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冷冷看向那人说道:“走,去议事厅。”说完,大步朝着院子里走去。
那人恭恭敬敬跟着严世藩。
这时,又有一仆从跑来,喊道:“小阁老,那老孙头,你准备怎么处置?”
严世藩愣了一下,问道:“哪个老孙头?”
仆从说道:“就是烧毁您山水画那位老仆。”
严世藩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一千两黄金买命!你是聋了吗?要不要花点钱买个耳朵来?”
那仆从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严世藩看了一眼,说道:“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仆从立即磕头,严世藩点了点头,尽管地上那人根本不敢看他,说道:“好,你去办吧,我还有事,和吏部的人说就按照名单上的来,银子收好还是按老办法处理。”
仆从磕头说道:“谢大人!”
严世藩没有理会地上的仆从,继续往里面走去。
走到一处花园,假石山旁站着两名女子,严世藩左右一边抱住一人,身后那属下立即打开藏在山中的一道门,严世藩抱着两女缓缓走下了阶梯。
这地底算是别有洞天,四周的石壁山绘着山川,所有的桌椅全是由名贵的金丝楠打造,金灿灿的黄金座椅摆放在正中间,后面是一整块玉雕刻而成的屏风,两边摆放着无数珍珠珊瑚的装饰品。
严世藩抱着两女坐到了黄金座椅上,显然这座椅对于严世藩臃肿的身材并不友好,三人并做有些许拥挤,严世藩猛地一踹,把左边女子踹了出去,仅仅抱着右手的女子,这椅子终于宽松了些许,他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前面一众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整齐立于两侧,齐声道:“恭迎尊上降临。”
严世藩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说道:“这老头子现在想退出了,想安心当他的首辅,哼,回不了头了,也不想想这些年是谁给他擦的屁股。”
身边女子嗲声嗲气道:“尊上,你莫要气了,你们毕竟是父子啊,哪有...”
“妇道人家,你懂个屁啊!”严世藩狠狠说道,一双手却舍不得撤走。
这时,一人躬身道:“尊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严世藩放开了身旁女子,沉思了片刻,问道:“嫉妒回来了没?”
一旁有人回复:“还没!”
“什么?”严世藩一手掀开桌上的果盘,怒道:“越来越不像话了,连我的命令都敢违背了!”
下面几个黑衣人均是战战兢兢,无人敢答话。
严世藩扫了一眼,说道:“这次鄢懋卿这小子要去江南巡盐,之前这帮武林世家多次坏我好事,陛下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这次我要他们一箭双雕!”
旁边黑衣人问道:“尊上的意思是要我们南下江南?”
“不错!”严世藩说道:“我要你们利用鄢懋卿巡盐剿灭端木家和钱家,最好连那可恶的富远镖局一起铲除!”
这时,一个矮小胖子拱手道:“尊上高明,利用鄢懋卿去剿灭他们,到时候我们和东边的朋友交往就更加顺畅了!”
严世藩道:“你小子懂事,贪婪,就由你去联系东边的朋友,让他们配合我们一起剿灭这些可恶的世家!”
贪婪一阵阴笑,说道:“在下定不负尊上所托!”
“傲慢!”严世藩冲着另外一拿剑男子喊道。
“属下在!”傲慢立即站到了中央,躬身行礼。
严世藩说道:“我们不等嫉妒了,你带领其他人随鄢懋卿一起过去吧!”
傲慢说道:“尊上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严世藩看着傲慢没有立刻退下,问道:“怎么,你还有事?”
“是!”傲慢回答道
严世藩点了点头,说道:“说来听听!”
傲慢说道:“属下先前听嫉妒说起,胡人杰在华山准备抓走姜晓峰,他问属下这是不是尊上的意思?”
“胡人杰?”严世藩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我没有派他去抓姜晓峰啊,我之前是要嫉妒去看看,如果能抓到最好,如果抓不到,姜晓峰这人也坏不了我们大事。”
贪婪在一旁说道:“那要不要处理胡人杰?”
严世藩把手放在自己太阳穴旁,思考了片刻,说道:“不必了,这应该是黄锦那个老狐狸出手了,不要紧,不影响大局,只要我父亲一日不倒,东厂就是我们的人,他也许是看在陆家四小姐的面子上,想保住姜晓峰。哼,他也太小看我了,我不至于为了一个晚辈动气。”
贪婪说道:“可如今,陆炳、黄锦都觉得您要杀姜晓峰,个个都提防着您,这总是对我们不利啊!不过这姜晓峰也确实可恶,之前那批军械也不晓得他弄哪里去了!”
严世藩说道:“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要他们不支持裕王,等到我们大事已成,这天下便唾手可得了!”
贪婪说道:“尊上妙计世无双,是属下多虑了,属下这就前往东瀛!”
严世藩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直接去找王直,就说他若能帮我办成这事,等到我这边大局已定,我答应他的,自然会给他,你就不要去见其他人了!”
贪婪点了点头。
严世藩又厉声对傲慢说道:“你叫暴怒这次看好暴食,不要再给我惹出乱子,如果再看不好他,你要他把暴食人头给我送来!”
傲慢躬身道:“属下遵命!”
严世藩最后对着一旁黑衣人说道:“你叫胡人杰滚来见我!如果能为我所用便派他也去江南,如果他不肯来,跑去东厂找黄锦,你就要柳无双找个机会干掉他,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严世藩抱起了身边女子,笑道:“今日,本尊累了,你可要把本尊伺候好,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女子刚要说话,左边先前被严世藩踹开的女子也走了过来,说道:“适才是奴婢不好,请尊上给奴婢一个赎罪的机会。”
见严世藩已经和女子调情,原本大厅里几个属下都自觉离去,顿时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严世藩和两个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