书房门口,温言感觉手心都有些冒汗。
她鼓足了勇气,敲响了他的房门。
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冷酷的“请进!”
温言深吸一口气,拧开门走了进去。
张易华本以为是母亲来了,头都没抬道:“妈,我这会儿在工作,有什么事情,等我忙完再说。”
温言立即出声道:“张先生,是我!”
张易华手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与温言对视,“你找我?”
“嗯!”温言故作大方地上前,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是这样的,刚参加工作,有些东西不太懂,想过来问问你。如果你在工作,我可以等你忙完。”
张易华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对温言招手道:“你拿过来我看!”
他的样子心无旁骛,让温言心里拔凉拔凉。
她走到他面前,心里乱七八糟,没看到桌子旁边有个扫地机器人。
她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都朝前扑去。
张易华惊了一下,本能地伸出双手把人接住。
温言扑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鼻尖撞到他的下巴,一股热流顿时从鼻腔里涌了出来。
张易华扶着她站稳,发现她的鼻子出血,心跟着一紧。
他扶着温言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转身去架子上拿医疗箱。
“还好吧,等会儿我就把这个扫地的家伙丢出去。”他说。
温言本以为会被骂,没想到他不仅没有骂他,还把责任归到扫地机器人身上。
其实她心里明白,是她的错,思绪乱飞,没注意脚下。
张易华从箱子里拿出纱布,让她塞住鼻子,“我还是打电话,让救护车过来。”
“不碍事,这点儿小伤就不用浪费公共资源了。”温言用纱布塞住鼻孔,这会儿感觉美女的形象啥的肯定都没了。
漂亮的妆也花了。
好在纱布塞了一会儿,鼻血止住。
张易华带着她去洗手间,把脸上的血洗干净,好在衣服上没弄脏。
等洗干净后,温言已经差不多半素颜。
张易华的书房。
温言坐在沙发上,张易华倒来一杯热茶递给她,“不好意思,第一次上门,就让你受伤了。要是让锦朝朝知道,肯定会怪罪我照顾不周。”
温言接过水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说心里不凉,肯定是假的。
他似乎真的对她没意思。
“是我不小心,不关你的事。”
气氛莫名地有点儿冷场,这时候张易华的手机响了。
他起身去接听。
温言喝了口温水,给自己打气。
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她这辈子是不会再嫁了。
在他还没娶妻前,她还有机会,所以她一定要争取。
片刻后,张易华接完电话回来,对温言道:“现在感觉好些没?如果不舒服,可以明天再来,我记得你这次是连休四天。”
温言抬起头似乎从他的话中抓到了某种他有在关注她的信号,但她不好探究。
“那行,我明天再来!”说着她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