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书警告苏景初,“你再这么重男轻女,小心你会失去女儿。”
“呸,一个丫头片子,我才不稀罕。我以后也不指望她给我养老,我有儿子就足够了。还有我爸妈刚才说了,要取消AA制,你立马把钱拿出来交给我吧!”
“我几年没上班了,有什么钱?买钢琴的钱是我妈给的。昨天摆满月酒收的礼也给女儿报培训班,刚交了一年的学费,五万,所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陆曼书说出一年的学费,就是要气死苏景初。
苏景初果然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一年要五万块学费?这是什么破培训班?学了还不是白学。你把那五万块给我存起来,留着以后买车多好。你居然对这个死丫头这么大方,对我却吝啬的要死。就算你没有收入,也要把你的银行卡交给我保管。”
苏景初知道陆曼书的微信绑定了她的银行卡,要是她的娘家人或者她的妹夫给她微信转账,他可以要求她把钱转入银行卡。这样他就可以控制她的钱了。
他这个想法是行得通的,但陆曼书不再是以前那个任劳任怨的陆曼书,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没钱的时候,你说AA制。我有钱的时候你又说取消AA制,反正人是你,鬼也是你。”陆曼书现在赚钱能力这么强,肯定不能让苏景初知道她的秘密,“以后我们都要把AA制执行下去。你花你的钱,我花我的钱。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有一张床睡不下四个人,你以后去杂物房睡。”
本来,陆曼书还想让宋映霞带萌萌睡觉的,但想到宋映霞两夫妻身上的老人味特别浓,她怕萌萌跟他们待久了,身上也带有那种味道,所以赶紧要把萌萌带在身边。
“我可以去杂物房睡,但你必须把钱给我管。”苏景初真想直接上手抢她银行卡的,但是想到自己先是被陆曼书打掉两个磨牙,然后又被她拎着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推了出去,他深知这个女人力大如牛,怕自己打不过她,这才不敢动粗。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陆曼书说完就上手揪着苏景初胸前的衣服,准备将他拖下地。
苏景初的脚刚被她弄骨折,他真的怕她又把他的腰弄骨折,银行卡的事以后再说吧,保命要紧啊!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过去。”
“早这样说,我就不动粗了。”陆曼书放下苏景初,拍拍手,嫌弃道。
……
苏建党催了苏景言好几次,他才磨磨蹭蹭的回到家。
原来他下班后先去接陈素怡,再接安安,差不多六点才回到家。
“求你办一点事都磨磨蹭蹭的,要是要抢救的话,你现在都看不到我了。”苏建党黑口黑脸的,对着苏景言一顿骂。
苏景言没有反驳,默默的扶着他下楼。
宋映霞留在家里做晚饭。
苏建党得的是前列腺炎,医生给他插了尿管,立马排了大半桶尿。
医生告知他,引起前列腺炎的原因有很多种,有细菌感染,精神高度紧张,压力过大等等都会引起这个病。
苏建党想起这一个月来,几乎天天都被陆曼书气得不行,最严重的两次直接晕倒在地。
他怀疑自己的病都是陆曼书引起的,她已经严重挑衅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回去要好好的教训她,誓要让她知道这个家还是他说了算。
虽然宋映霞被苏建党欺负了几十年,但见他进了医院,她还是很关心他的。
苏建党一回到家,宋映霞立马嘘寒问暖。
“老头,医生说你什么病?”
“我前面发炎了。”家里还有其他人,苏建党不好意思说出前列腺那三个字。
可宋映霞听不懂他的意思,“你哪里发炎了?”
苏建党受了陆曼书不少气,但不敢直接冲她发火,暂时将火转移在别人的身上。首先最倒霉的是宋映霞。
他冲她吼:“我前面。”
宋映霞已经被苏建党吼惯了,没当一回事,还用手比划着。
刚好安安在苏建党面前。
“你前面不就是安安?安安发炎怎么会痛在你身上?”
苏建党有病,怎么扯上安安?
陈素怡气了,“他说的是前列腺炎。”
苏建党低下头不说话,宋映霞则看着他的前面,“那要紧吗?”
苏建党不耐烦了,“暂时死不了。”
只要他死不了,宋映霞就放下心来了。
安安知道柔柔有台钢琴,很好奇的进她房间,坐在椅子上学别人弹琴。
以前,苏建党带着柔柔跟安安出去玩时,他只会给安安买零食,柔柔没有份的。
她看着安安吃零食,馋得直流口水,问安安要一点,可安安不给她,安安的玩具也不会给她玩。
想到这些,柔柔也不想安安玩她的钢琴,“这是我妈妈买给我的钢琴,你不能摸?”
柔柔上手拉安安,安安不愿意离开,跟柔柔犟起来。
“你出去,我不给你玩我的钢琴!”
苏建党经常在安安面前说,以后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包括柔柔的东西。
安安毕竟不够柔柔力气大,差点被柔柔拉倒在地上。
小家伙生气了,“爷爷说过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所以你的钢琴也是我的,我摸我自己的钢琴,关你啥事?”
三岁的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大跌眼镜,小家伙的身上自带苏建党的气息。
能把三岁的孩子培养的这么自私,苏建党功不可没!
柔柔紧张了,“我妈妈买给我的,不是你的。”
“就是我的,你不信你去问爷爷。”
柔柔很怕苏建党,她才不去问他,这是妈妈买给她的,她要问妈妈。
“妈妈,安安说我的钢琴是他的,这是真的吗?”
听了柔柔的话,陆曼书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苏建党经常给安安买新玩具,柔柔却没有,柔柔也想玩一下安安的玩具,苏建党叫安安不让她玩。
那时候的陆曼书不敢顶撞苏建党,委屈了柔柔,而现在她不怕他了,也不再让柔柔受委屈。
“柔柔,这钢琴是妈妈买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耶,妈妈说这钢琴是我的。”柔柔对着安安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安安跟苏建党多了,也变得有点野蛮。
他气不过,跑到苏建党面前问道:“爷爷,你说姐姐的钢琴是不是我的?”
陆曼书把苏建党气出前列腺炎,他要给点颜色她看。“是你的,爷爷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没人敢跟你争。”
这次轮到安安对柔柔摆出胜利的手势,“爷爷说了这钢琴是我的,耶,我有钢琴了。”
柔柔被气哭了,推安安出房间,“你以后都不能进我的房间!”
“砰……”的一声,柔柔重重的关上了门。
安安又找苏建党给自己撑腰,“爷爷,那个房间是不是我的?”
他们目前住的这一套140多平的房子,是集资房,房产证写的是苏建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