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小妈听的认真,似乎刚要同意,便又开始哭喊起来。
“不行,不行!今天你说出花来我也不同意,要是让泽儿去国外,我便要和他一起去!
即便你休了我,我也要遵守在菩萨面前发过的誓言,我要照顾他一辈子!绝不让人说我这后妈薄情!”
“唉,莉莉你别哭了!白泽如果继续留在国内,会影响公司股市的,卓远后继无人,股市会暴跌的!”
……
好吗,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自己!
我没忍住,冷哼了一声,把泡好的茶壶重重往茶几上一摔,吓得他小妈一个激灵。
“哎呀,闫大师,这丫头是你什么人啊?”
小妈瞬间止住了泪水,笑盈盈地看着我。
这女人可真会啊,平时不哭的时候说起话来,那简直就是不笑不说话。一脸的和蔼可亲,颇有公关礼仪风范!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不过还没举行拜师仪式呢!”
“是吗,那恭喜闫大师了,收了这么个机灵可爱的女徒弟!想必日后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相聚就是有缘,等来日拜师宴上,我和老爷一定会来参加的!”白泽小妈满脸宠溺地看着我。
她可真会演啊,明明刚才在饭桌旁还怀疑我脑子有问题,这会就又觉得我聪明可爱了?
闫琼和白泽小妈客气了两句,闫琼就给我使了个眼神:“瑶瑶,去看看白泽怎么样了,一会他跟他爸妈就走了,你去帮忙看看他东西收好没有!”
什么?白泽一会就要走了?
……
虽然白泽脾气古怪,总是对我没由头地发火,可总体来说我与他相处几日下来还是建立了浓厚的革命友谊的。
他这人,虽说嘴臭了点,脸酸了点。可却有一副古道热肠,帮了我一次又一次,这么快就要和他分开,我还真有些不舍。
而且,今天这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搞明白,他怎么就要走了!
他真的会被送出国吗?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我是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吗?
我还没和他好好说声谢谢,怎么可以!
我疾步跑向二楼白泽的房门口,此时两名西装男正一左一右地站在白泽房门前。
门是敞开的,门里姥姥和司机正在帮白泽整理着行李,白泽则站在窗前指点江山……
“白泽,你……”
我刚要开口,却被姥姥一把拉住了我,姥姥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门口有外人,别多话。
我这才硬生生把即将出口的后半句咽了回去。
见我一脸担忧地跑了进来,白泽对着我招了招手:“爱卿,快来看,这里是朕的江山!哈哈哈!”
我嘴唇微微颤抖,红着眼缓缓走到他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冬日的早上,这山区景色真美,可我却满心担忧,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
白泽看向我,眼神一如从前,还是那个轻狂不羁的少年郎。
“爱卿可知,朕即将微服私访,择日便行?”
我点点头,明白他意有所指。
“微臣斗胆,敢问皇上,陛下此次出行可会顺遂?如有用到微臣的地方,还请陛下明言,臣定为陛下分忧!”
白泽神色悠然答道。
“爱卿无需担忧,朕此番微服私访,乃是为了考察敌情,历练自身。那远方之地,虽有险阻,却也是朕成就大业之契机。待朕归来之时,便是江山稳固、疆土尽复之日。”
“爱卿,朕此番前去,你当用心向学,苦练道术。且务必坚强,勿惧风雨。待朕归来之时,再与爱卿畅叙君臣之谊、朋友之情。”
我眸光闪动,一向轻浮傲慢的少年,可是连黄家仙都不放在眼里,到底他遇到了什么,让他如今与我告别都要装疯卖傻才行……
我点点头,一垂眸,大颗大颗眼泪便砸在窗台上……
临了,感谢与不舍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是因为别的,只怕我演得不好,被人听出端倪再给白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姥姥自然也是满眼的不舍,她同我一样,连声告别都不敢与他说上一句。
只是默默帮白泽往车上装着行李,待他历练归来,总会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跟他道声感谢的吧!
只是不知,这要多久!
白泽走时,我没敢去送他,只是呆呆地站在他房间窗边,偷偷地目送他离开……
他们走后,偌大的庭院便显得有些空空荡荡,毫无生气。
闫琼并没有跟我和姥姥解释白泽的事情,而是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整天。
我有心想去问闫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姥姥却说:“瑶啊,既然你师父不说,必定有他的用意,咱就别问!你只要清楚,你师父和白泽都是好人这就够了!”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为白泽祈祷
……
第二日,我早早就起床帮着姥姥干活。
闫琼见我起这么早还有些惊讶,然后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嗯,不错,既然你起这么早,那么从今天起,就开始练功吧!”
“好啊!”我有些激动,很期待闫琼能教我几招。这样等开学以后,我能在同学面前秀一下武艺,肯定会提升自己在同学心目中的好感度的。
想着,我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嗯被人羡慕,吹捧的感觉想想都开心!
“师父,咱先学什么!”
“筑基!”闫琼生硬地回答道。
“啥鸡?捉鸡?这还用学?我 3 岁就会抓鸡了!不信你问我姥姥!”
我心里偷乐,没想到这练功第一步是捉鸡!
3 岁便会的东西,别人却要特意修炼,看来我还是很有天赋踏道的嘛!
闫琼鼻子都差点被我气歪了:“什么捉鸡!是筑基!是练功的基础!就是站桩!”
“啊?”这么枯燥乏味的吗,我很失望,满脸不情愿。
“别小瞧这筑基,万丈高楼平地起,首先要保证你的根基得稳,练好筑基才能练别的!来,两腿与肩同宽,脚尖向前!”
闫琼边说动作要领,边冷不防一脚踢在我两膝盖中间用力一扫,双脚瞬间调整到与肩同宽的位置。
我去,用得着这么用力吗?会痛的好吗!
我被他这一脚踢得忍不住撅起屁股,身体前倾,连连叫疼,他却不管不顾照着我屁股就又是一脚。
“腰板挺直,上身不要动!”
还没等我喊疼,门外就走进一位眉心朗目的风骨少年……
“数日未见,师父莫不是又新收了徒儿?”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语气虽淡,却自有一股清冷之气。
闫琼见来人,便有些不悦。
“你小子又去哪野去了,还知道回来啊?”
难道,他就是大师兄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