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宁和南宫谚吃完饭,安宁双手撑在桌上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是不是该回去了?”
南宫谚摇摇头,“你做决定,我去哪儿都行!不过你这儿的事好像没办完!”
安宁撇撇嘴,“还能怎么做,他手里也就三万人,我也没有奢望他真的要跟着我,只要他不在我背后捣乱就行。”
“我觉得你还是把事情处理好再走也不迟,我觉得就算三万士兵你不带走,那这个年与修你可以带走,我觉得他应该是你的一大助力!”
安宁摆摆手,“治军能力他是有的,但如今我手里也没有兵给他,他来了也没用,这样的人才倒是放在军中更适合。”
“这里的府尹已经跑了,如果空缺的时间太长的话,那这里很快就会乱起来,你不会一直想要用士兵将这些事压着吧!”
安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烦躁的摸了摸头,这还真是一件难事,但现他自己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又没有人给他传信,现在在这里就是孤家寡人。
“那你觉得怎么办?”安宁将手收回来,看着南宫谚问道。
南宫谚翻了一个白眼,“一是让王爷从凉州调过来,但是那样时间会很长,你也可以从这里的官员里面挑,这里的官员也不一定都是坏人,主要是……王爷那边现在也是鞭长莫及!”
安宁站起身,来到窗户边,静静的开始沉思起来,这件事不是一件随便就可以做主的事,自己对这里可以说完全不了解,光靠一个或几个人的话,很难去做什么决定,况且,如今在这里,自己能信得过的人除了南宫谚以外,其他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要说只接触过一两次的年与修,他如今在解决了自己的事以后,具体是怎么想的安宁不知道,现在能确定的可能就是他不敢食言而肥,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但他要是推荐一个人来做这个府尹的位置的话,那可不可信两说,肯定是是跟他关系不错的。
在这里安排一个军政都是一条心的人,那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但如今这个局面,安排一个跟他完全不和的人在上边,那最终也会被架空,所以要找一个既不是年与修的人,又不会让年与修反感的人,这就很麻烦。
如果只是从外地调一个人过来其实就更好办,因为那时候就是一个不管来的人怎么样,都是属于王府的人,那年与修再怎么样也不会在明面上为难。
可是如今王府的文官储备安宁就完全不熟悉,而且现在安宁很清楚,就算是等逍遥王的信,他也只会说一切都交给自己来办,办好了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至于办不好,那可能自己的名声就会在无形之中受到影响。
安宁倒是不怎么在意名声的问题,主要是想要一个平衡,一个能够掌控的平衡,但如今自己能用的人是真的一个都没有,至于说随便安排一个,那就不是处理,那是处整个后都府的百姓不负责。
平时没有想过这些,现在猛的想起来,就感觉有些束手无策,真的很烦啊。
安宁转身问道:“年与修来过吗?”
“没有,听说是去祭拜他父亲去了,说是午时才回来,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吧,送饭来的是丫鬟,我问了一下,丫鬟说的是他们只是把午饭做好等年与修他们回来!”
见安宁有些为难的样子,南宫谚又说:“要不,我们去找青莲教的人问问吧,他们在这里有人!”
安宁微微皱眉,青莲教的人推荐的人可信么,会不会完全就是他们青莲教的人,说实话,安宁还是不太喜欢用他们的人,不为别的,就因为要是用了他们的人,怕是过不了两年,这座城就是他们的了。
一切都因为他们太会蛊惑人心了,要是任由他们发展,那这天下就全都是他们的人,主要是他们带人干点正事也好,古往今来,也没见他们带着他们的教徒干点有利国利民的事,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围绕着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推翻朝廷,虽然一直未成功,但他们一直都在为这里目标努力不是,虽然勇气可嘉,但是不值得提倡。
青莲教的人不能用,年与修的人也不一定能用,那现在能做的可能就只能是去府衙查档案了,要么就是把所有官员都找来问问。
但以什么名义邀请人家来呢,自己一个人也没法把他们全都聚集起来啊,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将军府。
安宁回身来到桌边,拿起刀说道:“走吧,这件事终归是要问问年与修的,再怎么绕也绕不开他。”
南宫谚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跟着安宁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刚出小院,就看到远处的荷花池边坐着一个人,边上还站着两个丫鬟,坐着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将军府的小姐了,好像是叫年玉环,安宁没见过,只是昨晚最后在跟年与修聊天的时候,他提过一嘴。
距离有些远,安宁没有看清长相,但光看年与修的长相,那这位姑娘再怎么也不会太丑。
而在安宁身边的南宫谚好像比安宁更感兴趣,安宁都收回目光了,她的眼睛依旧放在年玉环的身上。
安宁拉了拉他,“别看了,这么盯着人家看是不是不好?好像你觊觎人家美色一样。”
南宫谚转过头,白了一眼安宁,“我会觊觎人家的美色?我只是好奇,这将军府的小姐长得怎么样。”
“长得好看不好看也不关我们的事,赶紧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安宁有些无语。
南宫谚眼珠转了转,看着安宁问道:“你知道那个年与修在哪里吗?”
安宁摇摇头。
“那我们就去问问她呗,说不定人家知道呢!”
看着南宫谚那既期待又狡黠的眼神,安宁无耐的点点头,“那就去问问吧,反正你问就行,我不问?”
“你对女孩子没有兴趣吗?”
“我对女孩子有没有兴趣你还不知道吗?”安宁这次是真的无语了。
“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考证,主要是你在我面前没有表现得有多急切。”
听到南宫谚的话,安宁有些震惊,好一会儿才看着她问道:“你希望你未来的夫君是一个好色之徒吗?”
南宫谚想了想,“别人肯定不行,要是你的话,我觉得还是好色一点好,”
“你就是有病,你是真的有病,病得很重,你就是无药可救了你!”安宁这次的声音有些大,主要是被气的。
而安宁的声音也引起了对面年玉环的注意,只见她看到这边的安宁两人后,微微一愣,然后就起身缓步往这边走了过来。
而南宫谚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安宁,而是直接朝年玉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