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尾鳄挨了这一通猛揍,一时怒火万丈,目露凶光,向着三人冲杀过来。
“跑”清秀招呼一声,纵身跃起,向后一翻,再飞奔起来。满仓一脚凑功后,也向后飞奔而去。图乃被二人甩在地上,也知情势紧急,急忙爬起来,也向后跑去。
本来雀尾鳄是水中霸王,在陆地上能力减半,一般它也只在水中或最多是在浅水边袭击人或动物,可刚才挨了几下猛揍,那是怒火中烧,不杀了这几人誓不罢休,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雀尾鳄见三人一溜烟地便跑得远远的了,四只小短腿在地上一阵划拉,速度猛增,张开大口,对着落在后面的图乃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图乃先前虽然是被清秀和满仓给扔到了前面,但却是摔在地上的。虽然迅速爬了起来,但等爬起来的时候,就又掉到了后边。此时见雀尾鳄一口咬来,图乃便往前一纵,躲开鳄鱼的巨口。雀尾鳄一口咬空,又再咬一口,图乃再往前一跳,就这样一口,一跳,一口一跳,吓得图乃“哇哇”大叫。
“鳄大哥,别,别,别咬我一个呀,你也咬咬他们呀……”
“鳄老爹,我肉是酸的,他们,他们肉好吃……”
“鳄爷爷,我叫你爷爷还不行吗?”图乃一边跳,一边胡言乱语。
“找武器。”清秀、满仓二人这时倒是没有危险,二人四下一巡视,清秀找了一根带尖的竹杆,满仓则找了一段巨大的树枝。见图乃危险,便操起手中的武器向着雀尾鳄冲了过来。
雀尾鳄几次都没能咬到图乃,更是怒气冲天。四只小短腿同时用力,在地上一弹,也跃起二尺有余,加上高高昂起的大嘴,居然也够着了图乃的腰部,就算图乃再跳跃,一双脚也是十分危险。
图乃跳跃了几下,见大鳄没能咬到,心里刚刚放松了一些,刚好这时往后一瞧,见大鳄飞跃着的咬来,又被骇得亡魂皆冒,刚放松的心又是绝望透顶。
眼看着图乃的大屁股就要落入鳄口,图乃也是临危生智,借着自己身在空中,将头死命的往前一栽,腰一缩,屁股一抬,一个前空翻,整个人居然翻出一丈有余,稳稳地落在前面地上。
雀尾鳄眼看到口的大屁股又飞走了,心里正自生火,突然一根巨大的树枝击来,“砰”的一声,击打在上颌部,本来鳄鱼最坚硬的就它的上颌、头、和背部,可力量太大,上颌骨也如同要断裂一般。由于身体悬空,大脑袋猛地往下一沉,身体自然临空一个翻滚,脊背着地,大尾巴也因为惯性,临空画了个圆弧,向前砸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原来图乃一个前空翻,翻出一丈有余,本以为脱离危险,没想到这雀尾鳄也来了一个前空翻,本来也够不着,可这大尾巴足有五尺有余,一个前空翻,再加上这一尾巴,刚好砸在图乃的背上。
图乃被砸翻在地。好在尾巴也不锋利,虽然被砸得头晕眼花,倒也算不上受伤。图乃反手一捞,顺势翻身,抱住如大腿般粗细的尾巴。口中大叫:“我抓住它了,我抓住它了。”
满仓和清秀见图乃抱住了大鳄的尾巴,大鳄翻身不易,而下腹正是鳄鱼的软肋,而整个鳄鱼浑身坚逾精钢,可以说是刀枪不入,这正是攻击的最好时机。于是两人一个用巨大的树枝,一个用带尖的竹杆,连番攻击。
满仓对准下颌部,一下一下,扎扎实实的痛击,清秀对着小腹部,一下一下的猛扎。满仓虽然打得鳄鱼吼叫连连,却看不出伤得多重,而清秀的竹枪,却扎得是血花翻飞。
雀尾鳄被连翻痛击,身受重伤,一声怒吼,猛的把尾巴一甩,图乃再也抱不住,呼地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砰的撞在粗大的树根上,脑袋嗡的一声,便晕晕乎乎的头痛欲裂。用手一摸,拳头大的一个大包,软软乎乎的还挺有手感。雀尾鳄甩掉图乃,大尾巴一圈,四个小短腿一划拉,身子快速的翻了个身,终于头朝上了。大脑袋一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肚皮朝下,就是为了将脊背朝上。
