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天也不认识回灵丹长什么样子，但是能价值一万灵石的丹药，最起码灵气充沛，有丹晕围绕。
可是回春堂店员拿出来的那枚丹药，没有一点灵气，黑黢黢的，和泥丸一样。
这一看就是最低等的丹药，而且还是半成品。
将这样的丹药拿给骨头脏，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然而，骨头脏对于丹药可不懂，他急忙用双手接住店员扔过来的丹药，就迫不及待的向着他老娘所在的地方跑去了。
很快的，他就出现在了一个山洞之中。
此刻，山洞之中，绳子拴着一个浑身同样脏兮兮的女子。
之所以拴着，那是因为这女子神志不清楚，一旦跑了，可就很难找回来了。
浑身脏兮兮的女子看到骨头脏，脸上露出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有一只大黄狗，大黄狗不咬人，炒小菜，炒小菜……”然后，她一边拍手一边说道。
“娘，来，吃药了！”骨头脏看到女子之后，急忙将手里的丹药塞进了女子的嘴巴里。
将丹药喂下去之后，骨头脏用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母亲。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母亲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有一只大黄狗，大黄狗不咬人，炒小菜，炒小菜……”这时候，女子站起来，一边跳一边说道。
她的模样看上去依旧是疯疯癫癫的，没有任何的好转。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给娘服下了回灵丹。”骨头脏眼里的光瞬间就没有了，变成了祥林嫂，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一直以来，他最大的信念就是攒一万灵石，买一枚回灵丹，让自己的母亲恢复正常。
可是一万灵石攒够了，回灵丹也买了，而自己的母亲却没有恢复。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希望。
骨头脏呆坐在山洞的地面上，看着手舞足蹈的母亲，眼神呆滞不已。
“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没有恢复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骨头脏的身后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骨头脏急忙转过头，看向了来人。
他发现，来人正是给了他一千灵石的人。
“为什么？你知道我娘为什么没有恢复？”骨头脏看着凌天问道。
“因为回春堂给你的回灵丹是假的，店员给你的，只是一个药丸，而且还是个半成品，连丹药都算不上。”凌天解释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给他们灵石了。”骨头脏不解的问道。
“理由很简单，因为你好欺负。”
“你没权没势没实力，而且也不认识回灵丹，随便给你一颗丹药，都能将你打发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白赚一万灵石。”
“就算你后面知道了回灵丹是假的，丹药已经没有了，没有对证。”
“况且，就算有对证，你又能如何？”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能对他们怎么样？”
“他们要杀你，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你不找他们也就算了，敢去找他们，他们随手就将你杀了。”
“你死了，也没有任何人会为你讨公道。”凌天解释道。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小就是原罪。
别说这些最底层的人，就算是一些小势力，说被灭就被灭了。
在这样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弱小的人说人权，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听完凌天说的这些话，骨头脏眼里的光彻底消失了。
是的，他只是一个没权没势没实力的蝼蚁，有谁会为他讨公道呢？
这个道理，对于从小就受欺负的他来说，再明白不过了。
小时候，别的小孩受了欺负，都有家长上门讨公道。
只有他受了欺负，挨了打之后，一个人默默的回到山洞里。
他没有灵石买药，只能等伤势自己痊愈。
小时候都没有人能为他讨公道，现在更没有了。
更不要说，讨公道的对象还是大名鼎鼎的回春堂。
又有谁会为了他这样一个乞丐一样的小人物，得罪回春堂呢？
“贵客，你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娘？”
“你要是能救我娘，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突然，骨头脏对着凌天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凌天有没有办法。
只是，凌天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他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乞求凌天。
“我确实有办法救你母亲，但是我为什么要救她？”
“别说你给我当牛做马，你的当牛做马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价值。”
“我只问你一句，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凌天问道。
“只要你能救我母亲，我愿意将我知道的关于异火城的秘密讲给你听。”骨头脏急忙说道。
听到凌天能救自己的母亲，他心里瞬间一喜。
接下来，就是要看，他如何打动凌天了。
“我之前给了你一千灵石，你答应将异火城的秘密讲给我。”
“所以，你所知道的秘密，本该就属于我的。”
“光靠这一点，远远不够。”凌天淡淡的说道。
“只要你能救我娘，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哪怕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骨头脏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为了自己的母亲，能付出一切。
“那我若是让你杀人呢？你也愿意？”凌天问道。
“愿意！”
“那我若是让你杀你母亲呢？”
“这……这不行，除了我母亲，我可以为了你杀任何人？”
“那如果你将来爱上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是我的敌人，我让你杀她呢？”
“可以，我会杀了她。”
“那我要是让你杀了我呢？”
“我……我宁可杀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对你动手。”
“我让你对我动手，你不对我动手，那岂不是违背了我的命令？”
“这……”
面对凌天这刁钻的问题，骨头脏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凌天，你的这些问题属实有点过分了。”
“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这不纯粹为难人嘛。”这时候白玉破空忍不住说道。
在他看来，凌天问的这些问题根本无解。
无论骨头脏怎么回答，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