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兆方：“你刚刚不是说已经安排人正在调查吗？怎么现在才安排人？”
曹立涛当时就懵了，没想到郭兆方竟然和方玉泉在一起，更是被郭兆方的掷地有声询问得不知所措。
郭兆方没听到曹立涛的回应，又继续冷声问道：“曹局长，你难道还对我欺骗吗？”
曹立涛吓得额头都是冷汗，连忙抹了一下回应道：“郭厅长，我没有欺骗你，我……”
“难道我刚才没听明白你的汇报吗？”
曹立涛听到郭兆方恼怒质问，都要哭了，自己现在已经解释不清。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确是犯了低级错误。
“曹局长，这件事必须解释清楚。”郭兆方的态度非常坚定，“到底是我没听清，还是你在撒谎？”
曹立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两个选择就像是两把剑，哪个对他来说都不好选择。
他自然不敢说是郭兆方没听清，更何况就是自己故意推责呢？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郭厅长，我们交流可能有点儿误会。”
郭兆方眼看曹立涛还撒谎，再想到曹立涛之前就撒谎给马有山批假同意喝酒，内心底火更加浓烈，就对方玉泉直接问道：“方局长，曹局长之前安排你调查了吗？”
方玉泉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面对郭兆方的询问，自然不会帮助曹立涛撒谎，当即摇头，“曹局长之前没安排我调查，是刚刚打电话通知，郭厅长也听到了。”
曹立涛脑袋嗡嗡直响，有种莫名绝望。
如今的他很清楚，自己之前为了不得罪谭云撒谎，其实是欺负了方玉泉和苏凡，纵容了马有山。
现在，方玉泉等人很显然已经开始出手反击。
“曹局长，你作为堂堂的公安局局长，对于这样严重的事不安排调查，还对我撒谎，你合格吗？”
曹立涛是真的急了，郭兆方如果说自己不合格，自己留在公安系统可就要废掉了，连忙说道：“郭厅长，是我安排不到位，我马上整改。”
“你已经在云山市当了三年公安局局长，可如今表现出来的作风和能力，都有差距。”
曹立涛脑袋嗡的一声，就像是被重锤敲击在上面，对于郭兆方会给的这样定性感觉压力山大，无比绝望。
本来还想在官场更进一步的曹立涛，如今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任何人想要提拔他，只要郭兆方这一关卡死，都会很难。
郭兆方却根本不理会曹立涛的反应，继续对曹立涛说道：“你身为堂堂的公安局局长，难道不清楚马有山等人今天就是在刑讯逼供吗？”
曹立涛焦头烂额，恨死马有山，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撒谎说道：“我真不知道是刑讯逼宫，我若知道，一定会严肃处理。”
“既然你不知道，现在就安排去调查吧，给我一个结果。”郭兆方还专门强调道：“这也是我对你能力的考验。”
曹立涛感觉就像是一把利剑抵在了喉咙上，这让他进退两难。
他很清楚，谭云是要力挺大马有山，想要把马有山提拔起来。
现在虽然不知道郭兆方是支持谁，可他清楚，郭兆方已经对马有山愤怒，必然不想提拔马有山。
他本想安排方玉泉调查，可现在也不能继续安排，只得说道：“好的郭厅长，我现在就去落实。”
“我等你消息。”郭兆方挂断电话，透着浓烈压力。
曹立涛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却是有些懵了，思考片刻后，立即找到谭云的电话拨打过去。
如今是深夜，谭云已经睡着，被电话吵醒，有些不悦，拿起手机接通问道：“什么事？”
“谭书记，苏凡的审讯出了问题。”曹立涛焦急说道。
谭云瞬间睡意全无，之前告诉马有山必须要突破，一直没有回应，就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马有山安排张春生刑讯逼供，把苏凡打成重伤，现在住进医院。”
谭云眼神收缩两下，沉声问道：“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打伤的吗？”
曹立涛立即知道谭云这是不想承认，就只得说道：“公安厅的郭厅长已经来了，他要亲自调查，现在非常愤怒。”
谭云听说郭兆方来了，就顿时变得更加精神，露出沉思之色，知道事情不容易处理。
“郭厅长已经勒令我调查清楚这件事，我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曹立涛语气中透着为难。
“他给你施压了对吗？”
曹立涛听到谭云满是不屑声音，内心也是很忐忑，只得说道：“是的。”
呵！
谭云发出轻笑，对曹立涛说道：“你要是在公安系统提拔，可能需要他的态度，你如果不在公安系统提拔，他想干涉你，都干涉不了。”
曹立涛听了这句话，反倒是有些头疼，知道谭云这是铁了心想要反对调查。
再想到谭云和马有山的关系，就更加为难，“谭书记，这件事情如果不调查清楚，恐怕郭厅长未必会同意。”
“我不想听具体发生什么，也不想听你们最初怎么定性，我只想提醒你，有些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谭云说完就把电话挂断，已经把皮球都踢给了曹立涛。
曹立涛拿着电话，听着里面的嘟嘟声，脸上都是郁闷和为难——这可怎么办？？
谭云和郭兆方，自己都得罪不起，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