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党板着脸,“我的孙子不会有事吧?要是我孙子早出来的话,我饶不了你!”
宋映霞埋怨道:“我都叫你别激动了,现在动胎气了。”
苏景言脸色铁青,“老婆……老婆,你别怕,我……我送你去医院。”
苏景初也担心道:“阿言,要不要我跟着去?我帮你一起抬她下楼吧?”
窝囊废也有温柔体贴的时候,但他的温柔体贴不是给陆曼书,而是给了其他女人。
陆曼书心酸了,她以前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每天伺候一大家子,这个窝囊废从来都没有心疼过她。
她还以为男人结了婚都会这样,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的,他只会对她冷漠无情,却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其他人。
她真后悔当初没有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家人丑恶的嘴脸。
如今想起来,不是她以前眼瞎,而是他把自己掩饰的太完美了。
恋爱的时候,这个窝囊废很关心她的,天天给她打电话。
那时候的电话费也挺贵的,一分钟五毛钱,一聊就聊一个多小时。
在他的猛烈追求之下,陆曼书渐渐无法自拔,非他不嫁。
结婚后的第一年,两人还是很恩爱的,可随着柔柔的出生,一切都变了。
公婆对她的态度也全都变了。
苏景初的前妻因为不能生育,苏建党跟陆曼书说,他不是重男轻女的人。
要是他前妻有生育能力,即使给他们家生两个女孩,他也无所谓。
那时候的陆曼书听了之后特别开心,以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思想开明的婆家。
可没想到,自从柔柔出生之后,她才看清楚苏建党的真面目,原来这个人说的都是违心话,他是当地最重男轻女的人。
他的大孙子安安出生之后,他明显区别对待安安跟柔柔,一个天一个地。
安安生日,苏建党每一年都给他一个100块的大红包,给他买个大蛋糕,还专门宰一只大土鸡。
柔柔生日时,他一声不吭,一分钱红包也不给她。
柔柔马上六岁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生日都不知道。
她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萌萌没出生之前,陆曼书还没有钱,没能力给柔柔买蛋糕。
现在她有能力了,决定要给柔柔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
想起以前全都是泪。
这死窝囊废也不喜欢柔柔,他作为父亲的也没给柔柔买过一个蛋糕,一条公裙子。
陆曼书还以为他是个直男,心思没那么细腻,可不是的。当他对着陈素怡的时候,人家没想到的事情,他都会想到。
陆曼书怀疑苏景初喜欢陈素怡。
陆曼书还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当中,等她回过神之后,窝囊废跟他弟弟已经扶着陈素怡去医院了。
苏建党责备陆曼书,“都怪你,要是我小孙子早出来的话,我就找你算账。叫你帮忙收拾阿怡的房间,你干嘛不收拾?要是你主动收拾了,就没有这么多事。”
“干一点活都斤斤计较。只要你在家,我们家就永无安宁,你快点把这些衣服收拾好。”
不是她在家,他们家就永无宁日,而是她一在家,全家人都欺负她。
想她像以前一样忍声吞气,任劳任怨,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忍耐只会让这些人越来越嚣张。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我以后都不会再惯着你们的!
“爸,我也是你儿媳妇,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只关心那个龟婆?以前我跟那个龟婆的衣服都掉在地上,你只捡那个龟婆的,你不捡我的就算了,还要踩上一脚。”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你这样的态度。所以你儿子也不把我放眼里,你们全家人都不把我放眼里,都欺负我。”
“现在更加过分,居然还让我给那个龟婆搞房间卫生。这样区别两个儿媳妇,你良心不会痛吗?”
苏建党不容许别人指责自己的,用45度的眼角余光扫视陆曼书,“你放屁,我只说你一句,你却说这么多。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叫他们干活,他们从来没反抗过的,就你多事。干一点活又怎么啦?反正只要你在家,家里就永无安宁。”
不是他们从来没反抗过,而是苏建党从来都没叫那些人干活,他永远都只会叫陆曼书一个人干活的。
“不是我在家就永无安宁,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挑起来的,你就是想欺负我,你没能得逞,现在狗急跳墙,想咬人了。”
“你居然骂我是狗?”
“男人老狗,男人和狗是同类。”
“你……”,苏建党怕自己又被气得拉不出尿,立马收住口,然后命令宋映霞收拾地上的衣服。
宋映霞静悄悄的收拾。
“你看一下你妈,你妈什么时候反抗过我的命令?要是你也像你妈一样,我们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都说家和万事兴,我们家过得这么糟糕,都是你造成的。”
“照我说,你们家过的水深火热,你功不可没。让一个窝囊废来当一家之主,真是开玩笑。”陆曼书不再忌讳他,有什么说什么。
“你说谁是窝囊废?”苏建党指着陆曼书问道。
“在深秋邂逅你……”,陆曼书的手机响了,这是她的手机铃声。
每当听到这优美的旋律,她就心情舒畅,就不再跟这家鸟人计较。
陆曼书掏出手机,一看,是装修别墅的包工头打来的电话。
“陈叔,你好,有什么事吗?……哦,内外墙都装修好啦?……哦哦,那辛苦你们啦……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陈叔打电话告知陆曼书,别墅室内跟室外都装的差不多了,过完年之后再修一下细节,就基本装修完毕了。
苏建党一直认真听陆曼书与陈叔通话。
她说要装修,装什么修?去买房子吗?
苏建党正想问陆曼书,可她已经回房间了。
“喂,你去问一下她。我听到她说什么装修,是不是买了房子?或者是开店,重新装修。”苏建党怕陆曼书不了自己,于是派宋映霞去打探消息。
宋映霞跑去问陆曼书,陆曼书知道她是苏建党的傀儡,只字没透露出来。
宋映霞灰溜溜的出来,报告苏建党,“她不说,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吧!”
“她连你都不告诉,那肯定也不会告诉我。她娘家那么多钱,我怀疑她娘家人给钱她买了房子或者去开店。”
“要是她开店的话,我们阿初就是老板了。”宋映霞想多了。
苏建党终于有了笑容,“我就说嘛,我们阿初就是个人才,以后是要做大老板的。他不是打工仔的命,他打了十多年都是4000块钱工资。他明显是不适合打工,只适合做老板的料。以后阿初当了大老板,我就是老板的爸,你就是老板的娘。哈哈!”
苏建党想到这等好事,就笑到面目狰狞。
要是小孩子见了,估计要做噩梦。
“你先别这么开心,她开的店,万一不给阿初管理嘞?”宋映霞小心的提醒道。
“呸,他们是两夫妻。哪有分你我的?”苏建党还继续想说下去,电话响了。
那是老人机,会自报电话号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