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发出来后，看到苏凡望着自己，故意不理会，迈步就走。
苏凡看到邹文发趾高气扬，嘴角露出冷笑，等自己成为于清波秘书的时候，恐怕都恨不得来跪舔自己。
“邹市长慢走。”
刘胜杰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谢谢刘秘书！改天我请你吃饭。”邹文发故意表现对其重视。
“谢谢邹市长。”
“刘秘书是非常优秀的人才，难怪会马上高升县长。”
说完之后，还故意瞥了苏凡一眼，仿佛就在说苏凡相差太远。
苏凡假装不明白邹文发的意思。
“跟我来吧！”
刘胜杰微笑提醒苏凡，心中也觉得邹文发有些傻。
苏凡跟随刘胜杰，一起进了于清波的办公室。
于清波看到苏凡进来，比看到邹文发热情，还笑着站起身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还需要几天能痊愈？”
“应该快了。”苏凡说还动了动受伤的胳膊，“最近中西医治疗同步，效果还不错。”
“你快点儿康复，就可以过来给我当秘书，胜杰也可以尽快到岗了。”于清波看向刘胜杰提醒道：“你最近也抓紧了解一下地方工作，到时候去接任县长，也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问题。”
“好的老板！”刘胜杰想到苏凡送给自己的30箱正气酒，估计对于自己打开工作局面会很有用。“老板，我去安排下步工作。”
于清波点点头，没有说话。
“老板有何指示尽管说。”
苏凡看到刘胜杰出去，索性直接改变称呼。
“你这次调完级别来给我当秘书，一切都很完美。”于清波都有种淡淡的自豪感。
“多亏了老板。”
“不都是我的功劳，赵书记也起了大作用。”
“遇上你们这些领导，是我的幸运。”
“主要你是优秀，所以我们也愿意提拔你。”
苏凡挠了挠后脑勺，装出一副很憨厚的样子，心中却很清楚，于清波叫自己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于清波思考片刻说道：“赵书记马上就会高升离开，新的省委书记也会到来。”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一下，似乎给苏凡思考好。
苏凡大脑高速运转，已经明白于清波这是想要和新任省委书记进行博弈。
想到于清波担任组织部长这么久，如今又当省长，门生故吏很多，新来的省委书记虽然有权力，但是在可用之人方面，短期会差一些。
苏凡就试探对于清波问道：“老板，您的意思是？”
于清波看到苏凡会意，就说道：“新的省委书记来，也正是我要展现自己官场能力的时候，所以非常重要。”
“老板需要我做什么？”
“你其实已经清楚我要做什么，现在还和我装糊涂？”
于清波笑着对苏凡问道。
苏凡猜想于清波是害怕新的省委书记对他的人开刀。
委书记想要震慑住省长，打压省长，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省长有问题的人收拾掉。
如此一来，就可以将于清波震慑住。
苏凡虽然对于清波提拔重用的人了解不多，只是一个谭云和邹文发，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都有事情。
如果新省委书记拿两个人开刀，必然会让于清波非常难受。
“这次许绍洋的事，我觉得你办得不错，所以我对你很感兴趣。”
苏凡知道于清波这是从自己处理王妍儿和许绍洋事情中，尝到了甜头，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许绍洋这次能够如此死去，实属侥幸，自己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苏凡就沉思不说话，脸上表情还故意非常严肃。
于清波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对苏凡说道：“你现在也算是我的秘书了，有什么事就如实和我说，我们一起共同研究。”
“许绍洋是个意外，他当时想要杀我，所以是自己不小心。”苏凡说道。
“你小子，和我还藏着掖着。”
苏凡看到于清波态度很坚定，再想到上一世于清波当到了省委书记，这让他心中有了底气，帮助于清波应该不会有问题。
想到谭云后期发展并不好，而且最后还出了问题，就对于清波说道：“老板，有些人的身上如果问题太多，应该及时清理。”
“你觉得怎么清理比较好？”于清波还故意语气很严肃的说道：“我眼中是不能容沙子的，谁要是真有问题，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苏凡本以为于清波自己会说出提议，如今还是不说，有些尴尬为难。
“要不你先回去想想，有了思路给我打电话？”于清波对沉默的苏凡问道。
“好的老板，我回去想一想。”苏凡立即答应。
于清波反而有些不高兴，“苏凡，我觉得你和我还是不够熟悉，有距离感啊！”
苏凡听到于清波这句感慨，顿时就有些心中不安，连忙说道：“老板有什么指示尽管说。”
“你现在虽然说没有具体方法，但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思路，可你却很谨慎。”
苏凡稍微有点慌乱，没想到于清波看穿还说穿了，“老板，我……”
“你应该知道，我让你给我当秘书，并不是在试探，你或者是在浪费你时间。”
“老板……”
“你如果真把我当你老板，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
苏凡这下有些为难了，于清波开始挑理了，这可怎么办？
于清波再次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苏凡，仿佛在给苏凡思考时间，实际上是在给施加压力。
“如果我说真话，您会不会生气？”苏凡小心翼翼的问道。
于清波笑着摇摇头，“你到现在还不说真话，所以我才生气。”
苏凡索性就放开了，“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和而不同。”
“如何解释？”于清波眼中已经放出亮光。
“如果新的省委书记来了，您干脆把自己的某个手下废掉，把这个位置送给他，让他看到你对他的尊重。”
于清波没有立即回应，不过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显然对苏凡的建议没想到。
两个人安静了足有几秒钟，于清波对苏凡说道：“具体给我讲讲。”
“简单理解就是壮士断腕，仿佛是主动把自己的人送出去，好像是在巴结新来的省委书记，实际上却是营造出敢于刀刃向内的刮骨疗毒。”
于清波没有说话，眼中放出亮光。
“如此一来，既可以让他对你敬畏，同时也可以让您的人收敛，他们如果再出现问题，您的责任也变得更小。”
“若是如此，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害怕了新书记？”
苏凡摇头，“我觉得聪明人不会这样认为，甚至高层还会给您加分，说明你有大局观。”
于清波没有说话，而是沉默。
苏凡静静的等着指示。
“有没有好的操作方法？”于清波沉思问道。
苏凡知道于清波同意了，脸露欢喜，他也想要来一次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