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贺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小声的闲言碎语,但面上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开口道:“你们快吃吧,今天可是有一些你们都没有吃过的佳肴。”
没人会跟美食过不去,大家都通通闭嘴享用了起来。
离音歌冷静的看着高承贺准备做什么。
“歌儿你觉得这次我考的怎么样?”高承贺试探的问。
“怎么了?”离音歌疑惑不解。
“我记得歌儿可是说过等我们高考成绩出来就会告诉伯母……”高承贺点到为止的提醒道。
离音歌立刻明白了高承贺的心思,面上依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可是我妈妈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变的很忙碌,所以我一直在找一个最好的时机跟她说。”
高承贺听闻理解的点点头:“好,我不着急,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
之后高承贺真的就只是跟离音歌闲聊,而纪心悦却被一通电话扰乱了心神。
她赶紧回自己家的别墅,看到的却是父母有些崩溃的面容。
“爸爸妈妈,怎么了?”纪心悦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赵露看到纪心悦回来,立马抓住走近的纪心悦的手,非常害怕的说道:“心悦,承贺他一向疼你,你去向他求求情,让他帮帮我们吧!”
纪心悦一头水雾,万分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自是不愿放低身价去和高承贺这种人寻求帮助。
纪心悦的父亲一脸暴躁如雷:“你不用管这么多,当初其乐融融的说什么都是一家人,现在我们落难了,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纪心悦看着自己的父母一脸天塌下来的样子,只能无奈的自己去网上看了看,却被吓了半死。
纪氏集团偷税漏税,而且还进行过一次违禁物品的交易。
纪心悦背后一凉,她记得前世明明没有这种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纪心悦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容她想太多,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要让高承贺愿意帮她们。
纪心悦听说还要打官司,那就要请律师,这对现在的她们来说真的很难办。
等高承贺听完纪心悦的求助,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心悦,不是承贺哥哥不肯帮你……”
纪心悦强忍住内心的不甘,甜甜的声音带着忧愁和哽咽开口道:“承贺哥哥,难道你在你心里只有那么点分量吗?如果现在是离姐姐向你求助,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吧!”
高承贺沉默片刻,“我……尽量。”
纪心悦眼睛一亮,连忙感激道:“谢谢承贺哥哥,心悦就知道承贺哥哥对我很好的!”
高承贺心情复杂:“我也不能保证什么。”
等纪心悦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父母时,她父亲也是一脸不甘:“那件事他们也脱不了关系,当年可是他们介绍给咱们的,现在倒好!”
纪心悦听的云里雾里,只见赵露也是懊悔不已:“行了,都怪当时我们鬼迷心窍,才变成现在这样。”
一个穿着白色t恤,戴着黑色眼镜的男生站在省级最高人民法院大门前。
庄重严肃的“最高人民法院”几个大字让来这里的人都不禁肃然起敬,人们行色匆匆,小声交谈。
男生没有走进去,站在大门口不知道想什么,他等了很久,等到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男生脸上才有了表情变化。
“赢了。”面前的男律师说道。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却听男律师继续说道:“但对方的辩护律师很厉害,再加上我们的证据有限,对方只被判刑五年,并没收大部分财产。”
男生听闻讽刺的笑了笑,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默不作声的走了,男律师明白他心情不好,识趣的自己离开。
当她得知自己的父亲被判了五年刑之后,她一时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意味着那些繁荣富贵的日子将离她远去,她只能过贫苦的生活。
这让已经习惯被人伺候的纪心悦难以接受,她必须辞退她家的保姆,卖掉他们家所有的房子。以她们目前的财力,她和母亲要么求别人救济,要么只能去租房子住。
“怎么办?”纪心悦望着赵露,露出无助的眼神。
赵露也无可奈何。
网上都在大肆报道这件事,一时间骂声一片。
以往和他们交好的亲戚朋友都像避虫子一样,对她们避之不及。
最后她们精疲力竭,只能无奈的去租房子住。
赵露试图让纪心悦去找高承贺求助,但是纪心悦并不愿意,本来找高承贺帮忙已经难堪至极,现在自己落魄成这个样子,如果被他知道那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
但她内心又很不甘,凭什么这样的人渣还活的好好的,自己一个重生者却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发生了改变?这明明跟前世完全不一样啊。
没过几个星期,她就受不了这种生活了,即使内心还是很不甘。但她还是去找高承贺帮忙了。
高承贺自然一口答应下来。这一点小事他还是无所谓的,顺便还可以让她更喜欢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在这种最无助的时刻,自己能帮助她,耐心地开导她,听她抱怨,她的内心一定会十分感动,然后对自己更加忠心。
高承贺想得美好,可纪心悦并不是这么想的。她本来就看不起高承贺,即使高承贺帮助她,她也只会觉得他在羞辱她。
纪心悦知道离音歌很快就会得知自己现在的处境,纪心悦有点担心她会打电话过来,这只会让纪心悦更加难堪。
但离音歌实在没有兴趣去嘲讽她。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且纪心悦也自顾不暇,因为她发生这种事情,慕容雪又有机会在高承贺耳边煽风点火,什么装作吃醋说高承贺太善良了,这个时候还帮助纪心悦她们,那自己算什么呢?
总之先把他一顿猛夸,夸的他心里特别舒服,然后暗自贬低纪心悦,顺便装作吃醋的样子为自己谋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