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不行,阿龙,我真的不会再跑了,你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何雪赶紧跪在地上,她抱住傅镇龙的腿。
却被傅镇龙甩开。
佣人赶紧过去将何雪扶起来。
傅镇龙临走前,撂下一句话:“我已经很慈悲了,你父母那里我已经叫人盯着了,我只要一发话,他们随时就能动手,心肝儿听话吧。”
说完,他就走了。
何雪从未如此心寒,她被佣人扶着躺回床上。
接下来的日子,对她来说堪称地狱,前一个月,她还会哭,还会在监控下乞求傅镇龙把她接回去。
后几个月,何雪就只是每天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等待。
连卧室都不出了,甚至是连话都不说。
每天就是睡觉吃饭。
在分娩前的半个月,何雪被接了回去。
她坐在后座,见到了那个三个半月未见的男人,心里早就是死灰了。
“心肝儿,吃饭了吗?”傅镇龙坐在她旁边问道。
“……”何雪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前面发呆。
“心肝儿?”
“……”
“啧。”傅镇龙也不自讨没趣了。
他将何雪带去了医院,提前住院。
分娩时,傅镇龙也在旁边。
可何雪却未看他一眼。
护士抱着孩子,说道:“恭喜傅总,是位少爷。”
傅镇龙没有看几眼,而是赶紧去看何雪的状况。
何雪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脑门都是汗,傅镇龙拿着毛巾轻轻擦去。
“心肝儿……”
他坐在旁边看着何雪,看了一晚上。
“额…嗯?孩子呢?”何雪醒来后,先是扭头看向旁边,却没有看到孩子,而是看到了傅镇龙。
傅镇龙闻声立刻醒来:“心肝儿,你可算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老公去给你买饭。”
何雪闭上眼侧过身不搭理他。
“心肝儿。”傅镇龙又跑去另一边:“不吃饭可不行,一会儿助理就把柚柚送来了,开心点好不好?你刚生完孩子。”
听到孩子,何雪算是有点活力了。
吃饭时,她连头都不抬,就一直低着头吃饭。
“咳咳……”何雪被饭呛到了,傅镇龙赶紧给她递水杯。
何雪喝了几口水,就继续闷头吃饭。
“心肝儿,理理老公。”傅镇龙轻声说道:“要不你骂老公也可以,打老公也可以,都行。”
何雪将饭盒盖上。
傅镇龙立刻有眼力见的去收拾。
这时助理将柚柚带来了。
“妈妈。”柚柚穿着泡泡袖小裙子,戴着小帽子,还扎了两个小辫子,很可爱。
“宝宝……”何雪看到柚柚立刻露出笑容,她展开双手抱住柚柚。
“妈妈好想你,这是谁给你扎的小辫子?”
柚柚指了指旁边的傅镇龙:“爸爸……”
傅镇龙立刻像是邀功一样,凑到何雪面前:“我扎的,是不是扎的很好?”说完,他指了指脸颊,想让何雪亲他。
何雪却小声说了句:“滚。”
“好嘞……”傅镇龙只能退场,邀功不成,还挨骂,但挨骂他也愿意。
柚柚在医院待了会儿,就被助理带走了。
何雪分娩后还需要人照顾,傅镇龙没请护工,而是他亲自帮何雪换床单和衣服。
“心肝儿,老公能不能亲一口?就亲一口”可说完,何雪还没同意,傅镇龙就亲了何雪的脖子,轻舔了几下。
“唔……不行。”何雪推开他。
傅镇龙将换下来的床单和衣服,拿到了洗衣房。
他竟然还一脸不舍,竟然不舍得洗。
何雪忍不住说他:“傅镇龙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还要尝一口。”
“你怎么知道了?”傅镇龙亲了亲那床单。
“……你真……”何雪都不想说他了。
她侧身躺好后,说道:“走时记得把灯关上。”
傅镇龙没说话。
灯关上后,何雪闭上眼,被子却被掀开了,随之傅镇龙躺了进来。
“你怎么不走?”何雪挪开。
却被傅镇龙一把抱住,他紧紧抓着何雪的手腕:“就不走,生闷气不搭理我,我就在这烦你。”他轻啄了几下何雪的后颈。
又咬了咬。
“手摊开。”他低沉道。
何雪偏不顺着他,左手还是被掰开,和他十指相扣。
傅镇龙吻着何雪的耳朵,说道:“再给老公生个孩子,好不好?再生一个。”
“滚,你拿我当什么了…生育机器吗……”何雪听到这话,这些日子积攒的怒火彻底忍不住了,她转身扇了傅镇龙,扇了不解气,又咬了他的手。
“别碰我…你碰我我就觉得反胃!”
她哭着骂。
可骂的话在傅镇龙耳中却成了撒娇。
傅镇龙看着手背上的牙印,笑了笑随后亲了一下:“我要把这个牙印纹成纹身。”
“你…滚!”何雪只能踢他踹他,却怎么也踹不动。
还反被男人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老公错了,老公反思了,反思了很久很久,心肝儿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老公计较了。”傅镇龙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一点歉意。
最多的还是轻佻。
何雪只能默默流泪:“我恨你一辈子……”
“也行。”
在医院住了一天,就被接回家坐月子,何雪却两个孩子都见不到,她只要走到卧室门口,脚环就会警报。
她只能回去。
可能因为何雪过度的冷漠,傅镇龙也烦了。
何雪不和他亲近,只有问孩子的情况时,才愿意说话:“孩子们呢?”
傅镇龙给她梳着头:“柚柚在房间睡觉,宇宇在月嫂那。”
男人都不让她喂孩子。
纯属是重口的自私。
柚柚和宇宇的名字都是傅镇龙起的,何雪一直不明白傅镇龙为什么给女儿起柚柚这个名字。
她说道:“我还以为儿子的小名也是和水果有关。”
傅镇龙拿了个头绳,回道:“女儿之所以叫柚柚,因为她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且你小时候不就挺爱吃柚子味的冰激凌吗?”
此话一出,何雪的心头颤了一下,她扭头看向傅镇龙,语调颤抖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根本没和傅镇龙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