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出去干什么了。”到了夜里,解琬如把偷偷外出的系统逮了个正着,忍着笑问道。
可以想象一下,一只白犬,猫着腰,狗狗(鬼鬼)祟祟地样子是有多搞笑。
眼见被解琬如逮到了,系统也不再鬼祟,大大方方地从正门溜了进去,端坐在那张圆桌上,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道:“没什么,我就去完善一下今天白天布下的网。”
“你是去盯着那些婆子丫鬟了?怕她们会往外说?”解琬如问。
“没错。”系统很大方的承认了,“你的身份虽然并不是完全不能暴露,但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你怎么不干脆用清除记忆的道具?我记得之前换的那个还在包里放着吧。”解琬如想起之前自己以备万全兑换的道具,到现在还在包里放着。
“我消除了几个人的记忆,但是留下了那个大夫和红家夫妇,还有一个两个稳婆的记忆。”系统说。
“啊?可是那个消除记忆的道具不就只有五次使用次数吗?”解琬如问,她刚刚明明还看见有来着。
“刚好五次,没有浪费。”那只毛茸茸的尾巴摇来摇去,看起来手感就很不错。
解琬如想着也伸出手,露出一个笑容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吧?”
“请便。”系统说着就往前走了两步,离她更近了,方便解琬如动手。
一人一统就这么沉默着许久,解琬如率先打破了沉默,拍了拍系统说:“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关机?”
“我并不需要休息,请您不要自行给我加习惯。”系统说。
“那行吧。”她说着就到了床边,放下床帘,还不忘喊一声,“统子帮我熄灯!”
系统:……
虽然系统没有回话,但是一会之后,桌上燃着的灯的确是熄灭了。
夜幕低垂,万籁皆寂,仿佛只剩下外头微弱的风声。
微弱的月光透光雕花木窗撒在屋内的地毯上,里头有一只白色幼犬蹲坐在踏床上,像是静静地守着它的主人。
解琬如突然掀开帘子,果然看见了系统正在盯着她的方向,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统子,你能别一直盯着我吗?”解琬如有些头疼地说。
“您在害怕我,为什么。”系统说话不用张嘴,声音可以直接传入她的脑中,白犬浓黑如墨的眼珠子正盯着她。
“人类的天性,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包括你在内。”解琬如从床上拿下一个小枕头,又用毛毯子给它围了一个临时的睡榻出来说,“为了让我能够好好睡下,请你也‘休息’一下。”
系统判断着解琬如话的真实性,发现这里居然没有含一丝虚假,她希望它“休息”。
“如果这是您的希望。”系统模拟着犬科类生物的动作,盘着卧在了毛毯上。
*
第二日一早,齐铁嘴发现家里多了一条小白犬,正准备掐指算一下这只狗是谁家走丢的,需要送回去。
可是没想到他掐了半天,没算出个所以然。
“小白狗啊小白狗,你最好是快些离开回你家去,不然过不多久就要成齐爷家里的盘中餐咯。”齐铁嘴一边蹲下一边给它丢了个肉包子,嘴里面念念有词。
“齐爷?你这是干什么呢。”解琬如一开门就发现齐铁嘴蹲在地上,在给系统喂包子。
“嘿嘿嘿……这不是看这小狗可爱,想逗一逗吗,咦……?是阿琬你捡回来的?”齐铁嘴看着完全不搭理他的小白犬在解琬如出来之后就乖乖地走了过去。
“算是吧,昨天回来的路上它跟过来的,没想到今天都被它窜进院子里来了。”解琬如说。
“真不错啊,这小狗灵性得很。”齐铁嘴夸奖道,“不过就是有些人生,光认你可不行,咱们这里的人可都得认一认,不然到时候问题可就大咯。”
“听到没,让你认人呢。”解琬如说。
“吼!”系统迫于无奈,拟出了一个声音,算是应和了一声。
“怪哉怪哉,这小狗怎么是这种叫声?”齐铁嘴摸着下巴,蹲在地上来回打量着白犬。
“可能是还小,不知道该怎么叫吧。”解琬如笑着在脑子里让系统好好发声,别到时候鬼神一说又捅到齐铁嘴脸上去了。
“汪!”
“诶,这就对了……不过它为什么?”齐铁嘴现在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要不是正好阿齐回来了,他还能继续问。
“阿琬姐姐,外头有人找你。”阿齐手里还拎着一个油纸包,像是今天的早餐。
“谁啊?”解琬如问。
“看起来像是红府的红爷。”阿齐说道。
“那我出去看看,阿齐,你是不是没记住红爷长什么模样?”解琬如问道。
“离的太远,看不清那位爷的脸,记不住也正常。”阿齐说道。
“啊?那你记得住我的脸吗?”解琬如问。
阿齐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阿琬姐姐倾城之貌,我又怎会记不住?”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解琬如笑了,大方收下了阿齐的称赞,“齐爷,那我先出去看看,你们先吃早饭吧。”
“红爷都到外头了,哪里有让你一人去接的道理,当然是我也一起。”齐铁嘴捋了捋身上的长袍,拍了拍阿齐的肩膀说,“阿齐,你先去吃着,记得给齐爷我也留口热粥。”
“知道了齐爷,一定不给您留。”阿齐笑着转身离开。
许是之前阿齐表现得太过正常,只是最近才出现了些端倪,不然解琬如都还以为阿齐是纯粹的爱眯着眼睛,她道:“齐爷,阿齐……可是有眼疾?”
“唉……边走边说吧。”齐铁嘴看了一眼阿齐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叹气。
从院子到门口也就几步路,不过齐铁嘴愣是拖了五六分钟才走完,把前因后果给她说了个明白。
在接到阿齐的时候,明明是寒冬却衣着单薄,眼睛上还缠着几圈碎布条,要不是当时阿齐拦下他,齐铁嘴都不敢信这孩子是在王府长大的。
“兴许是宅院内斗?”解琬如推测道。
“可能是吧,后面我也不敢多提他眼睛的事,就怕触及到他伤心事,等开春之后,咱们再给他寻摸个大夫看看。”齐铁嘴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门口,“阿齐眼神不好,会认错人也不奇怪,红爷怎么会一大早来我们这……”
“齐爷,怎么我就不能一大早来你这了?”齐铁嘴一入香堂厅内,就看见一袭红衣,笑靥如花的二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