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侯府还有什么能值得明玄亲自造访的呢?沈从安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翻来覆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面前气宇轩昂的明玄,眼神中带着几分犹疑和揣测。
沈从安思来想去,最后看了一眼明玄,有些不确定的猜测着,难不成是明玄看上他的女儿?但据他了解,明玄和左家小姐走的很近,难道,他又见异思迁了?不过,要真是如此,也很正常,男人三妻四妾最是平常不过的了。
沈从安在脑海里飞快的盘算着,他听白氏提过,上个月她们去静安寺祈福的时候,偶然间曾遇见过明玄,但当时明玄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
难道仅仅是那短暂的惊鸿一瞥,就让明玄对自家女儿一见钟情了吗?沈从安想到沈静冰的容貌,沈从安不禁又摇了摇头,对沈静冰有些不自信。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一个攀附权贵的绝佳机会就摆在眼前,轻易错过岂不可惜?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沈从安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王爷,您瞧这时辰也不早了,若王爷不嫌弃侯府粗茶淡饭,不如留下来用午膳吧。”
他已经想好了,等用午膳的时候,就把沈静冰叫出来与明玄相见,到时候,自己就能看出来,明玄到底对沈静冰有没有意思了。
若是明玄真的有那个意思,沈从安不禁遐想了起来,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要摇身一变变成国丈了?
明玄心中早已有此想法,对于沈从安这个人,他可谓是心知肚明。以沈从安那种一心攀附权贵的性子,必然会趁着午膳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家女儿。每每念及此处,明玄心头便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不适感。这个如此热衷于趋炎附势之徒,居然会是婉儿的亲生父亲。
这般念头让他愈发想要尽快将沈静婉接至王府之中,他来亲自照顾。
而此时安坐在后院的白氏,听闻明玄要留在侯府用膳,整个人瞬间变得异常兴奋起来。她火急火燎地奔向沈静冰所居住的院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冰儿,你的大好机会来了...”
沈静冰满脸狐疑地看了一眼兴奋的白氏,不解地问道:“母亲,到底是什么机会呀?您这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呢?”
白氏眉飞色舞、激动万分地解释道,“哎呀,我的傻女儿,母亲跟你说,靖王爷现在就在你父亲书房呢,待会儿要在咱们侯府用午膳,你可得清楚明白,这个靖王可是很有希望登上皇位的,若是你被他看上,那往后你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
说着说着,白氏越发激动难抑,紧紧拉住沈静冰的双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么多年来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眼看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她心中暗自得意,她一直坚信她的女儿非池中之物,压根不用相看那些凡夫俗子。
她的宝贝女儿注定是人中龙凤,要嫁就要嫁给这世间最有权势的男人,享尽世间尊崇荣耀。
她此刻脑海中的画面愈发清晰起来,仿佛已然看到沈静冰身着华丽凤袍,登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与地位的后位。
而作为其生母的自己,届时将会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到那时,自己若想讨个诰命夫人的头衔,岂不就是女儿轻启朱唇、随口一言之事么?想到此处,她不禁喜上眉梢,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沈静冰则满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母亲,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毕竟,那可是尊贵无比的皇后之位啊!自古以来,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抵挡住成为一国之母的诱惑呢?更何况,她此前曾有幸得见明玄一面。
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倜傥之气,着实令她心生爱慕之情。然而,她也曾听闻明玄常与左家小姐有所往来,本以为自己与那后位怕是无缘了。却不曾想,如今这般难得的机遇竟如同从天而降一般,直直地砸在了自己面前。
“当然是真的。”白氏紧紧拉住沈静冰的双手,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身衣裙太素了,不够出挑,去换那条藕粉色的长裙。”
说完又看向一边的侍女,“冬霜,伺候小姐梳妆,给小姐好好妆扮一下。”
言罢,她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女冬霜,吩咐道,“冬霜,快些伺候小姐梳妆打扮,务必要显现出冰儿的美貌。”
冬霜赶忙屈膝行礼应道,“是,夫人,请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好小姐的。”
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丝毫不敢有所耽搁,立刻着手为沈静冰梳妆打扮起来。要知道,如果沈静冰日后当真成为了皇后,那么说不定往后她跟随进宫,还能被明玄看上,获封个贵人或者娘娘之类的位份呢。
想到这些,她更加全神贯注地忙碌着,手中的梳子和发簪上下翻飞。
就这样,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之久,沈静冰总算完成了重新妆扮。此刻站在那里的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动人。
一旁的白氏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少女,口中不停地发出赞叹之声:“好好好,我的女儿果真是倾国倾城之貌啊,今日定能让靖王爷为之倾心,冰儿呀,往后你可就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
沈静冰听了这番夸赞,满心欢喜地望向铜镜之中的自己,只见镜中的少女面若桃花,眉如远黛,樱桃小口,确实美丽。
她羞涩的抿唇微微一笑,但很快笑容便收敛起来,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略显紧张地看向白氏,迟疑的问了一句:“母亲,那院子里的那个不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