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看着下面站着的近百名护卫,他还是觉得不太安全,沉声对着四个小统领说道:
“你们四个传朕口谕再去调点人手过来,这些人太少了,叫禁军尽数集合,前来护驾!”
既然曹正淳如此吹捧对方,那正德帝也不得不重视一下。
至于目前场中,有曹正淳护着自己,再加上近百护卫军,对方应该不可能轻易近身。
等禁军尽数到场,必定能将此人拿下。
“是!,陛下!”,四位小统领领命而去,而剩下的人留在了原地转身面对李信,摆出防守阵型。
李信与公孙绿萼往前走至正德帝面前二十步站定,与正德帝目光相对。
“大胆贼人!,你劫掠天牢不说,居然还敢私闯皇宫!
这两条不论哪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正德帝大声厉喝,尽量显示出自己的皇帝威严。
他并没有马上让护卫进攻,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手可能有点不够。
所以他的打算是先稍微拖延一下,等御林军来了再下令围剿也不迟。
这样更保险一点,毕竟曹正淳说了此人是什么宗师巅峰来着。
虽然他不知道宗师巅峰是个什么水平,但看曹正淳刚刚那个样子,估计是挺厉害的。
面对皇帝的话语,李信表情平淡,脸上根本看不出喜怒,但熟悉他的公孙绿萼知道,信哥哥这是生气了。
李信轻声道:“你想定我的罪?,还要诛我九族?,还想要我的妻子进宫为妃?”
李信的话虽然问的很简单,语气也很平淡,没像正德帝那般发火。
但不知为何,面对李信平淡的话语,正德帝突然有点目光躲闪,不敢继续与其对视。
仿佛有点像做贼心虚之人。
正德帝扭头之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调整过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只要是我大明子民,那朕身为大明皇帝,就有权定任何一个人的罪。谁也不能例外!
因为朕是皇帝!,朕是天子!”
正德帝的言外之意很简单,:我是皇帝,我说要定你的罪,那就可以定你的罪;我要诛你九族,那就可以诛你九族;
都已经要诛你九族了,那你的妻子怎么处理,自然也是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因为我是皇帝,我可以为所欲为!!!,而你是大明子民,就要受我管。
对于正德帝这嚣张的话语,李信的回答也很简单。
“呵呵。。,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真是无知无畏!”
李信说完这话,简单的伸出了右手。
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对面皇宫护卫中的一人手中之刀就到了李信的手中。
“护驾!!!”,见到李信有动作,正德帝吓了一跳,赶紧的大喊一声。
近百名护卫得令立刻冲了上去,要把李信格杀当场。
云萝郡主本想阻止,但李信出手的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但她听到了李信的一声低语。
李信挥刀之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八十!,太少了!”
李信确实觉得太少了,八十人根本不够他杀,所以刚刚正德帝叫那四个人去集结人的时候,李信并没有阻止。
他就是故意叫正德帝去喊人的,喊的越多越好,要不然刚刚正德帝明目张胆的说出了这话,他还能没听到不成?
皇宫的所有护卫加起来确实有近万人,但内宫中并没有。
这近万人的主要人手都是用在了守卫皇宫各个城门上,毕竟皇宫的各种门实在是太多了。
那四个统领去叫人,也不可能真的把所有的护卫全部喊来,总是要留下点人来看守城门的。
除此之外高手还是有一部分的,但是并不多。
最强的铁胆神侯都不在,李信杀皇帝如屠狗。
“陛下小心!”,曹正淳一手把正德帝拉到了身后,立马展开天罡真气的护盾。
轰!,曹正淳的天罡真气消失,带着正德帝后退了一步,眼中露出惊骇之色。
正德帝更是浑身发抖,欲要呕吐;而比他更不堪的就是云萝郡主了。
云萝此时已经在李信身后呕了起来。
原因无他,实在是现场的情景太令人不适了。
八十名向前冲过去要拿下李信的护卫,此时已经无一生还,而且更令人震惊的是:
李信的这一刀直接把这些人给拦腰砍断了,刀气是先砍完了这些人后,再砍在了曹正淳的天罡真气上。
就算是这样,曹正淳的天罡真气还被砍散了。
虽然曹正淳还可以再次使出,但刚刚确实是消散了,这证明那一刀砍完八十人后,仍然有很强的余力。
八十人被拦腰砍断,内脏和肠子自然是流了一地,这种场景想想就知道有点恶心,特别是对于没怎么见过死人的皇帝和云萝郡主而言。
所以皇帝和云萝郡主都感到了非常的不适,欲要呕吐。
李信的一刀比之以前在倚天世界万安塔的那一刀还要夸张,原因有几种。
一是因为李信的实力比之那时候确实是变强了,二是因为这八十人离他太近,他们都是主动冲上来的,有的甚至已经到了李信的跟前。
所以这一刀,他们是吃了个结结实实;
而且李信这一刀并没有留手,可以说是他的全部实力,不死他们死谁?
正德帝颤抖不止,躲在曹正淳的身后不敢露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刚刚他有多自以为是,现在就有多狼狈。
虽然禁军马上就会到,但是正德帝已经没有了心中的底气,他觉得自己可能根本坚持不到禁军的到来;
而且就算禁军到了,真的能挡的了这尊杀神吗?
正德帝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生路就在曹正淳的身上,他强行冷静的说道:“曹爱卿,你可一定要保护朕的安全啊!,万万不能让此贼人伤害了朕!”
曹正淳没有回头,眼睛一直看着台阶下的李信,对皇帝回应道:“陛下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曹正淳虽然话说的轻松,但从他那紧张的神情就知道,他现在并不轻松。
他没想到上次在客栈和李信一别之后,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