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绕,你刚才不是喊饿吗?”
“怎么这会儿又不动筷子了?”
余冕不由得感到困惑。
此时的余然绕,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的她谈笑自若,还和自己插科打诨,百般逗趣。
可现在,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只盯着饭菜发愣,连筷子都不碰一下。
显然,心事重重。
只是,余冕实在猜不出余然绕究竟在想什么。
“没……”
“刚刚还饿,现在好像过了那个劲儿。”
余然绕细声答道。
现在的她,哪还有心思吃饭?
秦天阳虽非男友,却是带她上高速的人。
而余冕,对余然绕来说至关重要。
可以这么说,她是余然绕目前最亲近的人。
如今两人走到了一起,让余然绕陷入极其尴尬的境地。
余冕闻言,轻轻蹙眉,说道:
“越是这种时候,越该多吃点。”
“否则,对胃不好。”
“嗯……”
余然绕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实际上,她哪里还有心情顾及吃饭。
相较于这些,她更想知道秦天阳对此事的看法。
但从秦天阳的脸上,根本读不出他的心思。
这让余然绕心里更觉没谱。
“差点忘了,我还在炖汤呢。”
这时,余冕忽地想起什么,急忙起身道:
“你们先吃。”
言罢,她转身奔向厨房。
这汤,是余冕特地为秦天阳熬制的。
因秦天阳的到来太过突然,她险些忘了这茬。
余冕一走,餐桌上仅剩下秦天阳和余然绕两人。
余然绕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她简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秦天阳。
过了一会儿,余然绕才瞅向秦天阳,说道:
“阳哥,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嘛。”
“你怎么会和我姐……”
话没说完,她猛然一颤。
不知道啥时候,秦天阳的手悄然搭在了她的腿上!
这感觉就像电流窜过全身,余然绕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满脸震惊地望向秦天阳:
“阳哥,我姐还在……”
然而,秦天阳好似根本没听见似的。
反而更加大胆起来。
余然绕的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
按理说,她和秦天阳也不是没经历过风浪,这种场合她本不应大惊小怪。
但现在情况特殊啊!
这可是在余冕自己家!
要是被余冕撞见,那可就糟了!
这么想着,余然绕一脸祈求地望着秦天阳:
“阳哥,别……”
“别让我姐知道,她会难过的。”
“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嘛?”
秦天阳却没有回应的意思,手上的动作反而更重了。
这下,余然绕憋不住了,轻轻哼了一声。
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她心底竟隐隐有些小期待。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秦天阳这么淘气呢?
“然绕,你在搞啥?”
突然,余冕的声音响起。
余然绕吓得一身冷汗,连忙坐正,抽回了自己的腿。
“你脸咋这么红?”
余冕端着一小碗汤,轻轻搁在桌上,关心地问。
余然绕深吸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事。”
“我……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上个厕所。”
一边说,余然绕不管不顾,匆忙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反常的余然绕,余冕微微摇头,无奈地说:
“阳哥,你别介意。”
“然绕平时不这样的,今儿不知怎的,这么古怪。”
“尝尝这汤。”
秦天阳淡然一笑,应道:
“好。”
余冕不清楚,但秦天阳心知肚明,余然绕为啥跑那么快。
要不是余冕及时出现,
估计余然绕早就羞得站不起来了。
此刻,余然绕站在洗手间里,大口喘息,自言自语道:
“我这是咋了?”
“怎么会……”
“要是被姐姐看到,该怎么解释呢?”
虽然这么想,但一回忆起刚才秦天阳那使坏的模样,
余然绕心里竟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
餐桌上。
秦天阳不紧不慢地品尝着美食,随口问道:
“余冕,你和然绕平时不经常见面吗?”
余冕闻言轻轻点头:
“嗯,主要我工作太忙,顾不上她。”
“只好分开住。”
“说起来,我对她挺愧疚的。”
“作为姐姐,却什么都帮不上她。”
说着说着,余冕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泽。
很明显,她和余然绕之间的情谊非同一般。
“说来也巧,你和然绕竟然是同学?”
“真是难以置信,这缘分也太深了吧。”
余冕尝了一口菜,随即开口询问。
“对,然绕在我们班上可是风云人物呢。”
秦天阳淡淡一笑,接着说:
“毕竟,像男生那样爽朗的女生,还长得那么好看,实在不多见。”
这话一出,余冕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头轻轻摇晃:
“这正是我最担忧的地方。”
“我生怕她的这种性格在外面会吃亏。”
“大大咧咧的,又这么粗心大意。”
“万一捅了什么篓子可如何是好?”
秦天阳微微一笑,安慰道:
“别担心,有我在呢。”
余冕没察觉到秦天阳这话里藏了几层含义,
但不知怎的,她心底莫名感到踏实。
“吃得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一步。”
这时,秦天阳瞥了一眼手机,说道:
“店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哎?这就走吗?”
余冕一时愣住,眼神流露出一丝失落。
其实今天邀请秦天阳,不仅仅是为了共餐。
更重要的是想在饭后请秦天阳品尝甜点。
不过,今天的状况确实特殊,余然绕突如其来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
“那……那就这样吧。”
余冕轻叹一声,依依不舍地望向秦天阳说。
“过阵子,记得给我准备甜品哦。”
秦天阳淡淡一笑,回应余冕。
这句话让余冕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随后,秦天阳起身告辞。
同一时间,洗手间里。
余然绕总算是恢复了冷静,简单洗漱后,缓缓走出。
然而,发现外头只剩余冕一人,她瞬间呆住了:
“姐?怎么只有你在这里?”
“秦天阳呢?”
刚才被秦天阳那番话搞得她差点站不稳。
这下可好,人怎么就不见了?
“他说店里有急事,就先走了。”
余冕语气平和地说:
“倒是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