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贺言朝便用事实依据给了她答案。
温梨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不行,我现在还难受呢。”
她这话说的又软又糯,完全不像是生气拒绝,反倒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可我现在也难受啊。”贺言朝的呼吸粗重了几分,眸光越发幽深起来,看得直叫人后背发凉。
温梨被他这样盯着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带着耳根子都跟着烧了起来。
就在她愣怔不知所措之际,那只炙热的大掌,已经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你……你别啊。”她一边阻拦那作怪的手,一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移开。
贺言朝轻易就将她制服,不断亲吻她的唇角,含糊着哄道:“帮帮我,只要我不难受了,我保证今晚让你好好休息。”
温梨狐疑地看向他,不否认,他开出的条件,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诱惑力的。
“你说真的?没骗我?”
“嗯!”他肯定地点头,背靠在座椅上,眉宇间尽是隐忍的痛苦。
温梨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自己心跳的节奏也随之加快起来。
她抿了抿唇,犹豫半晌后,终究还是同意了。
可就在她移了移身子,准备从他腿上下来时,却被他握住了腰阻止,“就这样,我想抱着你。”
他说话时的嗓音就像带着某种蛊惑性,听起来很要命。
温梨蹙眉望向他,一脸为难的小声嘟囔道:“这……这样怎么弄啊?”
贺言朝的眸色暗了暗,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自己想办法,还是说,要我教你?”
“不用。”她咬了咬牙,然后便小心翼翼的伸手向他靠近。
贺言朝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朵,以及那因为害羞而侧向一旁的小脸,心情还是有些愉悦的。
可面对这种磨人的速度,他也是属实有些难受的,于是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的道:“离回家还有十分钟,你的时间可不多了,若我下车时还难受,你今晚可就惨了。”
闻言,温梨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感觉自己又掉入了他的陷阱里,狠狠瞪了他一眼,羞愤道:“你故意整我的吧。”
十分钟?三个十分钟都不一定能行。
“怎么会。”贺言朝邪肆的勾唇,手掌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着,极具暗示性的道,“我好好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故意整你呢。”
温梨一阵气闷,却又拿他没办法。
毕竟在这种事情上,这家伙向来都是不讲理,甚至还极其霸道强势的。
一想到自己被他套路,很有可能要吃两次亏,她便哼唧一声以示抗议。
随后直接闭着眼睛,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里,罢工了。
贺言朝见状,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手臂收紧了一些,在她耳畔轻声道:“今晚不想好好休息了?嗯?”
他语气中的戏谑,让温梨的脸颊更红了一分,可她只是哼了一声,咬唇不语。
虽然没说话,但她的一举一动都无疑是等于默认。
贺言朝身上的那股火,似乎正透过他们的衣服,一点点的将彼此灼烧殆尽。
温梨有些被烫到了,浑身开始发软,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之前的一些画面。
他真的是如同一头饿狼,不断的想要吞噬掉她的一切,就连灵魂都不愿放过。
思及此,温梨颤抖着睫毛,重新看向他,艰难的出声道:“我帮你。”
贺言朝隐忍的很是痛苦,可现在却又不着急了,双眸微眯,轻笑道:“宝贝,还有五分钟,你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呢?还是觉得……我不行?”
听到这话,温梨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怎么帮也不对,不帮也不对啊?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上车后,便已经踏进了他早已设好的陷阱里,成为那待宰的羔羊,逃不掉了。
“你明明说,今晚会让我好好……”
温梨甚至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腰间便被狠掐了一下,疼得她闷哼一声,整个身子猛然颤了颤。
贺言朝眸色危险的看着她,手掌很快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一字一顿地道:“可我也说了,若下车时我还难受,你今晚就惨了,嗯?”
他的指尖滚烫,仿佛能灼伤肌肤。
温梨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双手撑着他的胸口。
随着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且粗重,她甚至有种缺氧窒息的感觉。
“宝贝,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到吗?”贺言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体内的血液,像是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逆流了。
温梨自然是能感觉到的,毕竟她被抱得紧紧的,加上他那有意无意的提醒,她想装傻都不可能。
“还……还没到家吗?”她轻声问道。
眼下既已无路可逃,那她只求他能再忍忍,别在这里就好。
贺言朝没回答,眸子里那抹猩红的颜色,已然昭示了他心底燃烧着的烈火,快到达到顶峰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但唯独对她,怎么也控制不住。
想了那么久,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她在一起,甚至都想把这些年错过的全补回来。
贺言朝自己早已食髓知味,深陷其中,他自然也绝不允许温梨能独善其身。
“这么着急回家?等不急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甚至手掌还使坏的在她身上作怪。
“你这人怎么……”温梨刚说了半句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贺言朝的大掌已经蓄势待发,若是她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他就敢立刻收拾教训她。
就在他们沉默之时,车子稳稳停了下来。
司机也是个懂事的,停好车后,跟贺言朝汇报了一句,便迅速离开了。
待周围的环境变得安静起来时,车内所有的暧昧气息,也随之加速扩散。
贺言朝并未松开她,反而是更加暧昧的捏住她的下颌,薄唇贴着她的唇瓣,低语道:“到家了,可我还难受着呢。”
温梨有些欲哭无泪,这贼船,她怕是很难下去了。
思索片刻,她便声音软软糯糯,有些委屈的道:“那……”
她刚吐出一个字,贺言朝便吻住了她的唇,将剩余的声音悉数堵了回去。
这个吻来势汹汹,像是惩罚,又像是要将她彻底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