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租赁模式,在他前世的记忆中已经司空见惯,但在这个时代却尚未普及,完全可以成为一项新兴的业务,或者说开一家录像厅也很不错,想到这时,陈德忠暗暗记下这件事,打算以后有机会再尝试一下。
继续往前走,陈德忠经过了一家食品杂货店,发现里面有不少人正在购买粮油和调味品。
他想起自己在仙田空间里种植的仙草,这些仙草不仅可以用于保健,还可以用来提升食材的风味。
如果能够将这些仙草开发成一种特殊的调味料,打出“健康养生”的旗号,或许能够迅速占领市场。
陈德忠心中盘算着,甚至可以将这些调味料包装成小袋装,类似于后世风靡一时的调料包,方便快捷,更能赢得家庭主妇的青睐。
在街头的拐角处,他注意到了一家小型的自行车修理铺,门前堆放着许多等待修理的自行车。
陈德忠顿时想起了80年代自行车作为主要交通工具的重要性,而自行车的维护和保养需求非常大。
除了自行车修理,他还可以考虑提供自行车出租业务,这样不仅可以拓展收入来源,还能提高自行车的利用率。
走着走着,陈德忠被一家家用电器店吸引住了视线。
橱窗里陈列着几台崭新的缝纫机,门口张贴着优惠促销的广告。
这让陈德忠想起,80年代缝纫机在家庭中的地位仅次于自行车和手表,是家庭必备的“三大件”之一。
陈德忠忽然灵机一动,如果能够结合自己的服装设计计划,开设一个缝纫机租赁和销售点,甚至提供缝纫机的维修和培训服务,必定能够吸引大量的家庭主妇和小型裁缝铺的关注。
陈德忠越走越觉得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机遇,他不禁感叹,80年代真的是一个充满可能性的时代。
无论是食品、服装、家电,还是交通工具,这些在后世已经发展得十分成熟的行业,在这个年代都还处于起步阶段,正是创业和发展的黄金时期。
在这条热闹的大街上,陈德忠的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商业计划,结合着他前世的记忆,他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无数条通往成功的道路。
这些机遇,只要抓住了其中的几个,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这个时代大展拳脚,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帝国。
“这里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陈德忠心中暗自兴奋,“只要有眼光、有胆识,完全可以在这里打下一片天地。”
带着满心的计划和希望,陈德忠继续在城隍庙大街上走着,眼前的每一个商铺、每一个人流涌动的角落,都让他感受到时代的脉动和发展的机遇。
80年代的省城,正在向他展现出无尽的可能性。
陈德忠踏进省城城隍庙大街的那家饭店时,鼻腔里立刻充满了热腾腾的菜香。
饭店门口挂着的红色布幔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召唤过路的行人进去一探究竟。
陈德忠一进门,脚底的木地板发出“咯吱”的声响,他随手抹了一下袖子,感受到了外面带来的微凉。
饭店不大,十几张四方木桌摆得有些拥挤,但这种热闹的气氛倒是让人心头一暖。
墙壁上的水泥还没完全干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木梁上的灯泡发着微黄的光,映衬得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朦胧的氛围中。
他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个菜,一盘红烧肉,一盘清炒豆芽,再要了一瓶金星啤酒。
这样的组合在这个年代可不算便宜,普通人要舍得花钱才能这样吃上一顿。
可是陈德忠不一样,他已经是实打实的万元户了,这点花费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服务员端上菜时,陈德忠接过啤酒,轻轻晃了晃瓶子,听着里面啤酒碰撞瓶壁的声音,心里想着这些都是平时难得的享受。
饭店的红烧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蒜头与酱汁混合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吸引得旁边桌的顾客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夹起一块肉,入口即化,肉香在舌尖蔓延开来,满口都是浓郁的滋味。
他一边吃着,一边慢悠悠地打量着四周的布局。
木质的桌椅已经被磨得光滑透亮,墙角堆放的几袋大米暴露出这家饭店的货源充足。
门口的大灶上,锅里的热气腾腾地往上冒着,灶台旁边的师傅正挥舞着锅铲,锅底的火焰舔舐着锅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陈德忠皱了皱眉,心里盘算着:这家饭店的生意不错,店里坐得满满当当,看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想着,要不要也在家乡开一家像这样的饭店?那陈家村的人有了红白喜事,还不必在家门口摆流水席,毫无体面可言。
想到这儿,他不禁咧嘴一笑,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出饭店的模样。
酒入喉间,微微的辛辣刺激了他的味觉,他放下酒杯,眼睛微眯,想象着未来的场景。他家的饭店一定要比这儿的更气派些,最好是两层楼,楼上摆几张大桌子,专门给那些来办事的主人家使用,楼下呢,再搞几个小包间,让那些想要安静吃饭的客人有地方去。
这样的地方,既体面又有面子,乡里乡亲的谁能不喜欢?
