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东京汴州,李师师与李妈妈满脸惊惶,仓促地踏上了逃亡之途。金兵的铁蹄无情践踏,往昔繁华的汴京瞬间陷入一片混沌与恐慌之中。
阴沉的苍穹仿佛被厚重如铅的乌云狠狠压制,令人几近窒息。狂风怒号,席卷着大街小巷,扬起漫天的尘沙。李师师紧紧攥着李妈妈的手,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竭力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前行。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无助,眉头紧蹙,樱桃小口微张,急促地喘着气。一头如瀑的黑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她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恐惧和迷茫交织。她不明白为何这安稳的生活瞬间破碎,未来又在何方。她想起曾经在醉杏楼的欢声笑语,那些被众人追捧的日子,如今却要在这兵荒马乱中仓皇逃命。她害怕金兵的凶残,担心自己和李妈妈的安危。每前进一步,她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找到一处安全的港湾。她又想到国家的命运,如此的风雨飘摇,百姓流离失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和无奈。但她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必须活下去,哪怕前路充满未知的危险。哪怕双脚被磨破,哪怕饥饿疲惫,也不能放弃生的希望。
李师师的脑袋不停地转动,目光急切地探寻着前行的空隙,脚步匆忙而凌乱,不时被汹涌的人流冲散。她焦急地呼喊着李妈妈的名字,双手拼命地拨开人群,却又一次次被无情地推搡回来。此时的李师师,内心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她不明白为何这安稳的生活瞬间破碎,未来又在何方。但她深知,必须要活下去,哪怕前路充满未知的危险。
街道两旁,曾经辉煌的屋宇如今已化作断壁残垣,熊熊烈火肆意吞噬着一切,滚滚黑烟直冲云霄,刺鼻的焦糊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道路崎岖不平,满是破碎的砖瓦和杂乱的杂物,李师师的双脚被磨破,鲜血染红了鞋袜。她每迈出一步都眉头紧蹙,牙关紧咬,脚底传来的刺痛令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但她不敢有丝毫停顿,只是微微弓着身子,加快步伐拼命向前奔去。
饥饿与疲惫如同恶魔一般紧紧相随,她随身携带的干粮很快便消耗殆尽,只能在路边寻觅一些野菜和野果来果腹。李师师弯下腰,用颤抖的双手在草丛中仔细摸索,眼睛急切地寻找着能够填腹的食物。有时,为了一口水,她们要长途跋涉,去寻找尚未干涸的水井。可那井水也是浑浊不堪,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李师师蹲在井边,双手费力地提起水桶,大口大口地喝着,水顺着嘴角流淌,打湿了前襟。
夜晚,漆黑如墨,不见一丝星光。寒风凛冽,如尖锐的冰刀刮在脸上。她们不敢入睡,惧怕金兵的突然来袭。李师师蜷缩在荒野中一个稍显隐蔽的角落,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不停地搓动着双臂,试图获取些许温暖。她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耳朵竖起来倾听着任何细微的声响。她的心里不断祈祷着,希望能平安度过这漫长而恐怖的黑夜。
风雨交加的日子里,豆大的雨点无情地砸落,她们没有遮风挡雨之处,雨水湿透了她们的衣裳,寒冷刺骨。李师师用双手护住头部,在雨中艰难地前行,脚步踉跄,溅起一片片泥水。她望着眼前这一片混沌的世界,心中的希望仿佛也被这雨水渐渐浇灭。她不禁想到曾经在醉杏楼的美好时光,那时候的自己无忧无虑,如今却落得这般狼狈,命运为何如此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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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听闻系统精灵提示,眼睛瞬间瞪大,开始焦急地四处张望。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周围的一切,努力寻找着李师师的身影。
终于,经过一番苦苦搜寻,祝彪在难民人群中发现了李师师。她头发凌乱不堪,身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麻布衣,脸上被泥土灰尘涂抹得黑乎乎的,与平素的美丽动人形象判若两人。此刻,李师师正朝着虎牢关拼命狂奔而来。
祝彪见状,连忙驱马向前,迎着李师师的方向疾驰而去,高声喊道:“师师姑娘莫怕,祝彪在此!”
