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入冬,雪下的越来越大后,来寺庙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大雪白皑皑一片,地上也铺上一层厚厚的,所有人都穿上袄子,富贵人家外面还披着斗篷。
泉灵寺冷冷清清,早上也只有扫地僧在外面把地上的雪扫到一边,不让路给雪覆盖。
寺庙的钟声响起“铛——铛——铛——”
此时庙里正在念经了,倒也显得泉灵寺颇为圣洁。
到了大正午,可算是有几个人来,其中还来了个富贵人家,坐着马车,马车装饰的富丽堂皇,用的马车前帘料子、车窗帘料子是一等一好,上面也是绣着几朵花,外头瞧着就不一样。
离音歌立马注意到了。
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先下了马车,把矮凳放到地上,这时车里走出一位贵妇,身材丰盈,嘴上涂着胭脂,指甲也染着豆蔻,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普通百姓哪里还用得起这些,怕是糊口都勉强。
贵妇气度仪态也不凡,瞧着也是出生名门,步履款款地把手搭在丫鬟伸上前的手上,不慌不忙提起裙摆踩着矮凳下来。
旁边的丫鬟收起矮凳放到马车上,嘱咐马夫在这里等着。
两人便从侧门走进寺庙。
这若是普通百姓还有可能走侧门,富贵人家可是最讲究这些,哪肯走侧门。
侧门都是给下人和妾室走的,高门高户的妾室在外面也不愿走侧门,心里头都在意着呢,回去没法走正门,外头总要走正门的。
此人必定有问题。
离音歌示意辞镜跟上。
果不其然,两人是直奔主持那边,主持此时正虔心念经,两人只好在旁边等着,但嘴上少不得抱怨几句。
“这主持也真不懂事,客人来了也不说准备个凳子。”
丫鬟忙是接话道:“就是啊,咱家主子是什么身份,还要等着他?也忒不知好歹。”
等主持念完经,两人等得不耐烦了。
“主持,那事什么时候开始?”贵妇开门见山问。
主持依旧一脸淡然,不急不躁开口:“施主瞧着面生,应当是第一次来。左右不过半刻钟,施主不必着急。”
说着主持双手合十,嘴上念叨几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贵妇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离音歌在屋檐上听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就用牵鹤引把消息传递给白清萱。
白清萱收到之后马上告诉萧掌门,萧掌门沉思片刻,亲自带上几个亲信一起过来。
半刻钟的时间,主持和贵妇已经进入一个破败的房屋,外面的离音歌等了片刻,才靠了过去,手指捅了窗户纸一个小洞出来,却看见房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刚刚可是也有好多人过来,这屋子里也是蜘蛛网密布的,也没个佛像或是桌椅,平时一看就不会有人过来,也没有人来打扫,今天一下子却来了些许人,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人都在这屋子里消失不见,此处肯定有谁施下的阵法。
离音歌和辞镜仔细研究,发现屋里的布局倒是有些讲究。
正对着门的地方放了一只蟾蜍,在这种破败的地方杂草都生了一茬子,有个蟾蜍倒是不突兀。
离音歌和辞镜仔细研究,发现屋里的布局倒是有些讲究。
正对着门的地方放了一只蟾蜍,在这种破败的地方杂草都生了一茬子,有个蟾蜍倒是不突兀。
房屋内四个角落都点了一炷香,白色的烟雾萦绕上空,无形中好像房间被白雾笼罩成一个牢笼。
杂草堆里面还扔了一些核桃、厚泥土。
这看起来有点像是诡门的招数。
诡门是一个比较小众的门派,里面的人性格都非常古怪,也不喜与人来往,行事作风随心所欲,行踪也飘忽不定。
难道他们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他们在帮魔族、妖族办事?
虽说诡门与各大门派都不怎么来往,但是每年的比试大会诡门都会到场,大部分人还是把他们看做自己这边的。
若真是这般行事,也不知等会过来的萧掌门该做何感想?本以为这事最多是对付妖族、魔族,或许现在对内部也要查一查了。
正想着萧掌门就到了,白清萱和林慎行紧随其后,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
离音歌简单解释了目前的情况,包括诡门也可能参与其中。
萧掌门听闻马上皱眉,用神识查看屋内的样子,确实就是诡门的路数。
辞镜在旁边默默看着,气氛是越来越严肃,他在脑海中偷偷说:“宿主,这里面水好深啊。”
离音歌现在也是在等萧掌门的计划,语气沉重:“说不定要大洗牌了。”
萧掌门也没思考多久,先是联系诡门的掌门,但没有回应,他心里已经有点下沉了。
但也没下定论,毕竟现在只是猜测。
萧掌门压下心中所想,没几眼就看出这个阵法的入阵方式,让所有人先入阵。
一行人入阵之后,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好像走近了一个高级拍卖会。
环境幽暗,但是装饰布置的别有情趣,到处都放着暗示性的物品。
各种姿势的人体木偶,有男有女,而且全部都是小孩,穿着衣着暴露的衣服,脸上的表情或是纯真或是魅惑。
离音歌下意识环顾四周,看见之后都有些不适。
辞镜皱眉皱的都没停下来过,表情也是一言难尽的。
他在脑海中直吐槽:“宿主,这些人都是什么奇葩,恋童癖吧。”
离音歌摇头:“恐怕不止恋童癖这么简单。”
有一部分人偶衣裳破碎,脸上身上都有伤痕,明显是被凌虐的,这些人还有施虐小孩的癖好。
离音歌表示不理解。
为了满足一些人的变态心理,还有别人的猎奇心态,这些人渣也是无法无天了。
到底是谁把这些东西越做越大,现在都形成产业链了?
背后肯定有人撑腰,才让这些人这么猖狂。
萧掌门显然也想到了,脸色更不好看。
他们一行人进来也是乔装打扮过的,都带着面具,穿着辨识不出身份的黑衣,加上这边又是幽暗的环境,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几人随便找地方坐下后,最前方的高台上突然出现一个人,身穿黑衣,带着遮住全脸的面具,比他们遮的都严实。
上来也不寒暄,特别惜字如金的直奔主题:“各位,这次来了一个高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