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和烈霓一起出了烈府大门。
他突然转头问道:“伯父伯母居然允许你和我一起出门?”
闻言,烈霓细眼微眯,浅笑着说:
“都提前说好了,我带你进去一趟,他们便不拦我!”
“……”林子墨一阵无语。
套路太多,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不过……”烈霓忽然好奇看来:
“父亲他刚刚给你的是什么呀?”
林子墨奇怪地看去:“你不知道?”
旋即,他拿出那个白色礼盒,也没有避着,直接拆开。
“金条?!”
林子墨看着木盒中的三根大金锭,顿时一喜。
俗!真是太俗了!
不过他喜欢。
然而,烈霓却在此时露出思索之色,疑惑出声:
“不该是这东西啊……。”
嗯?
林子墨闻言看去,投出一道询问的目光。
烈霓解释道:“本来是个红色的盒子,比这大得多才是。莫不是……父亲临时改主意,把礼换了?”
“不重要!”林子墨直言道:“我看这东西就不错!”
“你们儒生……不是都看不上这些铜臭吗?”
烈霓奇怪地说道。
“他们看不上,我看得上!”林子墨振振有词地回道。
本来还愁着,在返回西洲的途中挥霍太多,将梦竹给他的金条已经用掉了一半。
没想到现在又入账三根大金条!
现在,他林子墨在京城中终于迈上‘富人’之列,再不用为钱发愁!
林子墨打直了腰杆:
“做了书生又不是成圣了,油米柴盐,哪一个不要钱,他们不要,我要!”
他笑嘻嘻地将捂热的金条收进君子玉佩,
“走吧!我们去书院!”
……
……
两人一路来到那座京城中那座稷下书院。
“烈霓,这一年,你没有去看过她们吗?”林子墨问道。
可烈霓却朝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当日你倒是潇洒!丢下一封信就走了,就没想过,这里是稷下书院?我一个习武之人,还是百家之一,是想进就能进的?”
“……”林子墨顿时一愣。
真是心急乱事,居然连这么浅显的事都忘了!
“此事是我疏忽了……”
说着,林子墨的目光扫向书院大门,没想到却瞧见了两位‘熟人’。
正是当日初到书院时,拦住他的那两位阍侍!
现在一看,两人居然都是二境修为,当个看门的已是绰绰有余了。
“好久不见啊!”
两位阍侍静立在院外,忽然传来一道缥缈之音。
他们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身青衣正从侧走来,在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位身材火爆、容貌美丽的红衣女子。
青衣?
在那身青衣的衣领和胸口处,用金线绣着梅兰竹菊与梧桐。
是书院的青袍!
等那人走近,他们看清青衣儒生面容的瞬间,猛然大惊:
“你,你是……!”
刷!
两人不约而同地单膝下跪。
“先生……对不起!那日是我们有眼无珠拦了先生……”
林子墨本就不打算找麻烦,再看两人诚恳的态度,心中那股最后的火气也是消了下去。
“不必担心,我没那么小气。”
他扫了一眼,两人的指节间居然有淡茧。
还是读书的?
无为竟是在此刻出声:
“这两人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明明是二境修为却只在一个分院当个看门的,恐怕也是为了搏个出路吧。”
林子墨微微点头,无为这家伙的目光果然老辣,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分院,就把两人的心思猜了个八九成。
林子墨看着两名阍侍,目光闪动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拐进一旁的院落,没过多久,竟是牵出一匹白马。
来自于奉天城的白马。
当日为了尽快回书院,他便随便找了地方把马儿寄养了,但终归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卖了?
不行!又不差那点钱。
毕竟陪了自己几万里的路,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林子墨也正头疼着呢。
不过现在看来,也是有了更好的去处……
在两位阍侍疑惑的目光中,林子墨将马儿牵到两人的面前。
“马我就先养在书院,你们帮我照看一段时间,这些……就当劳务钱。”
话音落下,林子墨摸出一两白银,递到两人面前。
两人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摇手:
“不用了!不用了!这点小事不用先生破费!”
他们从林子墨的手中牵过白马的缰绳,拍着胸脯说道:
“先生放心吧!保证养得比我们还肥。”
“那便交给你们了。”
林子墨拍了拍两人肩膀,看了一眼烈霓说道:
“此人是我朋友,要一起进去。”
阍侍连连点头:“既是先生带人,自是可以的!”
……
书院西角。
十三名出落有致的少女们正洗衣的洗衣,扫院的扫院,将偌大的宅院打理得井井有条。
在她们休息的空余,甚至还能拿起随手可见的书籍阅读。
这样的日子,已经是很多少女梦寐以求的了。
咯吱——
突然,院内唯一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风林玉秀的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当烈霓看见这一切的时候,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这十三名女孩跟刚救出来时那副骷髅兵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林子墨试着朝其中一名穿着青衣的姑娘喊道:“翠怜?”
话音落下,十三名女孩都向门口涌了过来。
“是恩公!”
“恩公来看我们了!”
……
穿着青衣的年长少女徐徐走到了队伍之前,美丽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惊喜:
“恩公!你去哪了!我和姐妹们都一年没有见过你了!”
“去办了些事。”
林子墨笑着推出身旁之人,向众人问道:“还记得她吗?”
“当然!”
女孩们都激动地说道:“那日救起我们的三位恩公,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烈霓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女孩,眼中有一抹释然之色:
“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我叫烈霓,他叫林子墨,称我们名字便好。”
“这怎么行!恩公对我们有救命养育之恩,万不能忘!”翠怜摇头,面露坚定之色。
烈霓见状,忽然看了过来,像是想让自己帮忙说说的样子。
林子墨也只能叹气摇头。
这算什么。
要是让你知道她们当时还想以身相许,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他走向前去,向一众姑娘说道:
“烈霓说的对,要不然你们就叫我们的名字吧,恩公恩公的……隔应的很。”
“既然两位恩公都说了……”
翠怜的声音突然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林老爷,烈夫人。”
“你在说什么!”
一男一女齐齐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