想着想着,陈德忠忽然听到旁边桌的几个人在嘀嘀咕咕地讨论着什么,他侧耳一听,原来是几个外地来的商人在谈生意,似乎在谈论一些什么稀罕的商品。
陈德忠并没有多理会,只是继续细嚼慢咽,仿佛他们的谈话只是饭菜的背景音。
但这时,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开饭店,做的可不仅仅是吃喝的生意,还是个交流信息的地方。
陈德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明白,生意场上不仅要有货,还要有信息,而饭店,正是这种信息流动的绝佳场所。
一顿饭吃到一半,陈德忠的脑子已经飞快地转了好几圈。
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心中已有了决断:回村之后,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个饭店的事儿。
既要吃得好,又要让人高兴,最重要的是,还能从中摸到些有用的消息。
这年头,谁掌握了信息,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想到这儿,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似乎已经看到了不久之后,陈家村的人都涌进他开的饭店,热闹非凡的景象。
陈德忠把最后一口啤酒倒进嘴里,酒液在舌尖滚动,带来一阵微微的苦涩。
他放下酒杯,脑子里却像有一团乱麻,刚才还清晰的想法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被这一杯酒给搅得七零八落。
结了账,他走出饭店,街上的阳光已经变得刺眼。陈德忠眯着眼睛,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感到一丝莫名的焦躁。
脑子里那些关于开饭店的念头不停地翻涌,但每一个想法都似乎缺了点什么,找不到一个可以抓住的核心。
他站在街边,略微思索了一下,决定先回家乡再说。
这省城的繁华和热闹虽然让他眼界大开,但终究不是他的地盘,他在这里待得越久,越感到不安。只有回到陈家村,脚踏实地,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整理清楚。
陈德忠迈开步子,脚步匆匆地向长途客运站走去。阳光下的地面温热,街道两旁的小贩们正热火朝天地吆喝着,空气中混杂着各种味道,有刚出锅的炸饺子的香气,还有青草的清新味儿。
可是这些平时能让他心情愉快的东西,此刻却让他觉得有些心烦。
到了长途客运站,陈德忠抬头看了一眼那扇大铁门,铁门上的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生锈的铁皮。
车站里人声鼎沸,旅客们背着大包小包,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脸上满是归家的急切。他穿过人群,直奔售票窗口,买了一张回家乡的车票。
上了长途客车,陈德忠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车厢里拥挤而嘈杂,耳边充斥着各种方言夹杂的交谈声和孩子们的哭闹声。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汗水和旧座椅皮革的味道,让人不太舒服。
车子发动后,陈德忠望向窗外,车窗外的景色慢慢地从繁华的街市变成了稀疏的村庄和大片的田野。
夕阳渐渐西沉,橙红色的光线透过车窗洒在他的脸上,给他那有些凌乱的思绪带来一丝温暖。
他闭上眼,靠在座椅背上,试图让脑子清静下来。但那些关于饭店的想法依然在脑海中打转,不时冒出一个念头,又被另一个推翻。
开饭店的点子固然好,可要怎么做才能把生意做大做强?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独特的切入点,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上站稳脚跟。
随着车轮碾过颠簸的路面,陈德忠的思绪也随着车子的晃动慢慢平静下来。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开进了家乡的地界。熟悉的乡村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味道,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下了车,陈德忠站在村口,望着远处自己家的方向,心里那团乱麻似乎终于找到了线头。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这些想法也随着这口气吐了出去,变得清晰而坚定。是的,回到家乡,他就能找到答案。
陈德忠一回到陈家村,第一时间就直奔养鸡场。
养鸡场里面的一排屋子里,母亲张秀芝正忙着,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是儿子,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笑意。“德忠,你回来了,省城怎么样?”