听到祝彪的声音,李师师心头一喜,一直紧绷着的紧张情绪稍稍得以舒缓。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正是祝彪,一直悬着的心弦终于松开,整个人如释重负。然而,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稳。
就在李师师即将跌倒之际,祝彪眼疾手快,迅速下马,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了李师师。
祝彪抱着李师师,关切地问道:“师师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李师师靠在祝彪的怀里,虚弱地摇摇头说道。此时的她,面色苍白,眼神疲惫,却依然难掩那楚楚动人的风姿。在祝彪的怀抱中,李师师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她心想,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祝彪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轻轻地拍了拍李师师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说着,他将李师师扶上马背,与她一同向虎牢关而去。
在路上,祝彪询问了李师师逃离汴京的经历。原来,当得知金兵打到黄河后,汴京一片混乱,百姓们纷纷逃难。李师师和李妈妈也果断离开了醉杏楼,加入了难民的队伍。然而在向西逃亡的路上,她们被人群冲散了,李师师只能独自一人历经千难万险,才来到了这里。
“师师姑娘请放心,有我在这里,定叫那金兵不得越虎牢关半步,你可以先行前往威胜州,那里是我的大本营,绝对安全!”祝彪关心的说道。
“不,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留在你身边。”李师师内心坚定,她觉得只有在祝彪身边,自己才能真正安心。
“那好吧,陈到将军,给师师姑娘安排一间稍微好一点的房间。”祝彪扭头向一直跟在祝彪身边寸步不离的陈到吩咐道。
“遵命!主母请!”陈到刚刚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位看上去满脸黑炭的女难民,就是上次在开封城去见过的醉杏楼头牌李师师,于是脱口而出。
李师师闻言脸瞬间红透,宛如熟透的苹果,更添几分娇俏。
夜幕降临,忙完一天的祝彪,下令关闭虎牢关城门,来到李师师房间外,抬起手“咚咚咚”敲响了房门。
“请进。”屋内传来李师师悦耳动听的声音。
祝彪打开门,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让连续奔波数月的祝彪一阵心旷神怡。
只见李师师已经脱掉了那身逃难时穿的粗布麻衣,换成了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并画上了淡淡的妆容,更显幽姿飘逸,哀怨缠绵,恰如梨花带雨的冷美人。她那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眼神中透着几分羞涩与期待。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师师姑娘,我……我来看看你住的习不习惯,这里是防御关卡,不比县城,还请你多担待。”祝彪不禁结巴了起来。
“公子快请坐,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李师师将自己逃难时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捧出一块用黄色丝巾紧紧包着的正方形物件。
当李师师用她那纤纤细手缓缓打开黄色丝巾后,一块方圆四寸,印鼻部位雕刻有象征天子的螭虎形状的蓝田玉大印赫然出现在祝彪眼前。螭虎是传说中龙的儿子之一,其形象威严、凶猛,用螭虎作钮,说明这块蓝田玉大印正是象征皇家威严和尊贵地位的玉玺。
“什么?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这是传国玉玺!”祝彪伸出右手将玉玺拿起,看到正面印文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这是传国玉玺最为重要的标识。“受命于天”意味着皇帝的权力是上天赋予的,具有神圣不可侵犯的性质,强调了皇权的合法性和权威性;“既寿永昌”则是对国家繁荣昌盛、长治久安的美好祝愿,希望国家能够永远延续下去。这八个字字体为秦丞相李斯以虫鱼篆书(又称鱼虫鸟书、鸟虫篆书)写成,字体修长、挺拔,结构对称、和谐,线条虬曲、柔美,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大概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是的,宋徽宗赵佶并不是真心要让出皇位给他儿子赵桓的,只是因为金兵压力,金兵一走,他就从江南回到汴京想归位,但是宋钦宗不打算还位于他,所以他便将玉玺藏在我这里。因为他已经不相信宫里的人。而且谁也不会想到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不在赵佶手里,反而在我这么一个青楼女子手上。”李师师解释道:“幸好在得知金兵打到黄河时我就提前逃走,如今宋徽宗、宋钦宗已经都被金兵抓住了,否则这传国玉玺就要落在金人手里了。” 此刻的李师师,心中既有对宋徽宗的无奈,又有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她希望这传国玉玺能在祝彪手中发挥作用,拯救这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