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公孙瓒在近卫的掩护下脱离了吕布,发现袁绍有反扑的迹象,知道不能再打了。
吕布这次来带了五千兵马,其中一大半都是吕布的本部精锐,袁绍的援兵估计还有,拖下去对他不利。
至少今天的目的达到了,自己这次也没损失什么,袁绍损失要惨重的多,该止损了。
“放他们走。”袁绍见公孙瓒要撤,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公孙瓒全是骑兵,想跑自己根本拦不住。
“主公,我们这次伤亡惨重,恐怕死了有数千。”田丰带人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一脸痛苦的向袁绍汇报情况。
为了挡住公孙瓒的冲击,他们这边大部分都受了伤,白马义从穿插了好几次,每次穿插都能弄死他们好几百人,而公孙瓒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大的战果还是麹义趁其不备用小弩偷袭杀掉的。
“收兵吧。”袁绍叹了口气,只要这两万的白马义从在一天,他就一天睡不好觉,以后冀州的军事重心恐怕要向北偏移了。
“明公。”吕布带着张辽前往袁绍所在的地方,下马后对袁绍抱拳行礼。
“这次多亏了奉先了。”袁绍宽慰了吕布几句,看向吕布的眼神有些复杂,几分欣赏,几分厌恶。
欣赏的是吕布的骁勇,厌恶的自然是吕布的人品,吕布虽然不当人子,的确勇猛,如果没有吕布,就算高览沮授带兵支援也不会那么快将公孙瓒打退。
“回城,摆宴庆功。”袁绍挥手下令回军,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吕布他现在必须得用,他麾下沮授田丰许攸荀谌的军事才能并不低,但冲锋的战将只有寥寥几人,吕布很好的弥补了他的短板,就算再不信任吕布也得用他,不过重用是不可能了。
冀州泰山郡,曹操已经聚拢了大部分军队,开始向西撤退。
“主公!主公!”于禁着急忙慌的从曹操大军的前方策马而来,嘴上大喊着曹操。
曹操见此眉头一皱,脸上有些疑惑。
“主公,张邈迎接张耀大军过了句阳,周围各县纷纷响应张邈进行叛乱,如今张耀大军已至鄄城城下,关羽大军沿黄河于白马将袁绍援军打退,已逼近濮阳。”于禁还没等战马停稳便跳了下去,跪在地上向曹操汇报荀彧传来的情报。
“什么!?”曹操听后先是一怔,随后勃然大怒道:“先是陈宫,又是张邈,我待二人不薄,为何要叛我而去?!”
“主公,当今重要的是濮阳,濮阳一失鄄城便是瓮中之鳖,现在应当舍弃辎重,加速支援濮阳。”郭嘉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当即上前对曹操说道。
郭嘉非常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关羽一旦拿下濮阳,沿黄河而下再取鄄城,曹操便再也没有取回兖州的可能。
“传令夏侯渊,命他带一万急行军火速支援濮阳。”
“于禁,你和曹仁留下负责统领青州兵马,看守辎重,其余大军随我支援濮阳。”曹操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刘备这次倾巢而出,袁绍还没挡住关羽,自己要是回去晚了兖州便要易主。
很快曹操大军便兵分三路,夏侯渊带一万轻步骑率先脱离了曹操大军向东郡方向进发,曹操带将近四万的大军随后而行,而曹仁和于禁则负责留下继续收拢撤回来的青州兵。
鄄城城下,张耀看着郡城城墙嘴角抽搐。
郡城光瓮城就好几个,没有大量的攻城器械根本打不进去。
“是我自信了……”张耀叹了口气,看来不是吕布弱,一万多人想拿下鄄城根本不切实际。
“隽乂,子盛,万虎,孟卓。”张耀将所有将领全部召集了过来,然后看向张合三人,对他们吩咐道:“这次我们带了步兵一万,骑兵五千,孟卓先后又聚拢了八千兖州兵,如今已有两万三,但攻城器械我们并没有多少。”
“子盛,万虎,你二人带五千骑兵绕过鄄城,直奔东平,隽乂,我给你三千兵马,孟卓再带本部八千兵马随后,拿下东平后隽乂据守东平,子盛万虎你二人再带骑兵北上阻击曹操支援濮阳的援军,孟卓带本部兵马切断亢父和泰山道路,将曹操阻隔在泰山以东。”
“只要二哥取了濮阳,到时候对鄄城进行合围,东阿等地也不过是随手可灭。”张耀将战略部署吩咐完后,看向在座的几人。
张邈看着地图沉思了一会便抱拳领命,其他人也都没什么意见。
很快张合等人便脱离了大军,向东进发。
“荀先生,张耀大军分出了万余兵马绕过了鄄城,看方向是直奔东平而去。”一士卒跑进鄄城的议事大堂,将张耀调兵的消息告诉了荀彧。
如今鄄城只剩荀彧一人,因为濮阳告急,程昱不得不赶往濮阳主持大局。
荀彧听后看向兖州的地图,很快便找到了东平的位置,随后心中一突。
他也明白了张耀准备如何打算,只要张耀能扼主东平,曹操大军想要西进回援只能走东郡,可东郡地形极其容易设伏,到那时候曹操再想回援就难了。
“张耀……”荀彧喃喃了一句,他这是吃定自己不敢出城,所以才这么大胆的将军队分了出去。
“不用管,加强每日巡逻,盯紧张耀大军。”荀彧现在只能咬牙死守鄄城,他的确不敢出城,鄄城一个猛将都没留守,贸然出城鄄城恐怕有失,他不敢赌。
如今东阿还在手上,他倒是不担心濮阳被偷屁股。
濮阳城下,投石车不断高抛,濮阳城墙不断被砸出一个个缺口。
关羽攻城已经持续一天了,这一天他不断的用投石车对城墙进行打击,投几轮便让步兵架云梯进行攻城,也没想着一口气拿下濮阳,而是交替作战,攻城士卒受受伤后便可退下换人,不断消耗守城的兵力,如今的濮阳城瓮城已经被攻破,主城墙也是千疮百孔。
程昱看着城下井然有序进行替换的关羽大军,脸色格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