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霸天太上面露困惑,还没完全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三个月之内,我可以允许你使用宗内一切资源进行修炼。
到时我会以真仙初阶的实力向你发起挑战!”
留下这句话后,昆仑王转身离开,身影很快在夜色中消失无踪。
······
几个时辰之后。
夜幕降临。
位于跨城峡边缘的一座山崖上,有一间年代久远的小石屋,门口还有一块小菜园围着篱笆墙。
屋子里漏出微弱的灯火,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精气味。
赤裸着上身的神虎太上面容阴鸷,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躺了个遍体鳞伤之人,甚至也没发现那人流出的血迹。
“我已经连灭三城了,我看你们那帮老不死的还能装聋作哑多久!”神虎太上喃喃自语道。
“要是再不出来见我,我就继续屠城。”
话刚出口,天空中就响彻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神虎,你给我滚出来!”
……
客栈里,翟明燕的表情复杂极了,激动、震惊、惊讶……
这些情绪竟然同时出现在她脸上。
她终于明白这股熟悉的气息是从哪儿来的了。之前在她师父的屋子里,曾感受到过这样的气息。
她的师父有一个小习惯,每天都要去擦拭那把宝剑。
那剑全身金黄,在未展现出光芒时,就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人们都称它为“圣皇剑”。
而她的师父,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高峰仙院里最强的人。即便院长见了他,也得尊敬有加。
师父经常对着墙上一幅半遮面的白袍人画像擦剑,每次看到这张图,翟明燕都会感到一股霸气扑面而来,仿佛画中人拥有某种超凡脱俗的力量。
“诸天生死轮”这几个字,也在那时第一次涌入她的脑海。
这五个字充满了古老与威严,仅仅这几个字的力量,就已经超越了许多事物。
有一次,翟明燕问师父那画里的是谁,师父告诉她:“那是一位自己愿意穷尽一生去追寻的存在,但我只能遥望他的背影,无法追赶。”
从那时候起,翟明燕就经常来到这里欣赏那幅画。
虽然看不清画中人的脸庞,但每次来都能学到一些东西,甚至让她自己的气质也变得越来越出色。
“你是不是修习过‘诸天生死轮’?” 翟明燕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宫年,身体微微抖动着。
宫年心里一惊,不明白翟明燕怎么知道他修练过这种法门。
“没有!”臧天太上在一旁立刻打断了对话。
这种强大的法门已经远超普通人的理解范围,了解此事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翟明燕凌厉的目光扫过臧天太上,让他浑身一颤,仿佛被重压笼罩。
“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绝不轻饶!” 翟明燕手指轻轻搭在宫年肩头说道,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反抗的决心。
面对这浩大仙界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臧天太上立刻闭上了嘴。
两人实力差距巨大,就像刚出生的小孩面对一位手持利刃的大人,毫无反抗之力。
宫年始终保持沉默,脸上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实际上,他体内运行的“诸天生死轮”已经达到了极限,这是他前所未有的危机。
“为什么不开口说话?” 翟明燕再次询问,手轻轻放在宫年肩上,脑海里突然浮现那五个金色大字:诸天生死轮。
这次的气息比之前见过的所有更加强烈,令她有种想要膜拜的感觉。
随着翟明燕施加的压力解除,周围客人纷纷往外跑,不敢多留。
原本运转中的宫年体内的力量也慢慢恢复正常,总算松了一口气。
眼前白衣女子眼中只剩恐惧。
现在她完全确定了,宫年的确掌握了“诸天生死轮”。
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一旦靠近修炼同一种功法的人,自身的力量就会大幅度减弱……
“难道你就是画像里的那个人?” 翟明燕忍不住喊了出来。
不过她并未在宫年身上察觉到画中那人那种极致的压迫感。
即使只是一张画像,流传千年的气息仍能压制高峰仙院。
就连圣皇也曾赞叹说,这画作是该院最珍贵的遗产之一。
因此,宫年即便再强大,也远远不及原作者。
“不……你肯定不是他,你只是幸运地得到了这份传承吧!” 翟明燕羡慕地看着宫年。
她本以为高峰仙院已经是众人仰慕之地,但现在宫年的机遇显然更高一筹。
“诸天生死轮”这种法术,胜过了世上所有法门。
“道友请别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是你想追就能追得到的伴侣。” 宫年挥了挥手说。
翟明燕听到这话,原本充满敬佩的眼神瞬间消失了,握紧粉拳恨不得立刻给对方一击,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还能不能战胜眼前之人。
毕竟连圣皇都对那个人推崇备至,自己也不过是个追随者而已。
翟明燕心里明白,宫年练的那个什么诸天生死轮,在这世上几乎没人能敌得过。
所以她即便生气,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毕竟她的身体本能地对这种力量感到害怕和尊敬。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对那些传说中的东西总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此刻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宫年,因为现在的宫年已经强大到可以和圣皇平起平坐了,将来若是实力再有提升,说不定连圣皇都要仰望他。
“算了,反正圣皇总是要追随强者的背影,现在多一个也正常。”
翟明燕默默想着。
高峰仙院里,一间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屋里,坐着一位英俊非凡的金发男子,正对着一幅画盘膝而坐。
尽管他的外貌很帅,但真正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既沧桑又带着几分神圣,仿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大山静静地坐在那里。
在他的对面,有一幅画上绘着一名身穿白袍、一头黑发的男子。
但是画中人的脸部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扭曲了,让人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