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听教练说最近要打仗,是不是真的?”
“嗯,真的,跟唐国打,上面都已经约好时间了!”
我瞬间兴奋起来,既然跟唐国打,到时候我一定要去。
跟伍长,教练告辞的时候他们已经猜出我的心思,赶快把我叫住。
伍长先发话:“廖一平是吧,我知道你来问我就是想去杀他们给爹娘报仇,想要到时候跟前面班组一起去。
既然你来到军营就要听从安排,整个军营的士兵都是跟着班组走,不是你想插就能插得进去的。
再说了,不只是打一次仗,现在我们已经跟那几个国家结仇了,打仗次数会越来越多,你有的是机会打!”
伍长说完教练拍了我两下肩膀:“对了,招募内容我看了,好像有一个人练了几年武,那个人应该就是你。”
“嗯,是的,所以对我来说,现在上战场一点问题没有!”
教练大声喊起来:“错!以前我训练过习武十年的人都有,最后都死在了战场上。
像你这样习了几年的也遇到不少,到现在为止没有活着的,别以为你很厉害。
上了战场你会见识到什么是混乱,也会认知到练再多武技能发挥出来的机会不大。
在战场上有时一打就是几天,拼的是耐力,体力。
像你这么年轻,不要冲动的胡思乱想,跟着班组静下心来好好训练,继续扎稳基础最要紧。”
经伍长,教练的训斥,觉得他们说的有几分道理,确实得一步一步的走,不能着急。
不过我已经深深记下这四个国家的名字:唐国,邓国,申国,赖国!
果然第二天就有新动静,最前面来的四个训练班组二百人忽然就不参加晨跑,都整齐站在训练场边上。
我们晨跑回来,武器仓库已经给他们发了皮革,盾牌。
皮革都穿戴在身上了,正在擦拭和打磨手上的长戈和铜剑。
下午他们单独聚餐,拉来好几车牛肉。
夜里死一样的寂静,后半夜从他们宿舍里传出几声沙哑的吼叫,吼叫声刺破整个漆黑的夜......。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听到响动,我也睡不住,干脆提前起床到训练场看看。
我走到训练场,两百人已经接到命令在训练场边整齐排列好了。
分为四排,第一排拿剑盾,第二排拿戈,第三排拿剑盾,第四排拿戈。
这样错位排列着,不一会儿就由四个伍长在边上指导着走出军营大门。
我们还是正常训练,班组上好几个兵员在训练时手抖个不停,有的快要失控了,嘴唇发紫,口里不停喃喃自语。
感受到这种氛围,伍长和教练都出面一直在班组人群里安抚。
告诉每一个人:“不要胡思乱想,只要好好训练,去的时候怎么样,回来还是怎么样,不会受到损伤!”
他们好像也听进去了。
当天晚上,我们都在焦心期待着他们回来。
宿舍里很多兵友都没睡着,身子翻来翻去,时不时有人跑出去看。
回宿舍好几个人都在问:“回来了没有,回来了没有......?”
“没有......!”
他们是第二天下午回来的,两百人出去,回来二十三人!
身上沾满灰尘和肉眼可见血溅在衣服上的痕迹。
二十三人眼里都充满血丝,面无血色眼睛空洞地看着一个地方就一直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
应该是厮杀太惨烈,都失魂了。
我们的训练也被迫中止,呆呆看着他们。
好多人闹情绪都不听教练的命令,甚至有两个火气大的要打教练,然后只能一排排站在训练场边上。
晚上,那四个宿舍有人在大声的哭喊:“娘.....我想回家,....娘,.......我要回家.....娘......!\&
声音很是凄惨。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出宿舍门走几步就看到很多兵员在一间宿舍门口挤着观看。
我过去看了两眼,吓了一跳,有一个打仗回来的士兵在他们宿舍房梁上吊死了。
士兵都挤在门口看,直到教练来赶才全部散去。
我们晨跑回来,打仗归来那二十多个兵员不见了,问了一下伍长,伍长说带到别的训练营去了。
他们走了,士兵们慢慢淡化影响,又进入紧张训练状态里。
在这以后一个月左右,训练营又从各地招进来两百新兵员。
他们又住进空着的宿舍,那四个宿舍又变得满满当当。
重复着我们来时候的路,来时的训练,状况跟我们来时一样。
我们再次从他们身上看到刚来时的自己。
前面的班组走了,接下来就到我们直面战场,逃不掉也躲不了。
他们打仗归来,当时我问伍长:“这次打赢没有?”
“没有!敌人多出一倍,要是打赢回来的不会才有这么几个人”伍长简单直接地说道。
我们又加强了训练,早上晨跑都要去兵仓库领兵器,腰挂铜剑,肩扛长戈。
一只手紧握着一个算不上厚,但沉甸甸,齐肚脐高的铜制方形盾牌。
这盾牌声响大得很,只要刀剑碰到就发出“当当”脆响。
然后我们就开始分组训练,拿剑的一组,拿戈的一组。
练得差不多又把两组合并,相互协调练习,我分在剑盾一组。
训练得差不多又把我们二百人集中在一块训练:鼓响向前冲,鼓声有平缓慢敲,急促快敲。
慢敲分两种:稀疏响起是准备,平缓敲响是步行前进。
急促密集快敲就是快跑,冲锋陷阵!
一个不知名金属器具敲响就往后撤,尖锐刺耳的金属器具敲打停止我们就停止撤退。
然后就是旗子练习,教练甩旗左边就往左走,甩右边就往右走,甩前往前走,甩后往后走,旗立起来就停止走动。
一直平着指向一个方向为慢走,要是小旗朝一个方向上下不停垂直挥舞就得赶快跑,快速的意思。
而且要求步伐均匀,不能踩到别人脚后跟,也不能撞在别人身上!
由于前次战败,我们又训练不到三个月,军令就下达到训练营,这次轮到我们上阵面对死亡。
出发的前一天,我们停止了训练,早上起来排队,就由伍长带领到军需库领皮革。
皮革分几种:身躯上的,两只手上的,腿上的,都是由牛皮制成,硬邦邦的。
剑盾组的各领一个盾牌,一把铜剑。
长戈组的领长戈。
对于兵器,说是领,其实就是换,本来身上就有,只是换个称手点,好一些的。
都领完后由伍长教我们皮革穿戴。
都穿戴好后就整齐站在训练场边由一个上面下来的官家给我们动员讲述。
无非讲些:让我们不要害怕,敌国都是些乡野民夫,兵器没我们的好,战斗力没有我们强。
要团体攻击,相互有个照应,不要临阵逃跑,不然后果很严重,扰乱军心抓起来就要把头砍掉......。
讲了两个时辰左右,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进去。
反正我看了一下周围,大多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身子僵硬无比。
有些士兵在不断颤抖,手握着立起来的戈抖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