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太子?太子在哪呢?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嚣张至极。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精准地击中了那小厮的膝盖窝,力道之大,让他猝不及防地单膝跪在了青荷面前。
“哎哟!”他痛呼一声,捂着膝盖,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谁啊!给老子出来!”他愤怒地咆哮着,四处张望,想要找出暗算他的人。
李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稳稳地站在青荷身旁,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那两个小厮。
那小厮挣扎着站起身,指着李忠怒吼道:“你是谁?你敢动老子,我可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小心我让公主殿下把你赶出去!”
他揉着膝盖,眼中充满了怨毒。
李忠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我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你们公主可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得那两个小厮不敢直视。
那小厮指着李忠,又指着青荷,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便带着身后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青荷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安国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竟然如此野蛮毫无礼数,还不讲道理,太可恶了!李忠,你赶紧把这事告诉太子殿下,让他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
李忠轻轻地摸了摸青荷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欺负你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他的语气温柔,带着一丝宠溺。
青荷原本涨红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
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小声说道:“那我先进库房了,娘娘还有事情交代给我。”
李忠宠溺一笑,“去吧。”
他目送着青荷离开,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视线落在那群安国小厮消失的方向。
夜幕降临,太子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几个穿着安国小厮服饰的人,围坐在几张粗糙的原木桌旁,桌上摆满了酒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老大,咱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一个略显担忧的声音打破了喧闹的氛围,“这里毕竟不是以前的安国,若是被发现了,连累到安曼公主我们可就惨了。”
坐在主位上,一身红色小厮服饰的“老大”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怕什么?咱们安曼公主怎么说也是府中的女主人了,我们又是女主人身边的红人,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人敢阻拦我们!来,继续倒酒!”
他说话间,语气里充满了嚣张和狂妄。
老大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眼神迷离。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站在桌旁。
“快,给老子满上!”老大醉眼朦胧,也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只是伸手拍了拍面前的酒杯。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默默地给老大倒满了一杯酒,然后又给其他人也都倒了满满一杯。
所有人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有老大身边的一个小厮没有喝,他只是半醉半醒地靠在椅子上,眼神迷离地打量着黑衣男子。
“你…你…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眼熟啊…你…你不是白天那个护着那个丫头的侍卫吗?”
小厮猛然清醒过来,惊恐地大喊道:“老大!老大!快走,我们被发现了!”
他慌乱地推了推身边的老大,然后猛地回头,却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已经倒在了桌上。
李忠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厮,一抹寒光从他的眼中闪过。
小厮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饶命啊,李侍卫!我只是听我们老大的行事,不是故意要喝酒的!”
他语无伦次地求饶着,声音颤抖不已。
李忠眼神冰冷如刀,语气森严,“太子府规矩森严,但凡发现有人玩忽职守,聚众喝酒,一并逐出太子府,永不入用!”
那唯一清醒的小厮,酒意瞬间被吓醒了一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李侍卫饶命!李侍卫饶命!我们可都是安曼公主随嫁的侍卫,您不能把我们赶出去啊!”
他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活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耗子。
李忠缓缓蹲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同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那如果说,你们调戏良家妇女,被送入衙门了呢?”
小厮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带来的震惊,后颈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忠收回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扔进大理寺府衙。”李忠吩咐手下,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是!”手下们早已习惯了李忠雷厉风行的作风,立刻领命,动作麻利地将这群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厮剥了个精光,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太子府。
第二天清晨,京都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安国随嫁而来的侍卫太猖狂了,才来第二天就调戏良家妇女!”一个大婶绘声绘色地跟邻居八卦着,唾沫星子横飞。
“可不是嘛!还好有人及时发现,将人送进了衙门,不然咱们京都城的秩序都要被这群异国人破坏了!”另一个大婶连忙附和,脸上写满了义愤填膺。
“真是丢人现眼!安国人太过分了!”
消息传到安曼公主耳中时,她正对着铜镜梳妆,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震惊。
“琥珀!这到底怎么回事?小熊他们好好的怎么会去调戏良家妇女?”安曼猛地将手中的玉梳拍在桌上,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琥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曼的脸色,斟酌着开口,“公主,昨天平妃身边的丫鬟要去库房取银子,被小熊他们拦下了……兴许是他们动的手,栽赃给小熊了。”
安曼的脸色更加阴沉,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射出来,“岂有此理!本公主的侍卫岂能让他们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