陈德忠走进屋子,随手放下肩上的布包,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妈,省城那边挺热闹的,走到哪儿都是人,饭店啊,商店啊,生意都不错。我还遇到个事儿,得跟你说。”
张秀芝一边整理鸡笼,一边听着儿子说话,等到听到“爷爷给了自己两万块钱”这几个字时,她手里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她半天才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嘴张得老大:“两万?你说你爷爷给了你两万块钱?”
陈德忠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是的,整整两万。”
张秀芝听到这话,双手捂住嘴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里闪过一丝激动和不安。
她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这也太多了……德忠,咱家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啊。”
陈德忠看着母亲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心里想着:“80年代的两万块,搞不好跟后面的几百万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多。爷爷这回是真下了大本钱,心也够狠的。”
陈德忠继续说:“妈,爷爷对咱不错的,你别怪他了,他有苦衷,我听他说了过去的事情,其实不能完全怪他。”
张秀芝似乎听进去了儿子的话,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仿佛一下子释怀了许多。
“老东西还算有点良心,虽然他以前对咱们家不太好,但这回算是做了件对的事儿。我原谅他了。”
说完这话,张秀芝眼眶一红,眼泪就在眼角打转。她伸手抹了抹眼泪,笑着说:“德忠啊,你们兄弟俩这下可有钱娶媳妇了,妈也不愁了。”
陈德忠笑了笑,摆了摆手:“妈,我自己挣的钱够用了。其实我在想,要不咱先用这钱给家里盖栋小楼吧?咱家那破屋子都快塌了,怎么也得弄点像样的地方住。”
张秀芝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看四周的养鸡场,又看看陈德忠,摇了摇头:“哎呀,这养鸡场的屋子不也能住人吗?咱们天天都在这儿,老屋子住不住都无所谓了。”
陈德忠眉头一皱,有些不赞同:“妈,家里的屋子可就是咱的脸面,怎么能不整整呢?我想着,咱家得盖个二层小楼,多些房间,到时候弟弟要结婚办事儿,也有地方用。”
张秀芝听了,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农村这地方,确实讲究个脸面。咱们盖个新房子,到时候人家也没话说了。”
陈德忠见母亲点头,同样笑了起来:“行,那这事儿我就这么定了。二层小楼,够咱们一家人住得舒舒服服,弟弟以后也不用担心没地方办事。”
张秀芝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终于放下了一块心头石,轻轻拍了拍陈德忠的肩膀:“德忠,你有这份心,妈高兴。咱家啊,早晚会好起来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屋子里的气氛温馨而平和。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将母子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陈德忠心里那股烦乱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反倒是一种久违的踏实感涌上心头。
自己要做的不仅是赚钱,更是要让这个家越来越好。
陈德忠直接走进了场子里,看到二叔正弯着腰,手里抓着一把饲料,往鸡圈里撒着,旁边几个工人忙着打扫鸡舍。
“二叔!”陈德忠站在鸡圈边上,喊了一声。
陈二民抬起头来,看到是陈德忠,脸上露出笑意,放下手里的饲料袋,直起腰来:“德忠,你从省城回来了?”
陈德忠走近几步,凑到二叔跟前,小声说道:“嗯,二叔,我有个事儿想和您商量,想盖房子。”
二叔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盖房子?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
陈德忠看了看四周,见工人们都在忙自己的事,便放低了声音:“二叔,我刚才跟妈商量了,觉得咱家那老房子确实该修修了。
刚好有点钱在手,想盖个二层小楼,多弄几个房间,您觉得呢?”
