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蔡文姬根本不用在意妾是谁。

    别说她本来从小就是读《女诫》开始的。

    就算是现代世界，妻子真的不在意这个，小妾也永远都是小妾。

    就算炎黄国进行了一系列的改变。

    但是人的观念是不可能那么快扭转的。

    所以作为妻子，为丈夫选妾，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必然要做的事情。

    改？

    怎么改？

    除非方默废除一夫一妻多妾制度。

    但可能么？

    国家想要发展，就需要大量的人口。

    而想要获得大量的人口，要么靠国民生，要么靠掠夺外国人口。

    但是为什么会诞生五胡乱华的问题？

    不就是因为这些胡人太多，汉人太少么？

    胡人又没有进行物理阉割，导致胡人越来越多。

    而汉人本来人口就少，又被胡人欺凌，人口就更少了。

    所以掠夺外国人口不是问题。

    问题是如何让本国人生更多的人口。

    一夫一妻制是保护男人的。

    但一夫一妻多妾制，却是能够提高大量人口的。

    当然，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出现一些罪恶，一些问题。

    但是……

    没办法。

    想要人口，就要接受这些副作用。

    方默有的时候也挺无奈的。

    先确定思想，再提高财富？

    不可能的。

    这不是和制度作对，而是和整个国家，整个人民作对。

    人性本来就十分复杂。

    既不是单纯的善。

    也不是单纯的恶。

    严格来说，人性是单纯的自私自利。

    只是所有人的追求不一样。

    有人追求精神。

    所以他会做好事，做善事。

    有人追求物质。

    所以他会做坏事，做恶事。

    单纯以善恶去区分人，是不准确且错误的。

    想要做到这些……

    要么控制所有人的思想。

    就比如宗教制。

    要么就顺应时代，顺应人民的选择。

    逆势而上，终究只会撞得粉身碎骨。

    其实同样的选择，也可以应用于超凡。

    追求精神。

    是为修仙之道。

    追求物质。

    是为气血之道。

    追求精神和物质都没有错。

    自然追求修仙和气血也都没有错。

    似乎是因为偶然间的顿悟，方默只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他其实也很好奇，蔡文姬为自己找的妾室，到底是谁呢？

    不过很快，方默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伏寿。

    一个听上去很耳熟的声音。

    当然，更加熟悉的，是对方的样貌。

    这又不是什么偶像剧。

    怎么这位长得那么像明星？

    不过方默才知道，对方今年刚好18岁。

    方默还特意去现代世界找了一下资料。

    才发现史料中只是记载对方190年入宫为贵人。

    而方默也终于知道对方的身份。

    历史上刘协的妻子。

    不过因为炎黄世界的刘协几年前就被方默废掉皇位，幽居到了功德林之后，直接娶了一直照顾他的宫女为妻。

    所以伏寿自然也就当不了皇后。

    不过现在按照历史，应该是192年，那岂不是说，当时的伏寿进宫时才16岁？

    不过想到哪怕是炎黄世界里，16岁也算是成年，方默也没法说什么了。

    不过伏寿不是身份显赫么？

    为什么会愿意来当妾室？

    询问之后，才意外得知。

    原来伏寿这一次来，其实为了请求方默救救她的家人。

    伏家当初站错了队，在董卓被杀之后，遭到了清算。

    当时因为刘协投降，所以这件事就被人忘记了。

    等到开国大赦天下之后，伏家已经落败了。

    而且伏家毕竟和东汉的关系莫逆，方默又已经废了皇权，如今炎黄共和国百姓安居乐业，伏家也就越发不堪了。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的。

    揣摩上意是永远当官的本分。

    方默对于刘家人都不喜欢。

    那么依附于刘家的伏家，自然也就更加倒霉。

    如今伏寿倒是意外符合了蔡文姬的人选标准。

    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见面。

    而听了全程的蔡文姬那叫一个尴尬和恼怒。

    毕竟好不容易挑选了一个样貌、品性俱佳的，结果却偏偏惹出这样的麻烦。

    方默笑着答应下来。

    当然，方默自然还是纳了对方。

    “相公何必纳她？既然已经答应救伏家，完全可以将她打发走了。”蔡文姬不满地轻声说道。

    “如果我今日拒绝了她，那她这一生就完了。”

    蔡文姬先是一愣，随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面露苦涩地说道：“相公，是文姬孟浪了。”

    “哈，文姬不要在意，不是什么大事。”方默笑着说道。

    蔡文姬越发愧疚。

    如果今日方默拒绝了伏寿。

    那么伏寿的命运注定就不会太好了。

    首先，她能够被蔡文姬看重，那政审以及一系列审查都是合格的。

    换句话说，她的条件很好。

    但如果她被方默拒绝了。

    那等待她的，就只有两个下场。

    一个……

    是有人想要吃一吃蟠桃果。

    一个……

    是她此生再无一人敢娶。

    而且这两种情况，很有可能同时出现。

    那到时候，伏寿要么出家为尼。

    要么孤苦无依一生。

    要么就干脆直接自杀。

    总之，不论是哪一种结局，都对于她来说有些过于残忍了。

    虽说伏寿的确是利用了这一次的机会。

    但是既然一切都是命运，那方默也不会拒绝。

    再说了。

    对于伏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蔡邕在嫁了女儿之后，就辞掉了所有的官方职务，跑到学校里领了一个荣誉校长的名头，跑去教书了。

    伏家的事情其实并不难。

    方默娶了伏寿为妾之后，伏家人辞掉了所有职务之后，跑去经商。

    此后，所有针对伏家的事情，悄然消失。

    方默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不过似乎是因为不满伏寿的算计，所以蔡文姬一直对伏寿没什么好脸色。

    好在伏寿虽然貌美，但性格不错。

    对于蔡文姬一直以姐姐相称。

    渐渐地，蔡文姬也就不再追究了。

    不过显然，蔡文姬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难以释怀。

    所以干脆经常前往军政司麾下歌舞团观看表演。

    意图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方默也随她。

    这一次蔡文姬吸取了之前的教训。

    不再信奉那些前朝名门贵女。

    而是想要找到一个贤良淑德的百姓之女。

    当然，当妾的前提是貌美。

    毕竟妾室的作用，就是讨丈夫欢心。

    如果没有美貌，那还当什么妾？

    方默其实也挺无奈的。

    但是谁让现在才刚刚进入新时代。

    偏偏国家又缺人，总不能自己带头反对吧？

    屁股决定脑袋，古人诚不欺我。