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家里,天刚蒙蒙亮,微弱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
突然,座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跳加速,伸手抓起电话。
“被人发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你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帮你处理好善后的事情,你只要一口咬定就行。倘若你敢透露一个字,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父母和孩子。”
安德鲁的手微微颤抖,握紧了电话听筒。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蔓延到全身。挂断电话后,他的脑袋中一片混乱,睡意全无,反复回想着那威胁的话语。
他迅速从床上爬起,双手微微颤抖着拿起手机,给妻子发了一条短信:“照顾好父母和孩子,我要出一趟远门,请不要担心。”发送完短信,他盯着手机屏幕,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我该怎么办?”安德鲁在心里问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为了家人的安全,他必须按照对方的指示办。
他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望向外面,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驶来,车灯划破了清晨的薄雾,直直地停在他家楼下。车门打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步伐坚定。
“这么快!”安德鲁心头一惊,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安德鲁,冷静点,”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必须保持冷静,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快步走向门口,准备迎接这未知的命运。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安德鲁的心跳再次加速。还没等他们敲门,他已经把门猛地拉开。
永和脸上浮现出意外的神情,显然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
“安德鲁先生,我们需要和您谈谈。”永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拘捕令,递到安德鲁面前,“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安德鲁的心猛地一沉,他的手微微颤抖,接过拘捕令,“好的,我明白了。”他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可以换一套衣服吗?”他请求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永和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冰冷。“可以,但请快一点。”
安德鲁转身走向卧室,脚步沉重,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卧室里,安德鲁换上了一套整洁的衣服,镜子中的自己显得有些憔悴。
当他重新站在永和面前时,内心的波澜已经稍稍平息,他换上了一套深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沉稳,但眼中的焦虑依旧难以掩饰。
“好了,我们走吧。”永和说道,他打开车门,示意安德鲁上车。安德鲁犹豫了一下,但在永和的注视下,他最终还是上了车。
两人坐在后排,顺子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迅速朝着别裁所疾驰而去。
车内的气氛沉闷而紧张,安德鲁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鹰国驻南大使馆内,已经有人在为安德鲁的事开始走动。一间会议室内,几位外交官正低声交谈,神情严肃。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一位年长的外交官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安德鲁是我们的人,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
另一位年轻的外交官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别裁所只能扣留他48小时,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启动引渡程序,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因为安德鲁是鹰国公民,根据国际条约,永和只能扣留他48小时,之后使领馆有权将他引渡回国。
而这短短的48小时内,永和必须从他口中得到足够的证据,否则一旦安德鲁被引渡,李珉豪的犯罪证据链将再次断掉,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安德鲁被永和带回特侦组办公室,晨曦透过百叶窗洒在桌面上,映出一道道光影。
顺子端来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微笑着问道:“想吃点什么早点吗?”
“我想吃汉堡和可乐。”安德鲁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对顺子的谢意。
永和对顺子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他缓缓坐在安德鲁对面,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的表情。“那我们就开始吧,”他的声音低沉。
安德鲁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为接下来的对话做心理准备。“oK,有什么你就问吧。”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内心的紧张却无处遁形。他知道,永和只有48小时。
永和直视着安德鲁的眼睛,眼神如鹰般锐利。“安德鲁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证明您利用职务之便涉嫌洗钱。”他的语气严肃,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安德鲁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坚决地否认:“我没有洗钱,我是个正直的银行家,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交易。”
“但我们找到了多起资金转移记录,涉及到您的账户和东印投行。”永和继续说道。
安德鲁依然不为所动,双手紧紧地握成拳,语气坚决:“那些交易都是合法的,都经过了严格的审查和监管。”
永和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安德鲁的反应。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的人正是李珉豪。“您认识这个人吗?”
安德鲁的瞳孔猛地一缩,但他迅速掩饰住自己的惊讶,冷静地回答:“不认识。”
永和的笑容更深了,他轻轻敲了敲桌子,仿佛在暗示什么。“这位先生可是您的老朋友,他叫李珉豪,你知道替别人洗钱的罪名是何等严重吗?”
安德鲁冷漠地看着永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我知道,但我没有洗钱,也不认识任何叫李珉豪的人。”
“您觉得我们会相信这种谎言吗?”永和的声音更大了,“您与李珉豪之间的联系已经不是秘密了。”
安德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与任何人合谋。”
审问进行了数个小时,时间仿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拉长。安德鲁依然坚持自己的说辞,毫无松动的迹象。
永和焦急的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