图乃眼冒金星,正准备晕过去算了。却听满仓一声大喝:“快起来,别装死了。”
图乃揉揉顶门,把心一横“娘的,我就不信,弄不死你。”然后猛扑过去,二手一圈,将鳄鱼的大脑袋圈住,用力箍在胸前,身子跨在鳄鱼的身上,双腿紧紧夹住鳄鱼的腰。口中大叫:“打呀,打呀,打死它。”
图乃爬在鳄鱼身上,几乎将鳄鱼全身都遮挡住了,除了那条大尾巴在外勿甩勿甩地招摇。清秀和满仓急得团团转,却找不到地方下手。
“图乃,把它翻过来,你让我们打哪啊?肚皮才是它的软肋,笨蛋。”清秀急得大叫。
图乃也醒悟过来,自己趴在鳄鱼身上,让别人打谁呀,打自己啊。那就只把它翻过来打。于是,两手再加把劲,把雀尾鳄勒得喘不过气来,把一张大嘴高高昂起,四只小短腿东一划拉,西一划拉。
图乃两手加劲后,身子再利用惯性,猛的向侧面一翻,雀尾鳄虽大,无奈图乃也不轻,再加上惯性,立即便来了个底朝天。只是这下却是图乃在下面,鳄鱼在上面,把图乃压得是哇哇大叫。
这下好了,有图乃在下面困住这大鳄鱼,大鳄鱼便成了活靶子。
清秀和满仓两人立即便展开攻击。
“你打它的心脏,两前腿之间。”清秀熟练地指点着满仓的攻击部位。
满仓答应一声,那巨大的树枝便对着雀尾鳄的心脏部位招呼。而清秀则一如既往地利用竹尖攻击鳄鱼柔软的小腹。
二人铆足力气一下一下的招呼,不一会,清秀这头,早已经是肚破肠流,满仓这块也是打得大鳄鱼狂喷鲜血。而图乃在下边,则更是凄惨,脸已胀得通红,满仓每打一下,图乃便大叫一下,而这时已快叫不出来了。
清秀赶忙招呼满仓住手,图乃终于掀开雀尾鳄,侧着身子使劲的咳嗽。清秀连忙对其进行救治,又是按人中,又是捶背。
而满仓突然看见雀尾鳄吐了一阵血后,悄悄爬起准备开溜。若说这岩山人是强壮,而这些动物更是皮厚耐操,刚才那一通暴揍,鲜血吐了半升,就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居然还不死,还要想来一段短距冲刺。这还了得,满仓提起那要巨大树枝,迈开大步,劈头就是一树叉,只听“咕噜”一声,这只雀尾鳄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满仓怕这东西又是装死,便辟里扑噜对着鳄鱼的大脑袋再狠狠地砸,终于“嘭”的一声,树叉经受不住,断成了两截。再一看,这大鳄鱼连头皮都没破,不过剧烈脑震荡导致脑浆成了浆糊是肯定的了。
这时,图乃也缓过气了,爬起来骂骂咧咧,一眼瞧见地上鳄鱼,“娘的,你也有今天,看老子怎么弄死你。”说完,对着雀尾鳄就是一脚。
“啊”只听一声惨叫,图乃双手抱着脚满地乱跳。这图乃也是记吃不记打,昨天才踢了一脚死鸟,弄得脚趾头伤上加伤,今天又来这一下,还真是活该。
他这一嗓子,倒是把清秀满仓吓了一跳,以为鳄鱼又活了。原来是图乃只图泄愤,没注意到用的是受伤的那只脚。本已不觉得疼痛的脚,这时却渗出了血珠来。
“姐,又出血了。”图乃带着哭音。
“满仓,快去再给他找点药草来,重新给他包一下。”清秀见图乃出血了,很是着急。一边吩咐满仓,一边蹲下解开图乃脚上的布带,先前的药草已变得黑乎乎的一团,里边不断有鲜血浸出。清除掉那些药泥,伤口皮肉外翻,那是触目惊心。
“到河边去清洗一下。”
“姐,我不敢,我,我再也不到河边去了。要是再跑一个鳄鱼来,怎么办啊?”图乃想起河里的鳄鱼,说什么也不去。
“胆小鬼”清秀无奈只好拿着布条到河边,先将布条洗不干净,再用布条浸些水,拿来给图乃仔细的清洗。尽管清秀已是极尽轻柔,图乃还是痛得歪牙裂嘴,唏嘘不停,满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