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路明非觉得耳边一片空白,没有感觉,一点也不难过。
他想自己一定听错了。
陈雯雯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呢,在她的印象里,陈雯雯永远是那个在阳光里的长椅上读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
一定是听错了,别误信传言呐,但下一刻,路明非又感觉是那么悲伤。
“喂,你怎么回事,怎么不玩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唐骂骂咧咧的声音。
“老唐,我,我喜欢的女孩,喜欢别人了....”
说得好像陈雯雯喜欢过你一样。
路泽飞捂脸。
老唐听完,哼了一声,“这种人,直接杀了就行,面对情敌,就要心狠手辣一点,不过要做的隐蔽一点,如果不擅长这种事情的话可以雇佣我,我是专业的,给你打九九折。”
路明非:.....
“老唐,你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路明非弱弱地说道,周围不少人都用一种诡异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老唐,是路明非打游戏结识的,自我介绍是赏金猎人,据说挖尸盗墓掘坟的事情都能干。
“怕什么,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未成年,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事的。”老唐继续说道。
未成年来网吧上网,周围的人再次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老唐....”路明非无语了。
这时,耳机里,另外一位一起打游戏的网友开麦说道:“老唐,这就是你法盲了,我记得你是华国人吧,刑法中犯八大罪的只要年满14周岁就要承担法律责任,在民法中,16周岁就开始承担责任了,所谓的八大重罪是指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强奸罪、抢劫罪、放火罪、贩卖毒品罪、投放危险物质罪和爆炸罪,你这个故意杀人罪,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老唐:.....
路明非:......
周围的路人:.....
路明非在内心发飙,“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打游戏啊....对了,我哥怎么知道我喜欢陈雯雯?!!!?”
后知后觉的路明非这会儿才想起了哪里不对!
......
路泽飞看着路明非,对方耷拉着眉毛,做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长相也只能算是小帅,属于那种不丑,但是极度没有特点的人。
尤其是现在石化状态,更像是那种雕塑家随便雕刻的没有任何特点的雕塑。
路泽飞没有再去理会石化的路明非。
夏弥没有回信,现在最明智的决定是拉着自己那位衰仔老弟立马离开。
可这时,那名男子突然望向了他,一步一顿地向他走来,他眼里的金色已经透过了墨镜,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网吧的光线有些昏暗,所以,仔细观察就能注意到,对方的一双眸子在昏暗的环境中亮着淡金的光芒。
黄金瞳,属于混血种才有的黄金瞳。
网吧里面,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
路泽飞吞了口唾沫,他能感觉到,对方已经锁定了自己。
他拍了拍石化的路明非,附耳说道:“在这里等我,开了五个小时的临时卡,够你玩的了。”
“大郎,你去哪儿?”
“我tm去找西门庆!”
路泽飞黑着脸,在默默发挥了一波传统语言优美国粹后,快速离开了网吧。
路泽飞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到那名死侍从自己的大衣里取出了一把剔骨刀,剔骨刀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咕嘟...”
路泽飞吞了口唾沫,虽然从理论上讲,他应该有着不输于混血种的体质,毕竟序列九收尸人是能够对身体强度有所增幅的,但是,他还没有真真切切跟混血种较量过。
他前世也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除了在体育课上学过两年的拳击之外,他没有半点实战经验。
更别说他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正常人类。
“呵呵呵,怎么不跑了?”
男人的笑声如同下水道中的老鼠一般,黄金瞳闪耀着。
“呵你妹呢!”路泽飞回过身来,尽量拖延时间。
他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想把后背留给敌人。
再说了,他给夏弥发的求援短信是妖姬网吧,如果自己跑远了,夏弥可能就找不到自己了。
“你不怕我?”
那个男人脸颊上有微小细密的黑色鳞片浮现,他的血统异变后,获得了更为强大的力量。
龙血让他变成了全新的自我,让他懂得了杀戮的快感。
他仿佛要压抑不住耐心暴虐的杀戮,手臂在龙血的影响下变为了龙爪,手臂上鳞片密密麻麻。
......
天空下起了暴雨,时不时还有着炽白色的闪电如怒龙般劈出云层,在整个城市的上空闪出一道亮芒。
“这次的目标是一名b级混血种,重复一边,这一次的目标是一名b级混血种。”
混血种出现的刹那,这个城市里有些人注定不能安眠。
一位长相温婉甜美的女孩带着一群黑衣人无声地行走在暴雨的城市中。
这位女孩名叫酒德亚纪。
隶属于卡塞尔学院执行部,身份是助理执行官,奶妈组三人之一,长腿妞酒德麻衣的孪生妹妹。
在原着里,酒德亚纪与叶胜死的非常冤枉,应该是龙族里面死的第一对cp。
他们两个组队去三峡执行【夔门计划】,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的骨殖瓶,就是他们两个拼了命换来的,但这两个死去的小人物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只是棋盘上被随手抛弃的棋子。
在一间总统套房中,室内中央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巨型的投影,投影的画面,正是通过酒德亚纪的视角实时反馈前线的景象。
房间中,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在那投影前面,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风衣,有着高大身材的男子,那挺拔的背影很难让人想到那咳嗽声就是从他口中发出。
那咳嗽声,就如同一位垂垂老矣,快要寿终正寝的老者,对方像是要把肺中的血都要咳出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应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
他的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看不清面容。
一根半透明状的输气管从其中延伸而出,那根输气管连接着旁边小车上的氧气钢瓶。
那张面罩下隐约可见几道肉色疤痕。
尽管这张金属面具已经遮掩了大部分的伤疤,但未能完全遮住的部分配上面罩的效果更显几分狰狞。
没被风衣覆盖脖子部位的皮肤呈现出暗红色的疮疤,如同被大火舔舐过一样瘆人。
要不是对方那对铁灰色的眸子极为平静,很多人都只会觉得,这家伙是个疯子,是一位经历了一场火灾在医院刚刚抢救过来,然后趁医生不注意又逃出来的重症疯子。
这个疯子,就是冯.施耐德。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部长。
别看他一幅病恹恹以至于必须随身携带呼吸辅助装置的样子,但实际上,施耐德是一位执行部历史上都数得上铁腕的部长。
世界各地的执行部专员都受他管控。
大家都知道,施耐德教授在十年前的一次任务事故中损坏了大部分的呼吸系统,身体也受到了龙血的侵蚀,战力所剩无几。
但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在其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大厦的门口,停着一黑色的玛莎拉蒂。
修长的机舱盖弧线凌厉,像是条跃出水面的鲨鱼,防窥视玻璃阻断了看向里面的视线。
施耐德看向身后的老人。
老人一袭潇洒的银发,与其格格不入的是身上的黑色订制西装,锃明瓦亮的意大利皮鞋,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头发。
以及,以及,以及,胸口的红色玫瑰花!
昂热校长始终这么臭屁。
希尔伯特.让.昂热,卡塞尔学院饱受推崇与尊敬的现任校长。
“校长,你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个事情?”施耐德有些不解。
“因为一个衰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