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皱眉,陷入沉思,当初由于突发状况,萧建浩未能随行,他们约定他暂时留在基地,处理完事务后再追赶上来。
两天过去了,他应该已经处理完琐事,正在赶来途中,为什么卫星电话会联系不上呢?难道他在边境遇到了麻烦?
这让许宁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团队遇到的问题,但他很快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一个人行动,而且不用携带重型装备,穿越国境应该比他们容易得多。
特别是像萧建浩这样机智且身手敏捷的人,就算有突发状况,也应该能够脱身。
记得在伊辣克的时候,即便语言不通,他也成功为自己安排了火车撤离路线,而现在面对的只是一群零散的武装人员,不是正规军队。
“超叔应该也给他安排了向导,不可能出事的。”许宁小声嘀咕,“难道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忽然,他灵光一闪,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难道他是为了躲避黑海舰队的侦察,故意关闭了卫星电话?他该不会是乘船穿越黑海,直接前往乌托邦了吧?”
仔细思考后,许宁越来越觉得可能是这么回事。
“要不要找超叔帮忙?”他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最终,他决定再等一天看看情况。
或许一切只是误会,卫星电话没电了也有可能,如果明天还是没有消息,再请超叔协助也不迟,过度担心无济于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耐心等待。
想到这里,许宁抬头对谢标说:“再等等,如果明天还联系不上,再做打算。”
“明白,老板。”
谢标没有异议,退到一边继续监视着卡德亚福的情况,而许宁则靠着一堆货物,感觉屁股有些不适。
许宁揉了揉鼻梁,缓解眼睛的疲惫,然后看向卡德亚福,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根据孙博的说法,卡德亚福在边境的事情上并没有撒谎,但这使得今晚的任务变得复杂了。
想要像来时那样轻松过境,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考虑过将卡德亚福作为人质,但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
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成为车晨的敌人,而卡德亚福见过他们的脸,这样一来,即使能暂时过关,日后也无法与车晨有任何交集,这是他不愿看到的结果。
至于杀人灭口这种极端手段,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不会采取,毕竟,许宁本质上是个商人,更倾向于通过交易达到互利共赢的局面,他认为,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既然卡德亚福是总裁的孙子,在权力和资源方面肯定有足够的筹码与自己做交易。
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使用?许宁快速走到闸门前,按下开关启动了闸门,随着闸门缓缓升起,冷库内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昏暗的灯光下,数十排货架挤满了空间,上面堆满了积满灰尘的木箱,每排货架间仅留有狭窄的通道,墙上的制冷机依然悬挂着。
看到房间里没有冷气后,许宁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注意到货架上堆满了要送往兔子家的货物,显然这个本应是冷库的地方被孙博当作了一般的仓库使用,四周是厚厚的墙壁,没有窗户和其他出口。
许宁不必担心摘下卡德亚福的眼罩和耳塞后会被他发现位置,他说:“就是这儿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里确实是个谈判和看管人的绝佳场所。
接着,他让谢标把卡德亚福带了进去,并且约定好了一长一短的敲门暗号,然后让谢标从外面锁上了大门,随着大门关紧,许宁转身面对着满脸疑惑的卡德亚福,准备开始谈判。
许宁取下了卡德亚福的眼罩和耳塞,站在一旁等他适应光线。
当卡德亚福认出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刺伤自己的许宁时,吓得立刻往后缩,然而,由于手脚被绑,他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卡德亚福惊恐地问。
尽管许宁面带微笑,但在卡德亚福看来,他就像个魔鬼,吓得他冷汗直冒。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许宁说,“现**裁的亲孙子,卡德亚福先生。”
听到这话,卡德亚福愣住了,他没想到许宁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难道他在高层真的有内线?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一切了若指掌,而后者对他却一无所知时,那种未知带来的恐惧会让人更加不安,此时的卡德亚福就是这种感觉,冷汗直冒。
他咽了口口水,颤抖着问:“你……你到底是谁?”
许宁神秘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可以合作。”
沉默了一会儿后,卡德亚福说:“那我的自由呢?”
许宁嘴角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身上没什么可以交换的东西。”
“至于我祖父那边,据我了解,他不会为了一个被抓的家伙费心劳神。”
当双眼被蒙上,四周的黑暗却给了他冷静思考的空间,也让他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清晰的认识。
“聪明,但还不够聪明。”许宁轻声说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在我看来,一个人是否有价值,并不是由他人定义,而是看这个人本身能否带来改变。”
“而我能带给你的,正是这份改变的力量,你们国家的自由。”
卡德亚福愣住了,喃喃地重复着许宁的话:“整个……国家……的自由……”
“没错。”许宁点头,“我可以提供一批武器,帮助你们对抗未来的压迫者。”
“你已经见识过我们的单兵装备有多么强大,有了它们,即便面对敌人的机械化部队,你们也有一定的反击之力。”
“作为回报,我只希望得到一张可以安全通过你们边境的通行证,以及在必要时刻得到你们国家的支持。”
“我认为,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许宁摊开双手,坦诚地说。
他知道这是他首次在交易中没有提到金钱,车晨是一个农业国,在强邻的统治下,连种植什么作物都没有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