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接过,先吃一口肉酱,
肉感十足,香味浓郁,入口独特。
这若是就着馒头,好吃到爆。
军营的生活,磨灭了她的味蕾,她吃食上,已经没了挑剔。
再咬一口肉干,
咸淡适中,口感很脆,酥而不绵,余味悠长,
且,嚼味十足,越嚼越香。
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了。
“三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满口都是家的味道,姜玥觉得,三姐若是靠美食发家,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那是。”沐衡点头笑道,不由自主想到了家中娇妻,脸上的笑容,夹杂着宠溺,
让一旁的林果和姜城二人,皆不禁远离了他些。
最后,姜城看向姜玥,欲言又止。
自打他和姜四妮成亲,就一直试图想要接近姜玥,只因,她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
却因姜玥时时在外读书,闲暇时间也在习武,
以至于他们所有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五日。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
“这些钱,是你四姐姐给你的。”
对比之下,姜四妮针线活不太好,厨艺也不精,也不比二姐姐,总是习惯跑云山寺上香。
姜玥接过钱袋,回想着自己原本剩余的二十多两银子,
对比其她姐姐,四姐姐是最直接的一个。
“四姐夫,你和我四姐相处可好?”
四位姐夫当中,她和姜城接触的最少。
她知道,四姐从小就有些小性子,自小她便最能吃醋,但也并未对自己有过真正恶意。
四姐此人,并无任何心机,单纯的可怕。
姜玥觉得,她四姐就像一只带着些懵懂、且有些娇气的小野兔。
“很好。”姜城看着姜玥双眸,
“你四姐说,她想你了。”
姜玥握着钱袋的手,又紧了几分。
四姐感情从来不会藏着掖着,包括亲情。
“没想到,你短短半年的时间,竟然成了军中领将。”姜城由衷夸赞,更是想到了幼时,姜玥救助自己一幕。
危急关头,她救助自己,于百人之中。
“有幸得将军赏识。”姜玥转移话锋,问向三位姐夫,
“你们近日训练的如何?”
“还行。”姜城道:
“三姐夫功夫了得,一路上,他教了我和大姐夫不少应敌招数。”
这一点儿,林果自愧不如。
沐衡谦虚笑笑,想到自己今日亲眼所见,
“比不得小六,军前骁勇!”
一路上也没听姜城说几句话,这次见了姜玥,他竟是一改先前之态,话也多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简单的寻常问候。
姜玥看着三个姐夫脸上的倦色,
“姐夫们,你们也赶了大半日的路,刚刚又经历了战事,快回帐好生歇息。”
三人因跟姜玥见了面,也确实需要休息。他们不再多言,回帐后入了梦乡。
他们也是因和姜玥相遇,精力显得十分充沛。
姜玥不知道的是,
她的五个师兄,此刻正满军营的寻找她的身影。
但是,对比三个姐夫,他们则要艰难的多。
吴宁寻而不得,问向了身侧的大师兄,吴方,
“大师兄,小师弟到底在哪儿?”
吴方摇头,也在一起卖力寻找:“我怎么知道。”
二师兄吴元自顾自道:
“那会儿她斩杀敌将的动作,干脆利落。”
三师兄吴阳,和四师兄吴明,皆自愧不如。
这时,吴宁拦住一名过路士兵,
“这位兄弟,你知道姜玥住哪个营帐吗?”
“姜玥?姜偏将?就在前面!”那士兵只指了指方向,许是任务在身,便匆匆离去。
吴宁有了头绪,但看着前方那排排营帐,再次以同样的问题再问一人。
却不想,那人冷言,
“姜偏将也是你们这些新兵随意能见的!”
说罢,那人转身离去。
军营中,遇到同乡的比比皆是,询问者,也时常有之。
那人只将吴宁五人当做了想要攀附高枝的同乡,觉得他们刚入营就想着偷奸耍滑。
吴非无奈,再问一人,
却是被那人提醒道:
“一看你们就是新兵,新兵不可随意走动,你们不知道吗?赶紧到自己住处,否则被怪罪下来,免不了被罚军棍。”
吴宁苦着脸,不得已和自己的四个师兄回了营帐。
只要在同一个营地,见面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此刻,毫不知情的姜玥,早已离了自己营帐,开始继续整顿守营军队。
……前方战场,
凌云霄率领不足六万的将士,对战八万敌军,人数上不占优势。
所以,两方尚未碰面,凌云霄就已经率军停下了马步。
“将军,怎么不走了?”身侧张岩询问。
凌云霄:“敌众我寡,若是硬战,伤亡必定惨重。此番,不可盲目行军,只可巧胜。”
敌军马术极好,而他们的将士,只有两万骑兵,其余皆是步兵,实力上,略有悬殊。
混战,伤亡惨重,凌云霄每次抗战,都想着在自身伤亡最小的情况下,巧妙获胜。
夏元辰:“您的意思是……”
凌云霄:“行军打仗,除了灵活变换的阵型,再者,就是利用地形的优势。”
他说罢,看向了夏元辰,就听他道:
“凌大哥,这地我熟,前方弯道处,有处山峰,咱们可埋伏于高处,便于袭击。”
“地形高的地方,是容易设伏。”凌云霄知道,夏元辰对于此处地形甚为熟悉,此番打仗,少不得他。
他边说,便弯弓搭箭,箭矢指向了前方黑影,呼的射出、
进而,黑影倒地。
夏元辰和张岩暗自夸赞,大将军这手百步穿杨使的极好。
凌云霄看向左右,
“谁去报信!”
“我去!”夏元辰一马当先,话头抢在了张岩之前。
“我知道他们的行军手势。”
凌云霄:“元辰,你有几成把握?”
他有些不放心。
“九成!”夏元辰边说,边看了眼山后方向,
“绕着西北方向往前,有处河流,那河流直穿幽兰和良州两地。”
张岩:“河流?有多宽?”
“那河流浩瀚无边,怕是有百米多宽。”
夏元辰道完,孤身驾马,马儿逼近那身亡敌军,这一刻也不再嫌弃敌军军服,一股脑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