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不只是夫妇两个,苏念念本人也呆住了,她确信她没有透露出过半点,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霍砚森这时已走过来,他看了眼三人,在苏念念面前站定,屈指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下,很是无奈的语气,“怎么就不能听话点,嗯?”
苏念念,……
她抿抿小嘴,“你老实说霍砚森,你是不是在律所安插了眼线?”
男人没回她,只是看向尴尬的苏氏夫妇,“爸,妈,谢谢你们,不过念念身体没问题,不用看医生。”
“砚森……”韩素琴欲言又止地,“既然都到这里了,不如就让医生……”
看一下三个字还未出口,她就敏感地察觉到霍砚森情绪变了变,尽管不是很明显,但她也没再说。
“孩子的事,到此为止。”
霍砚森说着亲昵地将苏念念揽在怀里,“我向爸妈保证,我家人这边不会让念念受一点的委屈,至于我这里,孩子于我来说,重要但远没有那么重要。”
“……”
回律所的路上,苏念念眼神就没舍得从霍砚森脸上移开过,要不是他还在开车,她早一把扑过去了。
“老公,我今天发现,你比我肉眼看到的还要更帅一万倍!”
专注开车的男人闻言侧目看过来,“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半年之内别想下床了。”
啊!!
这是可以拿出来讲的吗?
不过也幸好现在是大白天,不过苏念念都要想,他开这么大一个车来,是不是要和她在车上发生点什么。
她脑补着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对哦霍砚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律所安插了眼线。”
“……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医馆的负责人是奶奶的旧友。”
她就说,都这么谨慎了,怎么还是被他发现了。
“念念……”霍砚森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不想这件事了好吗?”
他投过来的眼神深沉又温柔,苏念念心底一阵阵悸动,天知道,她多想有一个和他的孩子。
“我早已经相信你是爱我的,你无需再做任何事来证明!”
心事被看穿,苏念念低下眸子眨了眨眼睫,“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对你更好一些的方式了。”
傻孩子。
霍砚森低笑一声,“原来在你眼里,十个月不让我碰你,是对我好。”
他说着,将她小手递到唇边亲了亲,“小乖,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你男人憋坏?”
低沉的嗓音里,说不出的风流味道,晴天白日,苏念念脸皮再厚,小脸还是热了热,“白天不许耍流氓。”
“……”
把她送回律所后,霍砚森也要回公司上班了。
“如果你晚上忙,就不要来接我了,我去公司找你。”
霍砚森应了声嗯,“好好工作,不许再乱跑了。”
“记住了记住了。”苏念念说完俏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小跑着进了律所。
霍砚森站在原地,望着她灵动的小背影,眸眼里是深深的爱意。
。
这次后苏念念也彻底地放松下来,只是半年过去,她还是未能如愿。
好不容易这月月经推迟了两天,结果去测时,还是白板,让她感到挫败的是,刚刚测完,姨妈就来了。
为了安抚她,整个姨妈期霍砚森都在家里陪她,姨妈期结束后,选了个晴好的周六,两个不信神佛的人去了趟帝都最有名的寺庙。
是周末,寺庙里香火很旺,苏念念在菩萨面前跪了很久很久。
她把心里的不安和愧疚尽数说给了菩萨听。
从寺庙回来,苏念念整个人如释重负,她把那些试纸那些全都扔了。
“帝都只有一只的苏布偶不要被这些束缚住,不要再患得患失,要做一个新时代的有思想有灵魂的新女性!”
她说这些时,整个人熠熠生辉,又恢复到了从前的那个气血充足,活力满满的她。
霍砚森站在一旁看着,眸眼里的遮不住的宠溺温柔,他喜欢,他爱,她这副永远都被打不倒的小模样。
就像那天在那个小巷子里,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可还是很有脑子的先报警,然后再上前去帮小莞。
他永远忘不掉看到她,认出她时,那种微妙的,久违的心情。
十六岁的小女孩,那样青春明媚。
打着他的名号吹嘘着他有多爱她时的那个神情,那样让他心动。
“喂,霍砚森!”扔完那些的苏念念俏皮地跳到他身上。
床上床下的距离并不远,霍砚森稳稳地接住她,薄唇在她水润的红唇上啄了下,“小公主有什么吩咐?”
“你!”苏念念小手戳着他的胸口,“以后不许再记我的生理期,我们两个都要把这件事忘掉,今天晚上过后我们是全新的我们,尤其我苏布偶,以后就是钮祜禄苏布偶,霍砚森你记住没?”
“……”
“说嘛说嘛,说你记住没?”
本来就憋了好几天,她这么扭来扭去的一撒娇,霍砚森随即有了反应,“记住有什么奖励吗?”
对上他狼一样的眼神,苏念念小脸红了红,末了,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喉结,“奖励我跳芭蕾给你看好吗?”
芭蕾……
霍砚森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下,望向她的深眸愈情欲深重。
久远的记忆朝他整个人砸过来。
明亮的舞台上,她穿着浅蓝色的舞衣,那样的清丽出尘,过往二十几年里,他看过那么多表演,却从未像那一次那样认真。
想把她藏起来。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子里时,沉稳如他,也被吓到了。
那是第一次,他知道自己对她,不是那种看别人家小孩长得好看,小时候见过面,就想知道她长大了好不好的那种情谊,因为他本身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对她,是男人看女人,男人对女人!
多年不跳芭蕾,家里自然也是不可能有舞衣的,不过,家里纱质的睡裙也太多了,随便一弄,一件简单的舞衣就做好了。
只是,换衣服的时候,还有跳的时候,苏念念也没想到,那些衣服到最后都成了碎片,她,也差不多成了碎片。
以后,再也不会跳芭蕾给霍砚森这个老东西看。
这是她还有意识前大脑里唯一的想法。
。
身边最直观感受到苏念念变化的人是叶南茜。
“果然钱和男人才是滋养女人最好的补品啊,我的小富婆,你现在简直是比你十八岁时还要嫩。”
律所附近的咖啡厅内,叶南茜从见到苏念念的那一秒起,眼神就没舍得从她身上移开过。
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她,香软的让她都想去亲一口。
苏念念瞥她一眼,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过的很滋润,和你炮友昨晚很快活吧,虽然你都用粉底遮了,但我也看到了,草莓可深了。”
“哎呀再深还能深得过你和霍砚森,小莞那天都跟我吐槽了,说上次周末去明月湾找你,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睡觉。”
苏念念,……
就知道这两人没事凑一块时会说她。
“什么时候的机票?”已经快九月了,毕业也过去这么久了,她也该回榕城了。
“后天的。”叶南茜很不舍,“要不是我妈老催我,我还想在这再待一段时间。”
以她家的实力,不是在这里买不了房子,是她家的产业都在榕城那边,她可以不工作,不赚钱,但一直在这边也不是个事。
苏念念亦是很舍不得她,“我和小莞说好了,等我们有空了就去榕城找你玩。”
“等你们去找我,还不如我先开始期待你和霍砚森的婚礼呢!”叶南茜是个爱热闹的,“都这么久了,你们啥时候办事啊,我还等着当伴娘呢。”
苏念念看她猴急的样子笑了笑,“放心,少不了你,而且你绝对是唯一的伴娘。”
“那我可就等着了啊,你们是打算去国外办,还是就在帝都?”
苏念念正准备回她,店员走了过来。
“小姐,这是你们要的苹果派和巧克力曲奇。”
是两个人平时都很爱吃的甜点,嗜甜如命的苏念念随即拿起一块苹果派。
递到嘴边正准备咬一口,忽然就觉得这苹果的味道怪怪的,光是闻着就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