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更要命的是腰腹肩那几道剑伤,为这性张力十足的身材,凭添了几分破碎感。
九方鸢的耳根子一下就热了,刚才的气性早已飞到爪洼国,满脑子都是,这肩膀这腰她想要多摸几把。
司空珩趴在床上,等了许久没见九方鸢过来,回头一看,后者正色咪咪的盯着他的后背看。
这女人,怎如此不知廉耻,连后背也不放过。
“看够了了吗?”
他语带不悦。
“哦!”
九方鸢这才回味过来这是伤,不是什么美景,甩了甩头,把邪念都摔出去后,她发现司空珩背上的伤口都没清理过?
她的脸沉了下来,“你没找李御医来看过?”
“未曾。”
“胡闹。”
九方鸢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外伤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感染的,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司空珩听着她怒气冲冲的话,不仅不怒反而觉得一阵心安。
她这是在担心本王。
这几剑没白挨?
“你这剑伤怎么得来的?”
司空珩心里,自刀的。
面上,“不知。”
九方鸢想了想,他府上人人都有奸细的嫌疑他不知道也正常。
她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嘱咐道:“下次,谁再来放肆,有机会一定要问清楚是谁。”
将来站起来了,好打回去挨个找他们算账。
司空珩不以为意,无论是谁。只要他来了,必叫他有来无回,何必再问。
他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九方鸢见他态度良好,边用酒精帮他清创边问道:“你上午用苦肉计抓内奸抓到了没?”
他府上有内奸吗?
司空珩认真想了想并没有。
九方鸢见他沉默了半天没说话,心里想着想必是没有抓出来。
这狗男人傲娇又臭屁,肯定不好意思说出来。
“没关系,我有线索。”
什么线索?
司空珩被她给说晕了。
九方鸢突然低下头,呼出来的热气窜入司空珩的耳中,引得司空珩一阵心猿意马,少女的馨入鼻,身体也不受控地紧绷起来。
该死!这女人想干什么?
司空珩极力控制着自身。
九方鸢丝毫未察觉对方在忍耐着什么,只当他是听到内奸有消息了,想问又拉不下脸来问。
“跟你说,我怀疑德福管家就是内奸。”
她压低声音,趴在司空珩耳边小声说着。
德福=内奸?
司空珩心里一阵懵,这是她母后给他的人,几十年的情分,怎么可能是?
是谁跑到九方鸢跟前造谣的?
“上午我过来,他一直阻止我给你看伤,你还有印象不?”
提到上午,司空珩打了一个激灵,她察觉出来了吗?
为不引起九方鸢的怀疑,他答了一路,“有。”
“当时我一直在跟你讲话,他一直打断,我就怀疑他有问题,你今天的苦肉计内奸没查到的话,你查一查他,肯定有收获。”
九方鸢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司空珩心虚听得后背发凉。
德福一直阻止那是因为中午趴这里给你看伤的人根本不是本王。
就连本王现在的伤都是无中生有新添的。
司空珩有些后悔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她过来治伤。
可不能在让九方鸢在扒拉下去了,万一被她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本王会着人调查,现在先治伤。”
司空珩终止了谈话。
“行。”
九方鸢答应着,穿了羊肠线又继续开口,“我准备今夜把你的腿全部治好。”
她说得轻轻松松,司空珩心中早已翻起滔天巨浪。
这是他伤了以来,第一次有人说现在就能治好。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九方鸢坚定的道:“只不过我信不过你府上的人谁也没说。”
司空珩表情一滞,没替府上的人辩解。
他才不会告诉九方鸢,他不喜欢她日日跑去看那个男人,才故意绊住她。
搞成现在这样,也只是为了圆谎。
他头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
该说的都说完了,她神情一凛,拿起她刚才穿好的羊肠线,提醒司空珩,
“我现在要替你缝合伤口,你看看要不要用麻沸散?”
缝合伤口?
司空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这外伤涂了金创药,绑上绷带不就好了?”
九方鸢摇头,“那样好得慢,伤口容易崩开,更容易感染。”
九方鸢还有更好的治伤办法,司空珩来了兴致,扭头道:“你用什么帮我缝合?”
九方鸢把羊肠小道递到他面前,“用这个。”
“这不是缝衣服的线吗?”司空珩惊呼出声。
“才不是呢!这是羊肠线,我从羊肠子上剥取的。”
九方鸢说着把羊肠线的制作方法讲了一遍。
司空珩听了暗暗称奇,拿了几根细看,纤细无比,无半分腥臭。
凭它便可让伤口愈合得更快?
若是用在军中,是不是能大大减少伤兵的死伤?
司空珩的眸光亮了起来,“快替我缝合试试。”
“好。”
九方鸢应了一声着手缝合。
司空珩只觉得皮肉被一层一层收在一起,虽有些刺痛,但尚能忍受。
突然,他感觉到九方鸢停了动作。
“还差一针。”
他出言提醒。
九方鸢瞥了一眼缝好的地方,整整齐齐一处皮肉也没漏出来。
“不差,就这样。”
她说着就要打结。
“你只缝了39针。”
九方鸢:我好像没跟他说一个伤口要缝几针吧!
她耐心解释,“王爷这伤口缝完就可以了,没人规定要缝四十针啊!”
司空珩咬了咬牙。“这个伤口要缝40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