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初盯着陆曼书白里透红的肌肤,想起她在京都与自己视频的事,她旁边有个小白脸,难道她背叛了我?
“说,他是谁?你怎么认识他的?”
“哪个他?”
“你还有多少个他?”
“神经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景初突然抓狂,弄散陆曼书叠好的衣服,“跟你一起吃火锅那个野男人是谁?”
陆曼书脑海里又浮现那夜吃火锅的事,哦,原来他说的是阿川的舍友。
他又吃醋了!
呵呵,以前他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不迁就他,他知道害怕了。
男人就是要治一治,要不然他永远都活在父母构造的泡影里。
就算他月薪只有4000块,而且是中专学历,但他在苏建党和宋映霞的眼里,永远都是个优秀的儿子。
他们的儿子这么优秀,就应该配一个优秀的女人,最起码要本科学历。
很显然,大专学历的陆曼书不是他们理想的儿媳妇人选。
因为儿子是二婚,他们不得不把择偶标准降低,但儿子永远是最优秀的。
久而久之,这个男人在父母的夸赞之下,已经忘记自己本来的面目。
他也以为自己很优秀,一直活在梦幻里,不想走出来。
现在她身边出现了别的男人,他开始有一丝丝威胁感。
看到他这么生气,陆曼书得意洋洋。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每一座坟墓都是阴森黑暗,已经进了一座坟墓,没必要跳出来又进另外一座坟墓。
她从来没想过背叛他,也不会背叛他。
有些玩笑不能开,点到为止。
“他是阿川的舍友,你想到哪里去啦?”
“我不信,你别忽悠我啦!我怎么没在视频里看见阿川?”
“你可以问柔柔。”
柔柔弱弱地说道:“爸爸,那个确实是舅舅的舍友,还有很多个!”
这个男人太自以为是了,必须打击一下他。
“人家是未来的数学家,并不是野男人!毕业以后日薪几千块,不像某些人干一个月才4000块,连孩子老婆都养不活。”
苏景初拂袖而去,刚走出客厅,听到开门声,苏建党和宋映霞买年货回来了。
苏建党盯着苏景初,“你眼睛怎么回事?”
陆曼书不听苏景初使唤,给他撑腰的人回来了,想苏建党替他收拾她。
“被鬼打的!”
苏建党知道这个鬼是谁,怒吼:“趁我不在家,一回来就打人,太放肆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叫她出来,家法伺候!”
仗着有人替自己出气,苏景初去房间叫陆曼书出来。
陆曼书:我才不怕你,出就出,你尽管放马过来!
“你干嘛打阿初?”苏建党板着脸,问陆曼书。
“我想听听他怎么说的。”陆曼书让苏景初回答。
苏景初只想苏建党收拾陆曼书,一般的小原因,他肯定不会大动干戈,要是她触犯了原则性的问题,那就不一样了。
于是,苏景初撒谎道:“她跟一个男人约会吃火锅,我说了她,然后她就打我了。”
苏建党一听,果然勃然大怒,“你跪下来,拿出手机把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全都删了。你既然嫁进了我苏家,就是我苏家的人。作为人妻的,还跟其他男人约会,这成何体统!要是在以前的话,你要被抓去浸猪笼的。”
“还不跪下来!”陆曼书在后面踢了苏景初的膝盖,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是叫你跪下,不是让阿初跪!”
陆曼书扯着苏景初的头发,“这个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就是要他跪下来做检讨。”
“你知道跟我一起吃火锅的人是谁吗?是我弟弟。要是我不解释的话,这个死男人把这话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我的名声都被他败坏了。”
本来想惩罚陆曼书的,没能得逞,反而是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儿子怎么能随便下跪呢?
“就算是他撒谎,你也不能让他下跪啊,你要自己老公下跪,成何体统?”
“他这个贱嘴污蔑我,下跪都不能让我消气,必须给我道歉。”
苏景初:道歉是不可能的。
他想爬起来,但被陆曼书按着,动都动不了。
“不道歉的话,别想起来。”
在苏家,就算是男人说错话,做错事,他们永远都没有错,错的是女人。
女人没有提醒男人,导致男人做错决策,所以最终错的还是女人。
“混账!你确实和一个男人去约会吃火锅,阿初说的没错,错的是你。你结了婚就不应该到处去玩,而且一去就将近半个月,家都不要了。结了婚的女人就要以家庭为重,你就应该要惩罚。”
陆曼书冷笑,她的笑声传进苏景初的耳朵里,他不寒而栗,鬼使神差的动手抽自己的耳光。
“啪啪……”一个又一个,而且是左右开弓,轮流来打,先打左脸再打右脸。
陆曼书:就凭你这头笨驴,还想和我斗!你这智商还不如金毛犬,下辈子别做人了,做只狗吧!
在响亮的耳光声中,陆曼书微笑着回到房间。
“阿初,你怎么啦?停下来。”
苏景初也想停下来,但是不受自己控制,打了自己十来个耳光,脸都肿了,这才能停下来。
陆曼书没在家将近半个月,苏景初一切都很正常,但只要她回来,他就经常大脑跟言行不受控制。
他怀疑是陆曼书给自己下了降头,或者是一见到她就中邪。
但怕苏建党担心,清醒过来之后,开导他。
“爸,我确实是污蔑了她。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所以我先惩罚自己,以后不敢再撒谎了。”
宋映霞心疼道:“就算你撒了谎,也别打自己,你要打人,也是打她。你连自己也打,真是个狠人!爸妈养你这么大,有动过你一个手指头吗?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苏建党板着脸,每次想治陆曼书都没能成功,反而让自己儿子受罪。
他心里不爽,看着乱糟糟的客厅,皱着眉问道:“年廿八洗邋遢,今天是搞卫生的好日子,家家户户一大早就开始搞了,她怎么还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