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姥姥姥爷觉得一个小孩就能用这么好的手机,那家里一定是非常殷实。
白泽没有在乎姥姥姥爷那诧异的目光,而是开口对姥爷说道。
“老人家,我刚才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我让他过来帮孟瑶看看,明早您跟我去村头接下他们……”
“小伙子,你师父是?”姥姥忍不住问道。
“哦,家师是闫琼,绰号闫鬼道。家师虽然无门无派,却道行极高……”
闫鬼道是何人?怎么听着不像好人?我在心里小声嘀咕。
白泽继续说道:“他能召唤天兵天将,也能驱使地府阴兵。不管是降妖除魔,还是洞察天机,都不在话下。有我师父在,孟瑶一定会没事的!”
姥姥听的有些激动,忙对姥爷说:“老头子,刘婆子说咱们瑶瑶会遇到贵人。我就觉得这小伙子救了咱们瑶瑶两次,肯定就是咱们瑶瑶的贵人!咱们瑶瑶有救了……”
姥爷脸上也一展愁容,连声说是……
我不知道三人聊了多久,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深夜,我被姥姥的一声惊呼猛地唤醒……
“谁呀?谁在门外?”
姥姥迅速拉开了灯绳:“老头子,你院门没关吗?”
姥爷也立刻反应过来:“关了呀,奇怪这人是怎么进院的?我去看看……”
姥爷正要起身查看,却被炕梢的白泽叫住:“别动,那不是人!”
“啥?”
姥姥、姥爷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别怕,我在门上贴了符咒,她进不来……”
伴随着那不急不缓却又异常诡异的敲门声,我感觉头也随之慢慢震动起来。
“瑶瑶啊,快出来。屋里的不是你姥,他们都是鬼想害你。快跟姥姥回家!”
我姥的声音在门外缓缓传了进来,我身体猛地一惊,马上钻出被窝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炕上的几人。
他们的面孔此时在我眼前不停地来回跳跃,一会儿是正常情况下狐疑地看着我。
一会儿又阴森森地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
“瑶瑶,你咋了?听见啥了还是看见啥了?”
炕上的姥姥,伸出手要拽我。可她的手在瞬间竟变成了惨白的白骨。
我大叫一声,跳到地上就要往外跑。
姥爷起身试图拦住我:“瑶瑶,别出去!”
我转身看向姥爷,姥爷的眼珠竟然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滴溜溜地乱转。
一双空洞的眼睛还一眨一眨地看向我。
“抓住她,别让她开门!她被蛊惑了!”
白泽说说话,脑袋竟然裂开,无数条小红蛇从里面疯狂地爬了出来。
这画面对于年仅十岁的我而言,实在是太过恐怖了,要知道那个年代的电影都不敢这么演啊。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被吓得尿了裤子,呼吸急促地看着眼前几个人,心都快被活活吓死了!
“瑶瑶,快出来!屋里危险!”门外的姥姥又急促而焦急地喊道。
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劲,竟挣脱姥爷的束缚,一把打开了外屋门……
房门刚一打开,一阵寒冷彻骨的寒风瞬间吹进屋子,竟吹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奶奶那松垮的脸皮出现在眼前,她一把拉住我,张开大口对着我不停地吸气。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快要挣脱肉体,竟被她一点点地吸了出来……
“五蕴洪荒,天地有苍。乾坤自然,破邪斩妄!破~”
白泽狭长的双手在胸前快速翻飞,一声令下,奶奶瞬间被他击飞了出去。
白泽一个闪身站在我面前,姥姥、姥爷也趁机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王八羔子!老子崩了你!”
说着,姥爷抄起门后的猎枪,对着奶奶就连放了好几枪。
“老头子!”姥姥瞬间慌了神,生怕姥爷真的杀了人。
可子弹打在奶奶身上,就好像打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竟然被反弹出去落在地上。
白泽说:“没用的,她已经练成了活尸,子弹是伤不了她的!”
姥爷不服气,又骂了一句:“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
白泽连忙拦住姥爷:“别冲动,让我来!”
说着,白泽拿出一个八卦镜,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了一道符,照在奶奶额头。
八卦镜反射出月光,照在奶奶身上,奶奶嚎了一声:“啊~”
白泽趁机闪身跳到奶奶身旁,拿出一根银针扎在奶奶人中穴,奶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倒地。
“行了!”
“这就行了?”姥爷满脸质疑。
也不怪姥爷不相信,只因刚才奶奶可是连枪都伤不了她的。
就被小小的银针扎一下就完事了?
白泽牵了牵嘴角:“当然,这可不是普通的银针,这是晒天针。阳气很足的,对付这些歪门邪道很灵的。”
“而且我扎的可是她的人中穴,人中穴是人体阴阳交汇的地方。如果人昏迷扎这里可以清醒,反之像她这种该死不死的,扎这里自然可以让她上路……总之就是泄了她的阳气,明白了?”
姥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连连拜谢白泽。
晃过神的姥姥这才注意到怀里的我有些不对劲,我身子瘫软无力,像一堆烂泥一样瘫软在姥姥怀里。
“瑶瑶,你怎么了?”姥姥用力摇着我的肩膀。
“瑶瑶,别吓姥姥啊!”
“姥我没事!”
我用力喊着,可是姥姥好像听不见似的,急得直掉眼泪。
我想靠近姥姥,告诉她我没事。
这才发现此时的我正在用上帝视角,飘在半空中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刚才被奶奶吸出了灵魂,她一定是想把我的灵魂吞下。
结果被白泽一套法诀搅和的没能得逞,致使我灵魂飘在体外。
刚才的打斗太过震惊了,竟使我用飘在半空看着眼前的一切都不自知……
我慌了,灵体用力的挣扎想飘回我的身体,可是我越是挣扎身体反而飘得越高……
我看见姥爷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鼻息,神情木讷的说道:“没气了……”
姥爷的身体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犹如丢了魂般木讷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