二叔听了,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嗯,二层小楼,这主意不错。你小子是有远见的,这房子盖得好,不光是咱自己住得舒坦,以后你弟弟结婚,家里人来了,也有地方住。”
陈德忠笑着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咱家现在那房子实在不成样子了,门窗都快掉下来了。
二叔,我就想问问您,这盖房子的事儿咱得怎么开始?找谁设计,找谁盖?您是有经验的人,给我出个主意吧。”
二叔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说得没错,盖房子这事儿确实得好好琢磨琢磨。首先得找个会设计的人画图纸,咱不能随便来,得搞个结实又好看的。然后就是得找个手艺好的工匠,这房子盖得牢靠,才能住得放心。”
陈德忠连连点头:“二叔,您说得对。我这两天也没啥事,咱们什么时候能去镇上找人?”
二叔看了看天色,笑道:“正好我这边也没什么大活儿,明儿个一早咱们就去镇上,找几个手艺好的工匠来商量商量。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保证给你弄得妥妥的。”
陈德忠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笑着说道:“那就全靠您了,二叔。咱这养鸡场的事儿您忙得过来吗?我这几天要是得跑腿儿,家里的活儿就麻烦您多照看着点。”
二叔拍了拍陈德忠的肩膀,笑道:“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养鸡场的事儿丢不了。你只管忙你的,房子盖起来才是大事。”
陈德忠感激地点点头,心里暖洋洋的。二叔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二叔在,他就觉得有底气。
养鸡场里的工人们继续忙碌着,鸡群不时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着草料和鸡粪的味道。
陈德忠看着这忙碌的场景,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把家里房子盖好的决心。
突然,他的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他之前从未注意到的事——鸡粪可以喂鱼!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在养鸡场里回荡,吓得几只鸡扑腾着翅膀飞了一下。二叔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问道:“德忠,你这是怎么了?想起啥了?”
陈德忠眼睛发亮,兴奋地说:“二叔,我突然想到,咱们这养鸡场每天产生的鸡粪可不少吧?
这些鸡粪丢了也是浪费,可我听说鸡粪是养鱼的好饵料,这不正好能搞个鱼塘吗?养鸡养鱼两不误,咱们可以多一条收入啊!”
二叔听了,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陈德忠跟前,认真地看着他说:“你小子倒是脑子活泛,这点子听着不错。鸡粪养鱼,这倒是个好思路。但你得想清楚,这养鱼可不是小事,得有地方挖塘,还得懂得怎么养,要不然鱼养不好,钱可就白花了。”
陈德忠点头如捣蒜,兴奋地说:“我也就是刚想到这个事儿,没细想过细节。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值得一试。反正咱们鸡粪多的是,拿来养鱼比直接扔了强多了。
二叔,咱们先试试小规模的,看效果怎么样,要是成了,咱再扩大。”
二叔听完,也觉得这个想法可行,毕竟鸡粪堆在那里也是个麻烦,还不如利用起来。
他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可以先试着搞一个小鱼塘,看看成不成。地方嘛,我记得咱们养鸡场后头那块地挺空的,拿来挖个鱼塘应该够了。”
陈德忠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激动了:“太好了,二叔!那咱们就这么办,先找人把鱼塘挖出来,然后我去打听打听养鱼的技术。这条线要是走通了,咱们家以后的收入可就更多了!”
二叔点了点头,眼里也透出一丝赞许:“德忠,你这个想法不错,值得一试。养鱼这事儿可不比养鸡简单,得多用心,你要是真想干,我会全力支持你。”
陈德忠满心欢喜,拍了拍二叔的肩膀:“那就这么定了,二叔,咱们一条心,肯定能把这事儿办好!”
二叔笑着点点头,二人继续商量起了具体的计划。
从鱼塘的选址,到挖塘的工序,再到养鱼的技术,两个人越聊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鱼塘里满是肥美的鱼儿,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德忠就跟着二叔赶到了镇上。他们在镇上找到了一个老熟人,这人是镇上有名的工匠师傅,手艺精湛,盖过不少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