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势的原因,整个西域三十六国被多条喜神山支脉分割为南北两道,而作为西域南道诸国里国势最为强盛的托弥和于阗,谁都没有想到,托弥竟然在秦军的手里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去,这实在是让其他诸国的国主骇然不已。
韩信当初的十日之期并非是夸大之词,除了对自身能力极度自信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明白,如今秦朝的国力很难再支撑一场旷日弥久的战争。
如今北境之战刚刚落幕不久,虽说取得了一场旷世罕见的大捷,但也因此几乎将大秦国力消耗殆尽,如今匈奴残余的势力还不曾消化,北境草原依旧是人心不稳,如果大秦西南不能尽快建功的话,国库赤字将不可避免。
所以,西南之争,唯有速战速决,才是上上之策。
毕竟,打仗,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兵将之争,更多时候,比的还有钱粮底蕴。
作为扶苏青睐、韩信看重的西州将军,赵西林自然是本事不弱的。
不仅利用四天时间横穿半个托弥国,更是一举攻下了托弥国都,一时间威震整个西域。
几乎就在同时,成功登岸的刘邦军团也正式对孔雀国后方发动庞大攻势,打了孔雀国一个措手不及。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几座重要的港口及沿海城池皆是悬挂上了大秦龙旗,逼得孔雀国不得不调集重兵防守,以防止刘邦军团北进。
而在另一边,自从牧野被抓之后,华氏城内残存的皇城司众人便销声匿迹潜藏了起来,直到今日总算是接到了秦廷指令……
“魏指挥使命令,明日寅时在城内放火制造混乱,林洛,你率些弟兄趁机潜进孔雀皇宫,直奔萨塔寝宫,一定要把皇宫守卫吸引过去。”
“其他人随我埋伏在内狱附近,趁乱救出公子高和其他两位副使大人。”
“北边齐王和南边汉王会配合我们行动,给孔雀边境施加压力,只要功成,即刻出城,不得耽误。”
“记着,此役凶险,万不能有半点疏漏,还有,若是不慎被擒,诸位当知道该怎么办吧?”
那人说完,在场的十几人顿时会意一般的点了点头,皆是沉声道:“副统领放心,兄弟们绝不会堕了皇城司的脸面。”
那副统领闻言长吐了口气,旋即伸出一拳横在身前。
“大秦万年!”
众人皆伸拳相撞。
“陛下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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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尚佛,这是自阿育王便定下的传统,一直传承至今,整座华氏城大大小小的寺庙不下百余座,不要说是孔雀朝中的一干权贵,就算是弑父篡位的萨塔自从坐上王位之后也多有礼拜之举,其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若说有人胆敢纵火焚寺,只怕是有人会说,那也是没人会信的。
随着入夜已深,黑暗中,几道人影闪烁,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寺庙前,寺庙上方,一块挂着“那兰达佛寺”的匾额巍峨矗立。
“装神弄鬼,这些地方也值得敬拜?哼,”随着一声冷笑,为首那人开口道:“动作都麻利些,烧了这座还有下座,时间紧任务重,可别让那些皇宫卫士回过神来。”
“明白。”
随着火油上墙,只需配合着一支火折子,整座寺院登时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冲天的火光在黑夜中尤为扎眼,片刻之后便引来了巡城卫士。
不过,伴随着着火的寺庙数量的增加,皇宫大内不得已只能调动皇城卫士加入到了救火的行列。
皇宫内,当萨塔接到奏报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做出了判断。
“这些人,是奔着救人去的,”一边说着,萨塔刚要起身吩咐左右加强内狱守卫,却只听见殿外传来阵阵喊杀声,不禁向殿外大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大王,有刺客欲行刺王驾,末将已经调来重兵围攻,请大王暂避。”
“蠢货,”萨塔不由得怒骂了一声,“他们这点人手够干什么?这帮秦人定然是奔着内狱去的,即刻传令,给内狱加派人手,若是那三人逃了,本王饶不了你们!”
话音刚落,殿外又有人慌张来报:“启禀大王,内........内狱遇袭,我们抵挡不力,嬴高三人被救出去了。”
“啊......”萨塔闻言怒不可遏,一把推到了身旁烛台,怒喝道:“他们一定逃不远,传令,即刻封城,绝不能让他们走脱了,”一边说着额,萨塔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赶忙问道:“边境有什么动静?”
“南边不久前传来战报,秦国统兵大将亲率大军夜袭我军大营,向前推进数十里,连破两城。”
“这是来接应他们的,传我命令,华氏城以南层层布防,凡有他国可疑人等一律拿获候审,绝不能轻易放走。”
“是!”
就在萨塔暴怒之时,成功救出嬴高三人的皇城司众人已经乔装打扮趁着一片混乱出了华氏城。
“公子,牧统领,齐大人,南边的汉王大张旗鼓的攻城拔地,此时的萨塔一定以为咱们是奔着南边去的,不过魏指挥使已经安排好了,咱们一路向北,只要避开孔雀大军,到了边境自然有人暗中接应。”
“好,就依魏将军的安排走!”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韩信亲率大军越过托弥、于阗边境,挥师直奔于阗都城。
“赵西林,你率后军先将于阗城围了,凡有抗拒不降者,一律斩杀。”
“嬴将闾,你率前军先锋直奔于阗与孔雀边境,先拿下边境关隘的控制权再说!”
“我率其余中军各部随后就到。”
“记着,目的只有一个,先把使团剩余的人接回来再说!”
“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