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金锦扬眉,打量了姜花衫一眼,“认识?”
周宴珩身后还跟了一群男男女女,其中不少是育才的同窗。
他上前拍了拍乔金锦的肩膀,“都是一个圈子的,别吓着人家了。”
乔金锦知道周宴珩的性子,他从不多管闲事,能让他开口这里面肯定有个人不简单,他若有所思,目光在姜花衫和苏妙之间游离了一圈。
姜花衫转身拉过苏妙,眼神不善,“松手。”
男生也不敢得罪她,讪讪松开苏妙,退回一边。
苏妙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意识里,回头一见姜花衫又开始嚎啕大哭,“怎么办啊!我完了!彻底完了,我的命苦啊,真的好苦啊。”
“闭嘴。”姜花衫捂住她的嘴,这里没有一个善茬,这傻子要不小心泄漏了什么,那才是真的苦。
关鹤笑眯眯走上前,“哟,这小苏妙怎么醉成这样了?大晚上的,你们两个不回家怎么跑这来喝酒了?失恋了?”
姜花衫赏他一个白眼,转头看见傅潇潇捡起了地上的报告。
糟糕,光顾着救人,报告忘记拿了。
她来不及多想,顺手把苏妙丢给乔金锦,冲出人群杀到台阶下,“谁让你动别人的东西的?”说着,直接动手从傅潇潇手里抢过报告。
傅潇潇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一脸狐疑看着姜花衫。
她刚刚隐约看见医院两个字,姜花衫这么紧张,里面肯定有猫腻。
念此,傅潇潇故意扬眉挑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该不会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姜花衫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转身从乔金锦手里接过苏妙。
傅潇潇震怒,气急败坏,“我刚刚看见了,是医院的流产手术单。”
姜花衫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傅潇潇。
围观的人纷纷变了脸色,看向苏妙和姜花衫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周宴珩眉头微蹙,眸光暗了暗。
傅潇潇丝毫没有察觉,洋洋得意,“我可没有胡说,要不然你当着大家的面拿出来,证明是我看错了。”
“好,我可以证明。”姜花衫捞起袖子,随手把苏妙甩给了乔金锦。
乔金锦,“……”
不等众人反应,她拿着报告对着傅潇潇的脸砸了过去。
这还不算完,傅潇潇捂着脸惨叫,姜花衫走上前捡起报告,卷成书筒,一把抓着傅潇潇的头发把人拖进角落。
周宴珩抬头看了看路灯方向,这个时候竟然还记得避开监控。
没一会儿,角落里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姜花衫你疯了!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
“啊啊!别打了,阿珩哥救我,救我!”
关鹤目瞪口呆,怔愣的几秒转头看向周宴珩,“不管管吗?”
周宴珩思忖片刻,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女生会意,立马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可还没等她们出手,傅潇潇脸上挂着血痕,哭着从角落爬了出来。
女生们愣了愣,赶紧上前搀扶。
姜花衫慢步跟在后面,出来时手里还拿着手机,不等众人反应咔嚓一声,拍了张全家福。
傅潇潇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姜花衫说动手就动手,仗着有周宴珩相护,她目光死死瞪着姜花衫,“你等着,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花衫笑了笑,摘下墨镜露出颠倒众生的桃花眼,“怎么,你是打算重操旧业又要给我造黄谣了吗?”
傅潇潇脸色微变,她私下做的那些事家里不是都已经帮她清理干净了,姜花衫是怎么知道的?
姜花衫步步逼近,“看来三年前的教训还是太轻了,傅潇潇,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再警告你一次,我不是萧澜兰,你惹到我算是踢到铁板了。”
“啊!”傅潇潇脑子忽然想起三年前浑身是血的场景,捂着脸尖叫一声躲到周宴珩身后。
姜花衫扫了周宴珩一眼,翻了个白眼戴上墨镜。
周宴珩,“……”
乔金锦抬眸,不动声色看了周宴珩一眼。
姜花衫伸手揽过苏妙,不耐拍了拍她的脸颊,“还能不能走?不能走就把你卖给这群鬼火少年。”
“……”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人群里有人没忍住,仗着有周宴珩在挺身怒呛,“姜花衫,你别太过分,我们是让着你,不是怕了你。”
话音刚落,那人的电话就响了。
这一响,仿佛触发了某个开关的连锁反应,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响起,纷杂的铃声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爸……”
“爷爷……”
“叔父……”
“哥……”
一时间,‘鬼火少年组’所有人都忙着接电话。
乔金锦怔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也响了,看到来电的瞬间他人都麻了。
竟然是他远在北岸的父亲。
他刚接通,周宴珩的电话也响了。
周宴珩看了一眼,背过身接听,“爷爷……”
“阿珩,你在哪?”
周宴珩,“京郊。”
周国潮刚被沈庄劈头盖脸警告了一顿,心情很不畅快,“沈家老头的眼睛珠子也在?”
“嗯。”
周国潮按了按太阳穴,“阿珩,昨天跟你说的话忘记了?”
沈家能在风声鹤唳的时局再次推沈谦上位,足以说明沈家底蕴还在,为了周家百年大计,跟沈家的关系宜解不宜结。
昨天沈家庆功宴,周宴珩还特意向萧启敬了杯赔罪酒。
周宴珩低声,“爷爷,我知道了。”
另一边,乔金锦还在挨骂。
“你是想老子死吗?北岸军需历年来都是沈家赞助给国库的,沈老要是撤资,北岸十万战士拿什么守疆土?土炮手榴弹吗?你小子有本事啊,刚回去就害老子在国防会被连线骂了五分钟。”
“老子的上峰你都敢得罪,是想早点逼死老子你好继承家业吗?”
乔金锦脸色不善挂了电话,目光迟疑看向姜花衫,这tm谁啊?
姜花衫抬着下巴,“怎么样?现在谁还觉得是让着我的?”
气氛刹时尴尬到了极点。
周宴珩转身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上车吧,送你回家。”
姜花衫嫌弃撇过头,“谁敢上你黑车,被卖了都不知道。”
周宴珩靠着车门,笑了笑,“你现在是鲸港嫡公主,有什么不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