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上确实没其他东西了,夏染把歹徒直接塞进了她这边的床铺下面。
怕对方跑了,还用剩下的麻绳,把歹徒的两条腿绑在了铁架子上,才作罢。
一大哥问道:“把歹徒放下面,不会死了吧?”
“应该不会吧,我也不知道。可这会儿,你敢出去?还是我敢出去?”
对方直接不说话了,听着外面乱糟糟闹哄哄的,应该不止这个车厢有问题,其他车厢估摸着也有问题。
夏染没说的是你们也不看看,外面都闹成这样了,有人过来查夜或者巡逻吗?他们的态度就是最好的答案。
不像后世,即使熄灯后列车员还偶尔过来查个夜,还不时提醒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防止被偷。
而且那时候过道里还留了几盏灯蛮亮的。不像现在似的留不留灯没啥差别,太昏暗了。
最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只用担心财物安全,不用担心人身安全,两者的性质也不一样。
歹徒能不能活的问题,就交给老天爷吧。至于他这双腿能不能保住的这个问题,也不是她夏染该考虑的。这种情况下她肯定会以自身安全为先。
等彻底处理完毕后,外面还在继续闹,没人提议出去看看或者特意跑出去凑热闹。
在场的这三位男士的心跳才逐渐恢复正常,脑子也在线了,不约而同的吞咽了下口水,纯吓的。他们今天可是差一点点就交待在这里了,得多吓人。
若他们真出事了,家里的老人该怎么办?妻子儿女该怎么办?他们不就正常出个差嘛,谁能想到会如此危险。
还有这位妹子的家伙式如此齐全,会不会是隐藏的大佬?还是说她是h社会头子?这手法太娴熟、太行云流水了,感觉不是第一次干这活。
不过,这位妹子即使是h社会头子,也一定是个有侠义之心的好头子。
不得不庆幸,幸好他们包厢里有这位厉害的妹子,理智回归才有种劫后余生的那种幸福感,今天若没有这位妹子在,谁知道会怎样呢。
他们这几人干的都是文职,别看是大男人,自个知道自家事,都没啥身手,跟这些人对上没啥胜算。
夏染见没事了,用杯子里的水凑合着洗了个手,洗了洗锤子,重新爬回中铺躺了下去。
像动刀子的这种歹徒,要么直接弄服了,要么直接弄死。否则后患无穷,可惜,弄死人犯法,要不然……
她倒是听人说过,在这段特殊时期,被人打劫后反S回去,弄死这些歹徒不但没罪,还可以去公安部门领奖金的,而且金额还不低。
可她夏染赌不起,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勾结?这玩意怎么定性,在特殊时期只是这些当权人一句话的事。
若双方不勾结,也乱不到这份上。说白了,她信不过现下的基层执f人员。
不像后世法律法规健全,到处都是监控设备和摄像头,实在不行还可以用手机录音录视频,万一遇到不平事,还可以通过网络寻求公正和帮忙。
现在可是啥都没有,这会儿别人想整你、弄死你非常简单。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明面上可不敢说。
其他的几人看着夏染回到了铺上,又重新躺了回去。直呼这妹子心可真大,不过人家的这身手也非常赞非常俊。
大姐的同事见大姐吓坏了,直接提议让大姐上他的上铺去,他睡下铺。
虽说遇上这种事,他也非常害怕吧,但自个好歹是个大老爷们,他跟大姐是一起来的,倘若大姐在路上真出点什么事,他也会自责内疚的。
大姐这才回了神,一边默默流泪一边爬上了上铺,就是往上爬的时候腿是软的,爬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在男同事的帮助下爬了上去。
过了好久大姐那狂跳的心才恢复正常,一方面是害怕,另一方面是羞愧,觉得自个好无用,遇到事只会哭。
而其他三位男同志经过这事儿,怎么也睡不着了,若来偷钱摸东西倒还罢了,关键这些人是拿着刀子来的,就问谁不怕?
三人一商量,决定他们男同志就不睡了,留下守夜,让女同志睡,他们等天亮后再补觉,采取黑白班制。
夏染这边自然是非常赞同的应承了下来,约定好早晨6点半换班,她最近可没熬过夜,已经不习惯熬夜了。
能好好的睡一觉,还是非常高兴的。
这三位男同事便开始小声的侃大山。而夏染在这几位的聊天声中睡着了,那大锤子自然是不离手。
现在能给她安全感的只有大锤子,虽是第一次使用它,但感觉格外的顺手,充分说明她与大锤子有缘。
夏染后半夜睡的还算不错,虽说不敢放开了睡,但没人打扰,她还是一觉眯到了天亮。
几人换着洗完脸刷完牙,吃了点自带的东西,几位大哥才说道:
“听咱这车厢和其他车厢的人说,这次大家都损失惨重,虽没涉及人命,但受伤的好几个,其他车厢的好多人被人家明着打劫了,还不敢不给。咱这车厢损失最少,进来的几人,除了被咱们逮住的这个,其他人都被吓跑了,逃窜到了其他车厢。”
“嗯。”看来这是团队作案啊,麻烦了,可已经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夏染才把歹徒从床铺下面提溜了出来,人还活着,就是看起来不咋好,半死不活的。
两位大哥上手提着这人,跟夏染一起往列车的警务室走去,剩下的两人留下看东西。
这会儿警务室里,就40多岁的郝成和不到30岁的刘文学在,两人看着夏染几人提过去的歹徒特别惊讶。
看着惨不忍睹的歹徒,忽然都有些同情这个歹徒了,这是遇上狠人了。得把这玩意赶紧送出去,万一死在路上咋办?
郝成说道:“厉害了,夏同志,你放心,我这边会立马联系当地的公安机关,在下一站把他给送过去。”
“好。”
夏染配合着做完笔录,问道:“像他这种性质的情节,一般会判几年?”
郝成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好说,得看具体的判决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