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胜利从银行贷出来的钱呢？被大老虎给吃了？”
赵明只想收个厂子，做做小生意。如果需要化身武二哥拳打猛虎，不做也罢。惹到话事人，被人拿枪炮对付，是很危险的。
“不是大老虎，是虎崽子。扯大旗狐假虎威的混蛋玩意。”梁小波咬牙切齿的骂道。
赵明一听就乐了，虎崽子都是小辈，刚好他明面上的身份也是小辈。小孩子打打闹闹，大人总不至于拉偏架吧。
“你都说了这么多，就痛快的告诉我是谁吧。我也好掂量一下够不够打。”赵明笑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赵老师，你是这个！”
梁小波给赵明竖起大拇指，他认为赵明是要借袁省长的势，跟人掰掰手腕，于是沉声说道：“事情涉及到咱们省二号的公子，还有一个人是你熟悉的，叫范景文。”
“有点意思，范景文玩得够大的，他挺有能量啊。”赵明感叹道。
梁小波撇撇嘴，不屑道：“范景文算什么东西，有能量的是他老子范研农，江州市的常务副，再升半级就是个人物了。”
“梁局，你觉得蔡胜利的日化厂怎么样？”赵明最关心的还是日化厂，如果厂子不行，也就没必要多管闲事。
“我翻阅卷宗查到之后，仔细研究过，厂房、设备和配套设施，都没问题。要是不够档次，蔡胜利也不能赚到买地盖楼的钱。楼盘烂尾之后，日化厂也停工了。
如果解决掉债务问题，拾掇起来恢复生产应该不难。”梁小波回答道。
赵明点点头，问道：“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蔡胜利。”
“看守所归我管辖，见面的事没问题。”
梁小波揉了一把脸，气馁的说道：“你别看我管着全市的治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有的人我管不了。而且蔡胜利也不给我提供证据。我刚跟你说的那些，还是我暗地里用手段查到的。”
“你能跟我说这么多，就已经很好了。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你掺和。好好当你的局长，你还要给孩子挣奶粉钱呢。”赵明拍拍梁小波的肩膀，勉励道。
梁小波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赵明不是一个会医术的高中生，而是他的上级领导。
他不知道，以赵明修仙者的身份和所拥有的行政级别，他在赵明眼中，只是一个级别稍高的官场朋友而已。
两人出了茶楼，找到在附近逛母婴店的两个女人。
兰丽颖刚刚怀孕不到一个月，还不需要像珍惜动物一样，被人百般呵护。赵明让白晓燕把兰丽颖送回家。他则乘坐梁小波的车子，去往城郊的看守所。
……
半个小时后，一座竖着高墙拉着铁丝网的宽广大院，映入眼帘。看守所的铁门前和岗楼上，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站岗放哨。
墙内墙外醒目的标语夺人眼球。
“严格遵守法律，维护社会公平。”
“尊重人权，关爱生命。”
“公正廉明，执法如山。”
看守所是梁小波的地盘，有他带着，赵明直接在所长办公室，见到了日化厂的老板蔡胜利。
从外貌看，蔡胜利在看守所的待遇似乎不错。圆胖脸，腮帮子上的肉多到耷拉下来。鱼泡眼大背头，走起路来身上肥肉乱颤。
梁小波望了看守所所长一眼，沉声说道：“你出去吧，我们要跟嫌疑人问话。注意保密条例。”
所长敬了个礼转身离去，房间里剩下三个人。
赵明和梁小波两人喝着茶水，打量着面前所谓的嫌疑人。
自从楼盘烂尾之后，蔡胜利就修了闭口禅，开口说得最多的，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你问我我问谁去”。因为他没活够，他还不想死。
“蔡胜利，现在要对你进行询问，请你老实回答问题。”梁小波照例声音洪亮的警告一番。
“梁局长，你别那么大声，我心脏不好。有烟没有？给我来一根。”蔡胜利是老油条，对这一套已经习以为常了。
梁小波盯着蔡胜利的眼睛，面色不善的说道：“烟没有，电棍倒是有一根，你要不要？”
“别别别，我不要烟了还不行吗。”蔡胜利讪笑着低下了头，看来以前被梁小波收拾过。
得到梁小波的示意，赵明开口问道：“蔡老板，能说说你开发的楼盘，为什么没有封顶吗？”
“没钱了呗，银行又不给贷款，自然就建不下去了。”赵明没有穿警服，但是蔡胜利也不敢装哑巴。梁小波可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
“你这么说有意思吗？我们是来救你的。”梁小波插话道。
“谢谢梁局，不劳你费心。等到房价翻倍的时候，我自然可以解套。到时把半茬子楼卖掉，我就发了。”
蔡胜利眼睛盯着天花板，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现在还是世纪初，房价起起伏伏。没人知道，十年后房价会涨到不止翻一番那么简单。
赵明懒得跟他在这里说车轱辘话，掏出国安九局的红色证件，顺着桌面，推到蔡胜利面前。
蔡胜利有些好奇，拿起来打开，看到赵明的头衔，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对大眼珠子，仿佛要从鱼泡眼里掉出来。
“国……”
“嘘！”
赵明做出手势，没有让蔡胜利说出来。
“你……你真的是……”蔡胜利激动得有些结巴，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有机会遇到，类似大明朝锦衣卫一样的人物。
赵明炼气四层的修为一放即收，淡定的说道：“证件是真的，我也确实为你的事而来。而我的目的，只是想收购你的日化厂。花钱收购。”
梁小波就坐在赵明身边，刚刚赵明放出境界的时候，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瞬间有了拔枪的冲动。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这位赵老师的气功，也太吓人了。
而对面坐着的蔡胜利，只是个油滑的生意人。面对赵明展露的威势，他已经吓尿了。
“赵……赵先生，我相信你。你救救我啊，我被他们坑得好惨。”
蔡胜利的泪水夺眶而出，他认定赵明是个能做主的人，他觉得自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